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让赵家军冲锋陷阵,最后赵家军死伤大半。不仅如此,战争结束后,他仍然忌惮赵家军,于是他将赵家军的将领从边境调到了各个州县,以此来分散赵家军的势力。他所谓的我安插在各州的势力,不都是拜他所赐吗?既然萧旌对我们不仁,我们又何必对他有义?”
“这么多年,你始终没能看清德妃的良苦用心。”柳江合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一提到德妃,吴最安紧张非常。
“你可知陛下为何会打压赵家军?你可还记得北方大旱那年,陛下手持皇子信物责令边境将士打开城门,可边境将士却以未得赵老将军命令为由拒开城门。赵家世代镇守边境,而赵家军的眼里也逐渐只有赵老将军,连皇子的命令都不放在眼里,这如何不让一个帝王忌惮?”柳江合解释道。
柳江合的话如雷贯耳,此时吴最安的脑子一片空白。
“据我所知,当年德妃是自愿入宫,那你可知她又为何会如此?”见吴最安沉默不语,柳江合追问道。
“当年赵家军的所做所为确有谋逆之嫌,陛下也可借此名义剿灭赵家军,还可以让赵家军担上乱臣贼子的罪名,但陛下没有。陛下仅仅只是分散了赵家军的势力,还赐了赵家军忠烈之名,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德妃的周旋。此次赵家谋逆之罪坐实,本该满门抄斩,若非陛下有心隐瞒,恐怕此时早已血流成河,而赵老将军忠君爱国的一世英名也将毁于一旦。”柳江合继续说道。
“德妃费劲心思保赵家军平安,而你为了自己的私信一意孤行,差点害死了德妃和四皇子。吴将军,伪造玉玺,拦截信件,意图谋反,这些罪名都需要人担,而这个人只能是你。不论你当初想做什么,如今你都输了。成王败寇,若你还想保赵家军的名声,就该主动撇清和赵家军的关系,意图谋反的,始终只有你自己而已。”柳江合说完后,吴最安沉思片刻,最后还是画押了。
临走时,吴最安问他:“柳江合,李璞音也被困在了宫里,你虽贵为镇国大将军,却与我没什么不同。你说,你最后能善终吗?”
听到这话,柳江合顿了一下,却始终没有停下脚步,也没能回答他的问题。
贤运十四年二月六日,吴最安画押认罪,并于当日晚自尽于刑部大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