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自己在整个布局之中只不过是黄易明的一个诱饵之后,周安强也就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了。显然没有了楚歌辰这个核心人物之后,美国的相关部门想要指控傅华已经是没多大可能性了,而相应的他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恐怕美方也没什么兴趣跟他谈什么证人保护计划。
但这并不代表黄易明就会放过他,他已经得罪黄易明在先了,又没有按照黄易明的指示去杀掉楚歌辰,这下子黄易明一定会新账老账跟他一起算的。道上的规矩一向是恩怨分明,这也就意味着虽然楚歌辰已经死掉了,但是他的逃亡路却并没有终结,他还是没办法回到过去的生活之中了。
白人上司估计也是明白周安强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在冷静下来之后,示意手下的人让开一条道路,放周安强离开了。周安强也很光棍,二话没说开着车就直奔蒂华纳而去。
此刻他的心中唯一的期待是黄易明会因为楚歌辰的死亡而放过他。但是黄易明到底会不会就此放过他,他心中是没底的,所以他只能暂时逃去墨西哥,等回头找人跟黄易明沟通一下,只有黄易明松口放过他,他才敢再回洛杉矶。
最近一段时间的早上,傅华起床的都很晚,他现在完全是在被监控的状态之下,不能离开杰西卡的家,活动的范围很小,能处理的事情也很少,再加上杰西卡跟他之间春风一度之后,两人见面的时候,他心中多多少少总有些尴尬,所以他现在起床的时间一般都要过了十点之后,这样子也是为了尽量少的跟杰西卡碰面。
杰西卡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又或者工作很忙顾不上,一般也很少主动来打搅傅华。但是今天早上却是很让傅华意外,他还没起床,杰西卡就过来敲门找他了。
傅华穿好衣服打开房门有些诧异的问道:“这么早找我有事啊?”
杰西卡上下打量了一下傅华:“你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当然不知道了,”傅华摇了摇头说,“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些日子都困住你家里什么都不能做,能见到的人也很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知道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这件事情对你可能是一件好事情,纽约西区的检察长打电话跟我父亲抱怨,说他允许我保释你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杰西卡看着傅华的眼睛问道,“傅华,我们俩现在的关系算是很亲近的了,你跟我坦白讲,你在这段时间中真的没有策划什么针对起诉你的这个案子的阴谋吗?比方说谋杀这个案子的检举人。”
傅华心里马上就明白杰西卡指的是什么了,案子的检举人是楚歌辰,一定有什么针对楚歌辰的行动发生了。看来自己想要马勇传达给黄易明和吕鑫的信息已经传达到了。但是有一个问题还没搞清楚,那就是针对楚歌辰的行动到底成功了没?
但是这一点傅华是不敢问的,而且眼下首先要表达出来的是,他有这件事情是无关的:“我怎么会做那样子的事情啊,虽然我不是很懂你们美国的法律规定是怎么样的,但不管怎样,谋杀都是很严重的罪行的。”
杰西卡又看了傅华一眼:“那就好,其实我也觉得西区检察长有把责任推卸到你身上的意思,你这几天都安安静静呆在了纽约,又怎么能在洛杉矶安排杀掉了一个在相关部门重重保护的检举人呢?想想都知道这是没有可能的。”
杰西卡说的话是杀掉了,这透出来的意思是楚歌辰已经一命呜呼了。傅华心头暗喜,看来他脱困的日子不远了。不过他依然还是说道:“杰西卡,你到底想要跟我表达什么意思啊?你不会是想告诉我那个检举我的人已经死了吧?”
“是啊,那家伙是已经死了,”杰西卡说道,“西区检察长在电话里透露说,昨天深夜,在洛杉矶去往蒂华纳的三号公路上,发生了一场很严重的车祸,以为重度醉酒的白人司机,开着一辆重型卡车,将一辆轿车给压扁了,当时轿车车内有四名乘客,一名是你这个案子的检举人,其余三名是负责保护这名检举人的司法工作人员,这四人全部丧命了。”
“想不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啊,”傅华咧了一下嘴,“我光听到这个消息,都觉得有点瘆得慌。不过我肯定跟这件事情无关的,我来美国先后只有两次,每一次接触的都是华裔,这个白人司机我根本就不可能认识的,更不可能会安排他通过车祸杀人。是不是洛杉矶那边的司法部门觉得这件事情不好交代了,想要找个替罪羊,所以才会反过来指责西区检察长的。”
杰西卡点了点头:“那些司法人员都是很善于委过于人的,可能就只这样子,西区检察长才会打电话说我父亲的。不过,那些我们没必要管他了,美国是一个法制高度发达的社会,如果他能拿出证据证明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那就让他们拿出证据来好了。如果拿不出证据来,恐怕他们也只能对你无罪开释了。”
“这倒也是啊,”傅华苦笑着说,“不过这件事情真的是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莫名其妙的就有人跳出来指责我窃取了军事机密,又莫名其妙的检举人因为车祸而丧生。我的这一次美国之行真是透着诡异啊。”
“你去管那么多干什么啊?”杰西卡笑着说,“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