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丹看着刘和,并没有多说什么。
其为父报仇,并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虽然邹丹知道刘虞乃自己撞死,但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即使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刘和看到邹丹面色平静,不发一言,心中恼怒,转身回阵。
未过多久,便见城外敌兵阵型变化,许多士兵扛着云梯从后面上来,大战一触即发。
邹丹看着准备充足的敌军,心情沉重,暗自叹道:“经此一战,恐此生再不能为主公开疆扩土也!”说完痛苦的闭上眼睛!
……
初平三年春,刘虞之子刘和并其父旧部,联合广阳人阎柔,召集乌桓与鲜卑大军,兵攻渔阳。
渔阳太守邹丹领兵四千,与其厮杀一昼夜,终因兵力相差过于悬殊,城池失守,力战而死!
……
龙凑城,袁绍最近一反常态,已经连续数日未曾进攻。
大帐之中公孙瓒面色狐疑,开口问道:“袁绍数日不攻,亦不见其它动作,莫非有何诡计乎?”
下面坐着的公孙范听完不屑道:“管他何计,吾等只不轻动,其又能如何?”
对于公孙范的话,公孙瓒只是笑笑,并未评价,自己这个从弟勇则勇矣,但见识着实一般。
单经一直坐在那里思考,轻声回道:“莫非其在等乐安战事乎?”
众人明白单经的意思,如今双方僵持不下,谁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战胜对方,如此情况只能等待外部发生变化,若袁谭顺利攻下乐安,打败田楷,己方士气必会大受影响。
再加之袁谭打败田楷,青州再无敌手,可携大胜之势领兵来助,彼时两下夹攻,极有可能导致大败。
公孙瓒听完也觉得有理,却见关靖坐在下方摇头,心中疑惑道:“先生何以摇头耶?”
关靖算得上是公孙瓒最为倚重的谋士,深为信赖。
关靖听问回道:“吾以为袁绍绝非在等乐安战况,其手下谋士颇多,田丰,沮授,许攸等人皆以知谋见长,擅出奇策,但至于何策……暂未猜出。”
公孙瓒听完心中更加烦闷,试问道:“若吾主动攻击,加以试探,如何?”
关靖思考片刻,点头同意道:“主动攻击到也无妨,可以一试!”
公孙瓒见关靖同意,心中高兴,站起身自信说道:“好,吾明日便亲自引兵前去讨战,倒要看看其有何诡计?”
话音刚落,门外一名士兵走进,禀道:“报主公,邹太守派人前来送信!”
公孙瓒听是邹丹,点头回道:“引来相见!”
不一时,送信之人进入,见到公孙瓒急忙拜道:“报主公,乌桓与鲜卑联合出兵数万,兵犯渔阳,邹太守唯恐有失,特命小人前来求援!”说完取出书信捧与公孙瓒。
“什么?”公孙瓒听到乌桓和鲜卑合兵数万犯境渔阳,心中大惊,赶忙将信拆开来看,见信中所言果真如此,不由大怒,骂道:“塞外贼蛮,嫌吾当初杀得不够乎?”
关靖亦满脸焦急,渔阳乃重地,绝不可有失,否则当真危矣,急忙起身说道:“求信一观!”
公孙瓒怒气未消,气冲冲将信递与关靖。
关靖急忙接过信来看,待全部看完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回道:“主公勿忧,按邹太守信中所言,虽乌桓与鲜卑合兵数万,然皆为骑兵,将军亦知,胡骑不擅攻城,故渔阳暂时无忧也!”
公孙瓒听到关靖的分析,渐渐冷静下来,点头同意道:“先生言之有理,然数万敌兵临城,却也不可大意,吾欲分兵回援,不知意下如何?”
谁知还未等关靖回话,门外再次跌跌撞撞跑进一人,口中大呼:“报主公,蓟县急报,言渔阳失守,太守邹丹战死,四千士兵死伤大半,现大批胡骑正杀奔蓟县而来!”
“什么?”
“什么?”
帐中之人听后尽皆大惊。
前面之人刚说敌兵临城,何以败亡如此之快耶?
公孙瓒双眼瞪圆,大声质问道:“乌桓与鲜卑皆乃骑兵,何以会如此快速攻破渔阳?”
那人浑身颤抖,赶忙回道:“乃因刘虞之子刘和,汇同刘虞旧部领兵同行,因而失守!”
“气煞吾也!”公孙瓒一把抽出腰间宝剑,只一剑便削掉案几一角,怒而说道:“刘和竖子,勾连外族,吾誓杀之!”
关靖待公孙瓒平静一会,出言说道:“蓟县乃主公根本,当速救之!”
公孙瓒焉能不知,当即下令整军回援。
关靖劝道:“今袁绍在彼,若吾军一退其必领兵来追,主公可于半路设下伏兵,待袁军追来趁机杀出,可大败之!”
公孙瓒听完同意,当即下令道:“公孙范,单经听令!”
二人听到点名快速起身,抱拳道:“末将在!”
“命汝二人领一万大军断后,将兵藏于半路,若追兵赶来,一齐杀出,袁军必败,彼时再速速领兵赶来汇合!”
“诺!”
“其余人等,速速下去整军,随后回救蓟县!”
“诺!”
随着公孙瓒一声令下,整个大营顿时忙碌起来。
公孙瓒这边刚有动作,便被暗处的袁绍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