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原本也准备见一见刘虞,听到士兵禀报,当即下令将其押来。
片刻,精神萎靡的刘虞,被两名士兵押着走进大厅。
看到刘虞如今的样子,公孙瓒原来压抑的心情忽然大好,语气嘲讽道:“刘州牧,在牢中可住得习惯否?”说完开心大笑。
刘虞听完面色不急不恼,等公孙瓒笑完,回讽道:“不知蓟侯北海大败,可还习惯否?”
原本笑容满面的公孙瓒,听到刘虞的话,脸上表情瞬间转冷,沉声问道:“此事汝在牢中何以知之?”
刘虞面露鄙夷,语气不屑道:“此事早已人尽皆知,有何大惊小怪乎?”
公孙瓒眉头紧皱,刘虞在幽州威望甚高,若自己身边有一二士卒被其策反,后果不堪设想。
公孙瓒一念至此“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朝着门外大声喊道:“来人!”
听到喊声,门口快速跑进两名士兵,抱拳道:“主公!”
公孙瓒满脸怒容,大声说道:“将看管此人的所有牢卒并衙役带来,不准漏掉一人!”
刘虞在一旁听到公孙瓒的命令,脸色微变,情知自己害了那位老卒,心中焦急暗暗想着化解之策。
公孙瓒下完命令,指着刘虞骂道:“匹夫,汝真以为吾查不出否?”
刘虞心念急转,眼神一凝,大声骂道:“逆贼,汝心胸狭隘,暴虐不仁,早晚必亡!
今田楷大败于北海,只为开始,早则一两年,晚则三五年,汝必不得好死也!”
公孙瓒脾气火爆,听到刘虞如此侮辱自己,胸中气炸,当即便要发作。
一旁关靖,见此情景心中大急,赶忙出声劝道:“主公息怒,刘虞出此恶言实为求死,此人死不足惜,却使主公背负骂名,切莫上当矣!”
刘虞见自己心事被关靖识破,恼羞成怒,骂道:“汝亦为有识之士,何以对此无义之人效忠耶?
当速悔悟,否则,将来必死无葬身之地也!”
公孙瓒怒火中烧,刚想发作,忽一队士兵押着十几名牢卒并衙役进入大厅,而那名老卒赫然在列。
一众牢卒衙役并排跪于厅中,战战兢兢,皆不知己犯何错,亦不敢多言,唯那名老卒见到刘虞,心中渐渐明悟,胆战心惊。
公孙瓒看着眼前众人,怒道:“是谁将北海战败之事说与此人耶?”
众人听完纷纷摇头,口中大呼不知。
公孙瓒见无人承认,勃然大怒,对士兵说道:“逐个寻问,不招者当即格杀!”
刘虞听此大惊,指着公孙瓒骂道:“无德匹夫,此乃吾一人之事,何以连累无辜耶?”
公孙瓒见刘虞脸上急切,更加坚定之前的猜测,对士兵点头示意。
士兵得令,当即抽出腰刀向第一人问道:“是汝否?”
此人为一名衙役,见到士兵将刀指向自己,顿时吓得瘫倒在地,拼命叩头道:“当真不是小人,求主公开恩,求主公……!”
“噗!”
还未等此人说完,那名士兵便一刀将其刺死,接着走向下一人。
刘虞见此,目眦欲裂,口中大叫:“匹夫安敢如此?”说完便欲向公孙瓒冲去。
刘虞报了死志,欲与公孙瓒同归于尽,怎奈却因动作太急,脚下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只此耽搁,旁边早有一名士兵冲上将刘虞按住,使其动弹不得。
整个过程公孙瓒并未躲闪一下,看着刘虞眼神蔑视。
论名声公孙瓒比不过刘虞,但若论拳脚功夫,十个刘虞也打不过一个公孙瓒。
刘虞被士兵拉起,口中犹自大骂不绝,拼命挣扎还欲再冲。
那名持刀士兵见刘虞被士兵控制,再次用刀对准第二名衙役。
那名衙役看着眼前的刀尖,哆哆嗦嗦道:“主公容禀,小人从未进过牢房,此事应为牢卒所为也!”
那名士兵感觉其说得有理,拿捏不准,回头向公孙瓒看去,却发现公孙瓒没有任何表示,心中明悟,猛然挥刀,将那名衙役砍翻在地。
此时原本大声叫骂的刘虞,声音戛然而止,静静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两具尸体,突然狂笑起来,泪水直流。
而跪在后方的那名老卒,见此情景颤颤巍巍站起身来,眼神复杂的看了刘虞一眼,而后向公孙瓒拜道:“回主公,此事乃小人多嘴说出,与他人无关也!”
刘虞见老卒起身承认,心中愧疚,说道:“此乃吾之过也!”
而那名士兵见老卒主动承认,握刀走近,只待公孙瓒命令。
公孙瓒看着一脸愧疚的刘虞,原本愤怒的心情竟渐渐生出快意之感,遂笑着对刘虞说道:“汝为一己之私,连累诸多无辜,却仍不知悔改,真乃假仁假义之徒也!”
刘虞双眼充血,死死盯着公孙瓒,一字一句道:“暴虐匹夫,草菅人命,早晚必众叛亲离,死于非命矣!
今田楷大败,青州必归袁谭所有,幽州乃吾属地,无论军民皆受吾之恩惠,定不会善罢甘休,尽皆反汝!
冀州袁绍,雄才大略,手下文武足备,兵精粮足,早晚发正义之兵,讨汝之逆,汝手下皆无能阿谀之辈,贪婪暴虐之徒,绝非袁绍敌手,袁绍发兵之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