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想凭着空口说白话就把事情给办了,这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啊。
另一方面姚巍山也怀疑单燕平之所以敢这么就来找他,是因为她把好处都给了孙守义了,这家伙有了市委书记的支持,就有点不把他这个市长放在眼中了,这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跑来要求他降低土地出让金金额的。想到这里,刚在孙守义那里碰了个大钉子的姚巍山心中自然是格外的不忿了。
单燕平并不知道姚巍山心里想的是什么,姚巍山拒绝的话说的也不很坚决,她还觉得这件事情有戏呢,就笑了笑,继续为兴海集团争取说:“”姚市长您这话就不对了,这怎么是没什么客观理由呢?客观理由很多啊,比方说这块土地是滩涂地,开发难度较大;又比方说……
姚巍山越听越不耐烦了,心说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啊?懂不懂事情该怎么办啊?你有再多的客观理由也是没用的,平白无故的这些人就会帮你啊,你也把自己太当回事了把?如果你说几句轻巧的话,这些人就会屁颠屁颠的帮你削减土地出让金的金额,那好事都成你们家的了。
姚巍山就打断了单燕平的话,说:“行了,行了,单董,你不用那么多比方说了,这些比方说都是在强词夺理,这些问题你在接手这个项目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的,所以有什么困难也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并不应该成为海川市政府同意削减土地出让金的理由的。”
单燕平看了看姚巍山,笑了笑说:“既然姚市长拒绝了这个方案,那就是市政府同意接受我们兴海集团的分期付款的方案了?”
姚巍山心说这个女人倒挺狡猾的,上来就搞了一个二选一的把戏,似乎是否决了一个,就不得不接受另一个。我才不上你的当呢。他笑着摇了摇头,说:“单董啊,你不要挖坑让我跳了,这个二选一的游戏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自说自话的,我可从来都没有表示赞同过的。”
单燕平看她提出的两个付款方案都被姚巍山拒绝了,脸上就有些不是个意思了,她看了看姚巍山,说:“姚市长,您这样子做就有些不太公平了吧?这个项目在修山置业手中的时候,你们市里连催款都是不敢催的,怎么到我接手了,这么积极主动地配合市里,想要赶紧把土地出让金给缴清了,您却要这么难为我呢?”
姚巍山笑了起来,说:“单董啊,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承认修山置业掌控这个项目的时候,市里面是没有积极地催缴土地出让金,这是一种错误。我不同意你的方案,就是不想再让这个错误延续下去了。再说了,你的方案那叫缴清了吗?你这是想借机赚市里的便宜,这我是绝对不会接受的。我这个市长是有义务维护海川市的资产的,所以抱歉了,我无法同意你的方案的。”
单燕平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她今天来一方面是想了结滩涂地块项目跟海川市政府前期的一些纠葛的,她已经准备全面启动这个项目,因此不想还有什么事情在她要全面进行项目建设的过程中来拖她的后腿。
兴海集团这是第一次涉足到地产开发项目,涉足的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滩涂地块项目,本身单燕平就对房地产开发没什么经验,再加上这一次的项目金额也是很庞大的,她心中自然是有些惶恐的。所以才觉得先要处理项目还没又缴清的土地出让金的问题,避免将来在开发过程中被政府找麻烦。
另一方面,单燕平是认为她接手滩涂地块项目是在帮海川市政府解套,避免了海川市政府无法向修山置业催缴土地出让金的尴尬。既然帮了政府这么大的忙,这个精明的女人当然希望能从政府身上得到些回报的。因此她提出要分期付款或者削减土地出让金的金额,倒并不是想要占海川市的便宜,而是她认为海川市政府就应该这么回报她的。
但是看姚巍山的样子,却丝毫没有要这么回报她的意思,她心里难免就有些恼火了,就说道:“姚市长,兴海集团怎么说也是海川市本地的企业,政府是应该多扶持才对的,这待遇怎么还不如修山置业那样的外来企业呢?”
单燕平不提本地企业,姚巍山心里的气还小些,这一提姚巍山心中的气就更大了,他冷笑了一声,说:“还本地企业呢,单董啊,我怎么记得你们兴海集团是准备把总部搬迁到北京去的啊?”
单燕平看了姚巍山一眼,说:“姚市长,您这么说就不应该了,兴海集团这不还没搬走吗?再说了,兴海集团就算是总部搬到北京去,很大一部分业务也还留是在海川的,对海川市的经济建设还是会做出很大的贡献的,您怎么能就这么认为兴海集团不是本地企业了呢?您现在的态度很成问题啊,像要撵我们离开海川市一样。”
姚巍山说:“单董啊,你先别扣我大帽子,我可没有要撵走你们兴海集团的意思。不过不论兴海集团是不是海川市本地的企业,都不会改变它应该如期全额缴纳滩涂地块土地出让金这一事实的,这一点还希望单董能够搞清楚。”
单燕平看了看姚巍山,说:“姚市长您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姚巍山摇了摇头,说:“没有商量的余地。单董啊,我希望你们尽快的将土地出让金给缴清,别等着市政府采取措施催缴,到那个时候大家脸上可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