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西揣着钱从苏府出来,接着就坐车去了大帅府。
将前几日给大太太买的珍珠项链送下后,苏西借口要去看看还没出世的小外甥,从大太太那出来去了苏念那里。
苏念正在屋里给孩子缝小衣裳,见苏西来了,赶忙放下针线:“二妹,你来了,快坐。”
“大姐在给我小外甥坐衣服吗?真不错,看着真好看。”
“让二妹见笑了,”苏念摸着小衣裳,谦虚,“姐姐也就这么点能拿的出手的东西了,小的时候娘亲过世的早,你和小妹的衣服都是我做的,爹那个人是个粗糙的爷们,想不到这么细的事情上来。”
苏西只笑笑避而不谈,那些原主的事情她并不能感同身受,少说少错。
“瞧我,提那些做什么,二妹这次来可是找姐姐有事?”
“哦对,”苏西经过苏念一提醒想起来,她掏了掏包,掏出一叠银票来,“大姐,这些钱你拿着。”
苏西把钱往前一递,苏念看一眼这么多的钱瞪大了眼睛:“二妹,你给我这么多钱干什么,我在大帅府吃喝不愁,用不到这些,你快留着过好你自己的小日子。”
苏念把钱推回去。
“大姐,这些钱都是爹给的,你拿着,以后小外甥出生了需要钱的地方多......”
“爹既然把钱给了你,你就拿着就是了,做什么给我拿来,你快收好。”苏念不要,拒绝的十分干脆。
苏西苦了脸,把钱放到了桌子上:“大姐,有些话不适合跟你说,但是不说的话又怕你会胡思乱想对身体不好。”
“你说,大姐也不是没经过事的人。”苏念摸着自己鼓起的肚子,心里也是在打鼓,二妹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来找她。
“爹爹最近总是问我少帅的事情,我越想越不对劲,大姐,你说爹爹有没有可能是从我这里探听消息啊?”
苏念张了张嘴,本想为爹爹辩驳两句,突然想起上次大帅受伤的事,到嘴的话转了个弯:“二妹,你上次劝我的话我现在想和你再说一遍,你如今可是少帅的人了,可别在某些事情上犯傻。”
苏西暗自点头,看来苏念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这个我自然知道,大姐,这些钱是爹给我的,我给你这钱一个是为了我还没出生的外甥,另一个是想把小妹交托给你。”
“小妹?”苏念不明白,“小妹还未出阁,在爹那里过得也不错,怎么就用到交托这么严重的二字了呢?”
“大姐,只是以防万一,”苏西不愿与她多说,“虽然不知道爹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们总要考虑一条后路,大姐,以后大帅就是你的天,可别让你的天塌了。”
“我清楚,”苏念也想明白了,若爹爹真的是在做不好的事情,她总要做个选择,“你有空也要劝劝爹,之前的时候爹也总是隔三差五的问问我大帅的事情。”
苏念把之前苏建生打电话来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跟苏西说了一遍。
“经过大帅被人刺杀的事情,我现在很少接爹爹的电话了,你上次来说的没错,若那通电话被有心人知晓,大帅真的有个万一,我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幸好大帅有神明保佑,能平安归来,我与孩子也就安全了。”
苏西握了握苏念的手:“别担心,你们一定会平安的。”
“你也是,好好与少帅过日子,以后你外甥还指望你们夫妻两个罩着呢。”
苏西笑了笑,没应。
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若是侥幸没狗带,再说那些事情吧。
“大姐,保重身体,我先走了。”
苏念将苏西送到大门口,一直等到苏西的车看不见了才回到府里。
苏西坐在车里的时候就在想,如何才能将整个计划运行的圆满。
十月九日,淮系副总司令颜芬弘秘密来到卞都城。
苏西早上给许君泽整理衣服时状似无意的问道:“灏澜,中午想吃什么,我做了饭去找你一起吃吧?”
“今天不行,”许君泽先是愣了下,笑着拒绝,“今天有重要的人物来,我得去作陪,等晚上我再陪你吃饭好不好?”
“啊,这么不巧,那重要人物几点来呀,我本来还想着去给你做几件衣服,想着去找你选一下料子和款式。”
“诺诺做主便是,”许君泽捏捏苏西的小脸,“我十点就要去接人了,现在八点半了,应该来不及。”
“那好吧。”苏西抿了下唇,伸手要抱抱。
许君泽吧唧亲在她柔软的脸蛋上,抱了她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出门了。
等许君泽一出门,苏西就给渣爹打了电话,“爹爹,上午十点,德班茶社有新到的茶叶,爹你记得去看啊。”
不等那边多交代两句,苏西就把电话挂了。
消息她送到了,至于后来的事就是渣爹的本事了。
今天家里正巧没人,苏西第一次走进许君泽的书房,看着书架上一本本书,她摸着他桌案上的文件,仿佛透过这些能看到在这张桌案上忙碌着的他。
靠窗的案台上架着一支长枪,正是那把许君泽送给苏西的狙击枪。
苏西将狙击枪的外套摘除,拿手帕仔细的将灰尘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