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笑笑说:“我说了,你安排就好了。”
两人就去了扒房,要了一个雅间,点餐之后,在等候上菜的时候,傅华看着万红梅问道:“万爷,你这一次来北京是来玩的,还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啊?”
万红梅笑了:“你别叫我万爷行吗?你是葵姐的男人,跟着葵姐论,应该算是我的姐夫,你叫我一声红梅就可以了。”
傅华摇了摇头:“我跟你说过了,我跟你的葵姐只是朋友,你这个论法是不行的。再说了,你叫我姐夫,有一种很滑稽的感觉的,我觉得我们俩还是原来的称呼比较合适。”
万红梅看了傅华一眼:“从我打电话给你到现在,你一直在我面前撇清跟葵姐的关系,而且除了我说的,你一个字也没问及葵姐现在的情况,你难道现在真的一点也不关心葵姐了吗?”
傅华笑笑说:“我们现在算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了,又何必继续去纠缠过去的事情呢?”
这时服务生把菜送进来了,两人就不再说话,开始吃了起来。前菜是鹅肝批,菜里面有波特酒樱桃酱,烤杏仁,黄油面包屑,泡菜小干葱。这道前菜,樱桃的酸甜,波特酒的甜香,鹅肝的绵密,三者搭配地相当妙,整颗鹅肝批吃下去,一点都不腻。
吃了几口之后,万红梅抬头看了看傅华:“你真的可以做到跟葵姐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吗?”
傅华苦笑着说:“那你想听我说什么,想听我说我出身贫贱,身份低微,根本就不配跟你们这些祥钟华胄有过于亲密的关系吗?”
万红梅看了傅华一眼:“你说话别这么拽文好吗,什么祥钟华胄啊?”
祥钟华胄的意思是指出身高贵。这四个字是代指帝王或贵族的子孙。古代权贵家里吃饭时击钟为号,列鼎而食。祥钟是指祥瑞的钟声,华胄是指锦绣的衣饰。傅华也懒得跟万红梅去解释什么,只是说:“反正我的意思是你们这些家伙身份高贵,我高攀不起的。”
“哇塞,你真是好深的怨念啊,其实就我知道的情形,葵姐现在过得并不好,她在国外至今还是一个人,也没再找男朋友,成天就是拿工作麻醉自己。就像你刚才说的,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想忘也是忘不掉的。”
“那也是她自找的,”傅华笑笑说,“其实我现在对她已经没什么怨念了,因为我后来想明白了,她不让我跟她走得更近一点是为了我好。要不然我就要去面对她家族中那些眼睛都长在头顶上的人,我这个人随性惯了,对那种轻蔑的眼神肯定是无法承受的。”
“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才对我有一种不自觉的敌意啊?”
“有吗?”
“有,你看我打电话给你想要你尽尽地主之谊,你那个推三阻四的,一副根本就不待见我的样子。”
“没有了,”傅华笑着说,“我怎么会不待见你呢,我这个样子这是因为最近项目发展不顺,手头紧得很,就想省下这段饭钱了。”
“滚你的蛋吧,你会缺这一顿饭钱?”
“好吧,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是因为那天在匪巢跟许公子冲突了之后,我以为你万爷都出面了,许公子应该给你个面子,就算是不帮忙,起码也不会难为我的。结果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第二天我再去跟馨园集团联系想把项目卖掉离开深圳,结果馨园集团却想让我从项目上一分钱都赚不到的把项目交出去,这明显是想赶绝我啊。我就认为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哪天的解围实际上也是在帮许公子解围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万红梅看着傅华说,“你是觉得我那天在匪巢牛气哄哄的,好像是有点道行,但是事后许公子有没有要卖我的面子照顾你的意思,你就认为我跟他们是串通一气的。”
“难道不是吗?”
“还真不是,你太看得起我了。许公子那天肯买我的面子,是因为当时是在匪巢,那是我的势力范围,在那个小圈子里面,我就是爷,许公子如果不给我面子的话,我完全有能力把他赶出那个小圈子的。我那个地方几乎是这个圈子里潮流的代表,许公子又是个玩咖,离了那个小圈子,许公子肯定活不自在的。”
“但是出了那个小圈子,就不是我的势力范围了,就像你和馨园集团这件事情吧,我要是想帮你解决的话,我也得拜托许公子出面去找馨园集团的林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傅华有些不相信地看了万红梅一眼,心说你们家族不是在岭南省很有影响力吗?
万红梅看懂了傅华眼神中的疑惑:“有句诗是说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我现在就是旧时王谢堂前燕,你明白吗?”
傅华当然明白万红梅是在说万家现在已经沦落了,已经不复往日的威风了,但他还是笑着说:“我不明白,你能不能别这么拽文啊?”
“滚蛋,你不明白这句诗才怪,我看是你这家伙心眼小记仇倒是真的。”
这时服务生送进来了第二道菜,扒小章鱼,也是一道复合味觉的菜,菜里面有有机樱桃番茄,藏红花蒜泥蛋黄酱,番茄辣椒酱,迷你芝麻生菜,既保持了小章鱼的鲜嫩,又加入了微微酸辣的因素。
傅华边吃边笑着说:“开个小玩笑了,我明白你想表达的意思。你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