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
他却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一点一点地挽起了裤脚——破皮了。
“卧槽!!”是真的……是真的……真的……
林泓从水里提出了双脚,套上鞋袜,一溜烟往家里跑!!
万古川在巷子里醒了过来。他看向手心上的新伤——这是他杀山匪的时候,碰到刀刃上的。
事情不太妙。
正想着,他看到一个身影像疯马一样从巷子口跑了过去……莫名眼熟……
他刚走出巷子到大道上。三个列队整齐的士兵就跑了过来,给他行了一个军礼,“大将军,我们来换班巡城!”
万古川点头,往回走去。
陈朝边陲,永言的一个小村落,人们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邻里和睦。
“小凝,快成婚了,贺喜啊!”
“是啊,小凝,贺喜你!”
“贺喜!”
晚膳后,聚集在一起交谈的村民们笑眯眯的对路过的姑娘道。
那姑娘肤若凝脂,穿着粗布衣裳也难掩苗条身姿,端的是漂亮。
“谢谢大家!”王凝雪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前些日子,她青梅竹马的叶成来下了聘礼,三媒六聘要明媒正娶她。全村人都贺喜这对两小无猜的良人,两家父母也是高兴得不行。
媒人算好了黄道吉日,大婚之时就是明日。
叶成是村里打猎的一把好手,今日早晨他早早就出去了,说为明日的婚宴打些野味回来,说到家了,就悄悄来找她。
可这都过了饭点了,竟是还没有来找她。
王凝雪打理完家务,已是人定时分,夜色悠悠。
她站在窗边,张望着外面。怎么还没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越想越着急,“呸呸呸!别瞎想,可能只是走得有些远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打开了包着嫁衣的包裹。绣工精美的红色长袍从灰布袋间展露出来。这是她自己一针一线绣上去的,花了足足两年。明天她就可以穿上了。纤细的指尖爱怜地划过精致的牡丹绣花。
届时,房门被一把推开了。
她一抬眸就看见了神情紧张的叶成。
“你回来了!”她放心了。
叶成的衣衫和头发都很整齐,却莫名觉得他有些狼狈。他冲上来就开始帮王凝雪收拾东西,“你快跟我走。”
“出什么事了!?”她吓了一跳,放下手上的嫁衣,站起来,看着他疯狂地往包裹里塞了几件衣服还有银两。
“没时间解释了,先走!”叶成开始给包裹打结。
这时候,却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凝雪,在吗?”
是李叔叔。
“在的。”王凝雪走过去打开了门。
李叔叔站在外面老泪纵横,“凝雪啊!叶成他没了!”
“什么?!”
“大伙在森林里发现了他的尸体,”李叔叔指了指外面,几个人站在那里垂着头,他们的脚边停着一具尸体,赫然是叶成的脸!!
李叔叔的表情有些悚然,“可吓人了,半个身子都没了,还爬了好长一路!!草丛地里拖了一串他的血迹......”
王凝雪的嘴唇颤抖着,不可能!叶成不就在自己身后吗?!
她猛然转过头去,屋子里却是空荡荡的一片,但是叶成方才收拾好的包裹还静静躺在床上,预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王凝雪失魂落魄,“啪”得一声关上了门。
“嘿!这......”李叔叔被关在了门外,一时有些尴尬。
一个汉子来拉他,“算了算了,她现在受了很大的刺激,我们先走吧。”
“哎!可怜的女娃子,本来明天就该成亲了。”一行人抬着尸体走了,要送去给叶成娘了。
“叶郎你在哪儿?我知道你在!”王凝雪开始冲着屋子大喊大叫,发疯似的翻找着衣柜,把东西扯了一地,每一个角落都不错过,可惜什么都没有。
她绝望地跌坐在地上,眼睛里是万念俱灰,时间仿佛凝固了。
她突然开始笑起来,嘴里哼唱着:“春当正,柳枝新......”(注1)
她缓缓站起身,勾着唇笑,还在唱着,“桃花好,朱颜巧,凤袍霞帔鸳鸯袄......”她拿起来那件红嫁衣往身上穿,一边穿一边唱,一边唱一边笑。
“东风送,香云迎,银钗金钿珍珠屏。”她在铜镜前把金簪凤冠戴到头上。
“斟清酒,添红烛,风月芳菲,锦绣妍妆。”她双唇抿了抿画胭脂。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勾起一个笑来,“妙、妙、妙。”
而此时,窗外的村落火光大亮!
“杀!一个不留!”一个穿着兔绒皮衣的高大汉子一刀劈在一个村民的身上,霎时鲜血四溅,“兄弟们,有什么东西抢就对了!”
“好!大当家万岁!”一群汉子纷纷附和他。
一刀一个人,血肉横飞!
村舍起了熊熊大火。
村民们大叫着四处逃窜,女人的尖叫,孩子的啼哭响成一片。
李叔叔跛着脚逃命,却被背后的大刀捅穿了,大刀拔出,鲜血飞射,他吐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