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中人说:“那些东西交出来之后,她对我就没有威胁了,我去杀她干嘛啊?不过乔玉甄的嘴巴很硬,到现在都坚不吐实,所以我才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了。不过现在你给我提供了解决问题的另外一条思路了,也许我真的应该考虑放乔玉甄离开了。诶,说到这里,你跟乔玉甄之间有没有做过那件事情啊?”
傅华摇了摇头,说:“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没你想得那么……”
“好了,”黑影中人打断了傅华的话说,“我问这个并不是想要去责怪你什么,只是想搞清楚一个事实而已。其实你没跟她做过是你吃亏啊,你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内媚功夫一流。唉,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好了,傅华,我可以放你回去,不过有一点你必须向我保证,那就是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你都要给我严格的保守秘密,不准对外泄露一丝半点。”
傅华松了一口气,他无须再担心这黑影中人对他不利了,他说:“这个我答应你,反正我就是跟别人说这件事情别人也不会相信的。”
黑影中人笑了笑说:“这倒也是。好了,现在要麻烦你再受一次苦了。”
黑影中人虽然说要放他回去,但是却没说要将乔玉甄怎么办,傅华急忙说:“诶,你先等一等,乔玉甄怎么办?”
黑影中人说:“放心好了,我既然要放你们一条生路,就不会对乔玉甄怎么样的,你等着吧,很快乔玉甄就会重新出现的。”
傅华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大汉这时却过来在傅华的脖子上又看了一手刀,他顿时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傅华却发现他身在自己的车内,车子还在汤言公司楼下的停车场里。眼前丝毫都看不出他刚被人绑架的状况,只是他用手抚摸了一下肚子,感受到了肚子还在隐隐作痛,这才确信他刚才确实是被人绑架过,而不是一场恍惚的梦。
孙守义回了海川,直接就去了市委书记办公室。他使用的是原来的金达的办公室,并没有做过什么重新装修,只是把原来金达的东西清了出去,换上了他的私人物品。
坐下来之后,孙守义就开始打电话找人来谈话,先是组织部长,然后宣传部长,然后纪委书记……他把原本跟金达一个阵营的常委们一一叫来谈话。谈话的内容基本上是一致的,都是询问对现在市委的工作有什么看法,那些地方他们认为需要改进,希望他这个新科的市委书记对他们各自的工作范畴做些什么。
市委书记的权利就体现在这里,他们掌控人事和资源的分配权,他的主观意向向哪个方面倾斜,哪个方面就会得到相应的实惠。
孙守义询问这几位常委的内容实际上就是想了解这几位常委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好处,然后他再根据几位常委的分量各自给与适当的满足,这等于是一种几乎赤3裸的收买,虽然被罩上了谈工作的外衣。
经过一番相当诚挚的交换意见,被孙守义找来的常委都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孙守义的办公室。
孙守义有些疲惫的把头靠在了深厚的椅背上,刚才进行的谈话虽然看上去一团和气,双方都是面带笑容,还不是会有人讲几句笑话。但这些只是表面上的,台面下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算计,孙守义需要让他的大脑高度的运转,才能计算清楚他可以给宣传部长这个,不可以给组织部长那个……
反正是恰到好处的控制彼此的权力界限,既要最大限度的保住自己的权利,又不能让对方感到你的权利侵犯了他的权利。孙守义感觉他现在像极了一名精算师,在精确的计算着他跟对方达成的某种默契而造成他的政治利益的损益。
这种需要高度精确的计算耗尽了孙守义的脑力,让他疲惫不堪,都有想要马上就找个地方大睡一场的冲动。但是目前还是不行,他还有一个最头疼的常委没谈过话。这个常委倒不是原来金达一系的人马,而是他为目前形势所迫所必须要收买的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常务副市长曲志霞。
孙守义对曲志霞是有些头疼的,这个女人是一个政治动物,很善于政治盘算,她看到她在海川市形势不好,就采用了结盟的方式,不但把副书记于捷给结盟在一个阵营了,还成功的拉拢了驻京办主任傅华。
傅华在省纪委的申诉就是在曲志霞的支持下搞得。就连孙守义也不得不佩服曲志霞这一手玩得好,不但成功的打击了金达和他在海川市的威信,还收拢了傅华那帮原来曲炜一系的人马。
曲志霞让孙守义头疼的另一个方面则是这个女人在物质方面的贪心,这个女人在氮肥厂地块的竞标上是有很大的私心的,孙守义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跟曲志霞结怨的。如果现在想要收买曲志霞,孙守义就必须要在某些经济利益上做出让步。
而涉及到经济利益,对一个官员来说就是存在一些风险的,孙守义必须要拿捏好分寸,才能防止将来如果曲志霞在经济方面出了什么事而牵连到他。这个分寸是很不好拿捏的,也是孙守义犹豫着是否跟曲志霞达成某种默契的的主要原因。
但现在曲志霞对他来说又很关键,如果能够拉拢曲志霞跟他同一阵营,他对海川市市委常委也就拥有了控制权,他才能完全掌控住海川市的局面。而这份拉拢工作还得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