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越想越是兴奋,虽然不知道太史慈此来的目的,但定然不是帮助田楷,这便足矣!
袁谭忽转念一想,觉得还是小心一些为上,虽然太史慈不会帮助田楷,但若其想趁自己与田楷两败俱伤之际,抢夺城池,岂不麻烦,虽然这种情况很小。
一念至此,袁谭当即派人向彭安传令,命其领兵前去拦截太史慈,攻城之事交由自己亲为。
前方彭安接到将令,当即引数千士兵向南杀去,而袁谭则指挥亲兵上前督战,并将帅旗向前移动些许,以示攻城决心。
城南,太史慈奉麴义之命领五千士兵来救田楷,大军一路疾行,终于到达乐安。
正行间,忽见前方大军拦路,太史慈回头谓左右道:“敌军拦路,全军戒备,听吾将令行事!”
彭安见大史慈近来,大声问道:“汝可是麴义帐下太史慈乎?”
太史慈见敌将喊出自己名字,心中冷笑,放声回道:“既知吾名,当速速下马受降,可饶汝性命!”
彭安听完心中一紧,感觉太史慈并非袁谭所说来攻田楷,暗加小心,对身后士兵下令道:“弓箭准备!”
彭安吩咐完毕,将手中长枪一指,大声斥道:“汝来何为?”
太史慈知乐安危机,亦不与其多做纠缠,大声回道:“特取汝命!”说完马不停蹄,下令冲锋。
彭安见此大惊,急忙命人向袁谭报信,同时下令放箭。
太史慈面对箭雨浑然不惧,一条枪舞得密不透风,领兵杀将入去。
因为距离较近,对面袁军只来得及射出一轮箭矢,太史慈便领兵杀至,双方随即短兵相接。
彭安虽不认识太史慈,但却听过其在北海之战中的战绩,心知斗将未必是其对手,当即左右游走,只与士兵战,不与太史慈对敌。
太史慈亦看出彭安心思,放声大笑,高喊道:“无胆鼠辈,焉能为将,今日定要取汝性命!”说完紧追彭安杀去。
乐安城南,顿时杀声震天!
袁谭正在指挥攻城,忽听南面杀声阵阵,心中大惊,莫非太史慈真欲夺城乎?
正想间,一名士兵飞奔而来,大声禀道:“报大公子,敌军欲图不轨,彭将军已与其杀至一处!”
“麴义匹夫,吾誓杀之!”袁谭听到太史慈竟真动手,心中当即明了,因此大恨麴义。
袁谭已攻打乐安近一月,损兵折将,耗费甚巨,眼看城破,却在如此紧要关头,太史慈领兵杀来,极可能使前期努力功亏一篑,袁谭焉能不怒?
此时田楷正在墙边斩杀攀上来的袁兵,忽接到南面守军禀报,言太史慈领兵杀来,如今正与彭安战于一处。
田楷听完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双眼红赤,大声喊道:“真乃天助吾也!”话音刚落,一名刚从云梯攀上来的袁军,猛然一剑刺来。
田楷正在狂笑并未察觉,幸得一名亲兵发现,大叫一声:“将军小心!”随后猛然一跃将田楷推开,自己却被长剑刺穿。
那名亲兵见田楷无恙,咧嘴一笑,随即发狠,反手一刀将那名偷袭的袁军砍死,猛然喷出一口鲜血,仰面而倒,再无生息!
田楷早已回过神来,急忙起身察看,却见正是之前为自己递水的年轻亲兵,想到其见自己无恙而露出的笑容,心中悲痛不已,仰天而嚎!
守城士兵尽已知援军杀到,并且人数众多,求生欲望大增,原本感觉重如千斤的兵器,仿佛瞬间变轻,浑身充满力量,全无一丝疲惫。
袁谭看着城上突然爆发的守军,心中大恨,大声催促士兵攻城,以求在太史慈杀来之前,将城池攻下。
另一边太史慈见彭安始终躲着自己,恼怒不已,大叫道:“无胆匹夫,可敢一战?”
彭安并不理会,依旧游走于阵中,趁机斩杀太史慈士兵。
太史慈双眼喷火,猛然刺死两名挡在自己身前的袁军,将长枪往马背一挂,随手取下背上劲弓,只取一箭搭于弓上,眼中盯着四处乱窜的彭安,忽然一凝,猛然射出。
“嗖”的一声,利箭飞射而出。
远处彭安正暗自得意,忽眼角余光见黑影飞来,情知暗箭,吓得急欲伏身马背,却不想箭速太快,还未等其做出动作,利箭便已“噗”的一声射入脖颈。
“啊……!”的一声惨叫,彭安一头摔落马下,气绝身亡。
“降者不杀!”太史慈见到彭安身死,当即大声喊道。
双方正在厮杀,忽听太史慈高喊降者不杀,急忙看去,却发现彭安的战马上空空如也,顿时大惊,有附近眼尖者,见到战马下方彭安仰头倒地,脖上正插一箭,早已气绝,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主将已死,此战焉有继续之理。
一瞬间,正个战场上的袁军,一传十,十传百,尽皆落慌而逃,方向不尽相同。
此时袁谭的心中简直焦虑到了极点,不住的催促士兵猛攻,突然城南大乱,无数士兵慌乱逃来。
袁谭见此心中猛然一颤,眼前的一目实在太过熟悉,下意识看向北面早已血染战袍的赵云。
赵云之猛完全出乎袁谭的预料,手下副将领数千人与之交锋,却仅仅只将赵云困住,剿灭不得,谁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