郑益恩听到徐盛相问,赶忙回道:“实不相瞒,家父乃高密郑玄!”
“什么?”
徐盛听到郑益恩说自己乃郑玄之子,猛然愣住,上下仔细打量一番,确实发现郑益恩与郑玄有几分神似,一脸不可思议,摇头叹道:“汝乃郑公独子,孔文举竟遣汝出城迎战,心何其大耶?”
郑益恩听完徐盛的话,微微尴尬,心中亦隐隐后悔,因为自己的冲动,竟使孔融被他人误解,罪过大矣!
管承见到太史慈杀来,毫不迟疑,立即与几名心腹领着数百残兵,没命似的向壮武方向逃去。
壮武临海,管承早已派人在海边备下海船,以便在敌人紧追不舍的情况下,自己可以快速驾船逃走。
管承在海活上动多年,对于胶县附近海域极为熟悉,只要能顺利登船出海,便可以快速逃到海岛隐藏起来。
管承边跑边回头看着身后稀稀落落的残兵,心中懊悔不已,之前所有计划都进行得非常顺利,却不想在最后关头,栽在了年纪轻轻的徐盛身上!
当初管承领五千大军而来,意气风发,如今跟在身后的却只有千余,可谓惨败。
要知道这五千人乃管承花费数年时间,费尽心思,才一点点拉拢起来的,不想今日毁于一旦。
管承在心中咬牙切齿道:“徐盛,今日之仇,吾早晚必报!”
……
在距离胶县二十余里的林中,吕岱听着斥候打探的消息,微微皱眉,问道:“管承平时当真不在剧县逗留耶?”
斥候抱拳回道:“据百姓所言,管承只有换取粮食,亦或贩卖所抢财物之时,才会派心腹前来,而自己却极少露面。”
吕岱听完暗呼不妙,本以为胶县乃管承老巢,故麴义派自己前来伏击,可据斥候打探的消息来看,情况却完全不同。
若真如此,管承即便逃走,也并不一定会来胶县,何谈伏击焉?”
吕岱并不死心,问道:“可打探出管承平时藏身何处耶?”
斥候听完摇头,回道:“百姓猜测应在海岛之上,具体情况不知。”
吕岱听完思考片刻,而后问道:“除却胶县,附近还有何处可以停靠海船,以供出海?”
斥候思索一下,回道:“除胶县外,附近只有壮武水深,可停海船!”
“壮武?”吕岱听完眼睛瞬间一亮!
……
管承被太史慈追击甚紧,数次追上,又数次仗着对地形的熟悉摆脱。
可此时管承身后的士卒却越来越少,最开始尚有千余人,如今已不足五百之数。
管承唯恐士卒胆怯,半路哗变,遂大声鼓舞道:“前方便是壮武,只要吾等到得海边,便可乘船出海,再无忧矣!”
身后一名心腹听完,心中疑虑,试探着问道:“敌兵可会于壮武设下伏兵?”
管承听完面露讥笑,回道:“麴义又非神人,焉能知吾在壮武留有海船耶?
若吾所料不差,麴义定然派兵伏于胶县,殊不知,胶县乃为吾之诱饵也!”
心腹听完只觉有理,心中大定,遂不再相疑。
管承不住催促士兵急行,忽听身后喊杀大作,却是太史慈领兵再次追来。
管承大惊,口中高呼:“今追兵甚急,谁敢领兵阻之?”
一名心腹听完面露决然之色,大声喊道:“吾久受承公大恩,无以为报,今愿舍身阻敌,以报承公!”说完绰刀纵马,领百十人调头向后方杀去。
管承见此亦不多言,当即下令全速前进。
岸边已近在咫尺,管承甚至已能闻出风中夹杂着的湿咸气息,隐隐兴奋。
另一边太史慈也已猜出管承的意图,心中焦急,若是真被管承在自己眼前逃脱,太史慈绝不会原谅自己。
“快追,绝不能让贼寇逃脱!”太史慈同样不住的催促士兵。
正行间,太史慈忽见一名贼将领百十人冲来,面露不屑,大喊道:“挡吾者死!”说完挺枪杀去。
贼将见到太史慈杀来,心中先有三分胆怯,将战马微微一拉,放慢速度,一挥手中大刀,高喊道:“吾等深受承公大恩,当尽力阻敌,杀!”
手下士兵听完,大吼一声,举刀向太史慈杀去。
而那名心腹,见到士兵尽皆冲上,立即掉转马头,向旁边密林逃去。
管承大势已去,即便此番能侥幸逃脱,亦再难重现辉煌,故这名心腹才背离而去。
百十名贼兵只稍稍抵挡了一会,便被太史慈领兵杀散,可也仅仅因为耽误这一会,管承已经逃至岸边。
管承看着矗立在海边的数十艘海船,兴奋不已,只要上了船,就算太史慈再勇猛,亦拿自己没有办法!
管承正在兴奋,突然听到船上传来一声大笑,随后一人显身船头,大声喊道:“管承匹夫,吕岱再此已等候多时矣!”话间落下,所有船上都瞬间涌现出无数人影,尽皆大声呐喊。
管承见此变故大惊,急忙将马停下,看着眼前的一切,满脸不可思议。
身后太史慈终于领兵追来,见到站在船上的吕岱,先是一愣,随后放声大笑,大声向管承喊道:“贼子,看汝还能逃至何处耶?”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