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在北京新闻当中看到过你跟文欣家热情握手的画面,想提醒你一下了。”
傅华笑了笑说:“我跟文欣家那只是拉大旗作虎皮的,没想到运气不好,拉了一面倒掉的旗。”
贾昊说:“官场都是风云莫测的,今天在台上人五人六的,明天就可能去监狱报道的,小师弟啊,这也没什么的,无关你的运气的。诶,你那边应该还有一些文欣家的照片之类的吧,明天上班就赶紧先撤下来,别让人借此攻击你。”
傅华笑了笑说:“我那岂止文欣家的照片还有一幅文欣家的题字呢。”
贾昊说:“这也得赶紧撤下来,虽然文欣家的字写的还不错。”
傅华说:“行,我明天一上班就安排做这件事情。”
贾昊说:“那就这样吧,我打来电话就是想问一下你跟文欣家有没有事情,现在没有,我也放心了。”
说起来贾昊这个师兄对他还真是不错的,觉得他有危险了就赶紧打电话过来提醒他,傅华感激的笑了笑,说:“谢谢你了师兄,我这边没问题。”
贾昊就挂了电话,傅华心中虽然关切乔玉甄的情况,却也不好在郑莉面前打电话给乔玉甄,只好按耐下心情陪郑莉继续哄儿子玩。
第二天一早,傅华去了驻京办就吩咐罗雨将文欣家的题字和照片从驻京办的对外宣传的部分中撤了下来,罗雨对此还有些惊讶,说:“傅主任,这好好的扯下来干嘛啊?”
傅华说:“让你撤你就撤吧,有消息说文欣家出事了。”
罗雨这才安排人去把文欣家的题字和照片撤了下来,傅华让他将这些送去仓库先保存着,等看情形再来处理。罗雨就把题字和照片送去仓库了。傅华看着宣传那部分一下子空了很大一部分,心里是有点别扭的,不过他也是不得不这么做的。
官场就是这么势利眼的,从这些方面就能很迅捷的感知官场上的风向变动。过去那个胡长清也是喜爱书法的,曾经他的辖区之内到处都是他的题字,那都是商人们花高价求来的护身符。但是胡长清一出事,他的字一夜之间就从街面上消失了,因为这个时候,这些字就不再是护身符了,反而是罪证了。
端量了一会,傅华就又把罗雨叫了过来,让他想办法用一些海川的宣传图片,填补上因为撤掉文欣家题字和照片所留下来的空白。这些空白如果不去填补的话,反而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安排好这些,傅华才回了主任办公室,他感觉他与文欣家之间的这一段往来真是有点像一场荒唐的闹剧,那个时候徐栋梁为此还很嫉妒他呢。不过这一刻,徐栋梁估计一定会在省驻京办偷着乐呢,乐他费尽心思请了文欣家装门面,却最后不但没装成门面,反而成了一场麻烦。
傅华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是有点太浮躁了,他的心似乎并没有安定在驻京办的工作上,反而去放在了请文欣家来视察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上。不过现在整个社会都是浮躁到了一个不行,傅华想要做到禅心已如沾泥絮,不逐春风上下狂,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闷坐了一会儿,傅华看了一下时间,估计这个时间乔玉甄应该起床了,就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他心中还在牵挂乔玉甄的情形,不落实一下乔玉甄出没出事,他的心无法安定下来。
电话拨出去之后,有一段时间那边一点声音都没有,傅华心中就有点不祥的预感,过了一会儿,那边传来一个女声说:“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