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中出现的事情并不是傅华期待看到的,高明这一次来北京是为了散心治病的,理想的状况就是只带着高明去接触一些类似今天这种有点意气用事,有点八卦之类的风花雪月的事情,这种事情轻松,不用动脑筋,跟着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时间就被打发过去了。
如果能够遇到像那人一样的一时翘楚的人物,当然也是不错的,那人是高明心目中的偶像,给与高明肯定会对高明起到精神上的鼓励作用,高明的病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找不到自身的职业定位了,那人的肯定实际上就是给了高明在社会上的定位,让高明知道他做的事情对社会还是有着很大用处的。
但是傅华绝对不想看到高明重新陷进跟李粟生对抗时类似的情境之中了,保不齐刚刚有点从那种创伤应激症中走出来的高明又会被打回原形的。因此傅华并没有细看信里面的内容,就将信纸又装进信封里面去了,笑着说:“高大哥,肯定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给你房间塞了这封信,现在这种举报信满天飞,也不知道真假,你别去管他了,好好的在北京散心就行了。”
傅华说着就想把信揣起来带走,没想到高明这时却想他伸过手来:“傅先生,这封信人家是塞到我房间的,信的开头也写着我的名字,所以这封信应该是给我的,你可不能就这么把它带走的。”
傅华注意到这时高明的两眼直放光,说明高明对信里面所写的事情已经产生了高度的兴趣,心里不禁暗自叫苦不迭,高明的情形本来已经向好的方向发展了,但是这封信的出现却把事情引向了一个不可预测的方向,这可怎么办啊?
对于高明的病,傅华心中是有所愧疚的,他跟李粟生之间的争斗并不是因为对什么正义公平的坚持,其中是夹杂着很多私货,某种程度上他是利用了高明的正义感的。所以他是期望高明能够尽快的从疾病的怪圈中走出来的。所以她并不希望高明去参与信里面所举报的事情的。
傅华就并没有把信还给高明,而是苦笑了一下说:“高先生,您别忘了你这一次来北京是为了治病的,我个人认为这封信中所涉及的事情对您并没有什么好处的,我是希望您能够尽快康复的,所以您就当没看到这封信好吗?”
“傅先生这是想要我掩耳盗铃啊?”高明依旧坚持着把手身在傅华的面前,“但问题是我现在看到了这封信了,如果你不把这封信给我看的话,我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觉的,难道你忍心看我这么痛苦吗?”
傅华知道一般情况下,记者都是有好奇这种职业病的,如果不给高明看这封信的内容,估计高明真是有可能睡不着觉的,而睡眠不好对高明的病情影响还是很大的,权衡了一下之后,傅华苦笑着说:“高先生,信我倒是可以给你的,不过呢,我建议您看过了就过了,别去调查或者是纠结其中的事情了,行吗?”
“傅先生,我知道您是在担心我的病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加重的,跟您说大可不必,我跟您这么说吧,今天见到那人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人之所以会活的这么洒脱,我认为就是四个字,不忘初心。而我前段时间之所以会活的那么困惑,就是忘记了我做记者的初心。当初我是为了惩治社会上的丑恶现象才走上了记者这个岗位的,那个时候做什么,都是凭着年轻人的一腔热血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在这社会上有了名望地位了,就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感觉别人不应该这么对待我的。但其实有什么好纠结的啊,我的初心就是惩治社会上的丑恶现象,只要按照初心去那么做了,别的什么都是可以置之度外的。”
似乎今晚那人的任性妄为让高明得到了一些启示,又或者那人的肯定让高明找到了自身的定位,总之高明这几句话让傅华觉得他似乎已经从心中的怪圈走了出来,这样一来,他也就没办法继续不给高明那封信了。
傅华就看着高明的眼睛:“高先生,这封信我可以给您的,但是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身上重新出现了来北京之前的那些症状,你就赶紧把信还给我,顶多我答应您,到时候尽量帮您查清这封信举报的问题。”
“那就一言为定了,”高明说着就从傅华手中把信拿了过去,然后就开始看信里面的内容,傅华对信的内容并不感兴趣,从他已经看到的信的开头上来看,信的内容是跟他八百竿子都打不到的利用影视公司洗钱。
这几年内地的电影票房得到了极大的增长,跟好莱坞相比已经不是那种几千万几百万人民币那种小的可以忽略不计小规模的量级了,现在已经出现了一些上万美金甚至十亿美金级票房收入了,内地的票房收入已经是到了一个不可小觑的程度了。
于是就有可能有些不法之徒盯上了这一块了,勾结一些相关人士利用影视票房来洗钱。因为电影的票房收入跟博彩行业的收入有很多类似的地方,一是现金交易,一是钱的来源不可查,而这两点正好符合洗钱的需要的。
不过这件事情与傅华是没什么关系的,因此当他看到高明开始研究信的内容的时候,就跟高明告辞出了他的房间。不过出来之后,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在车里就给万红梅打了一个电话。
万红梅很快就接了电话:“傅华,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