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达就回了政府这边,回到了办公室之后,金达坐在那里苦笑,他这一次本意是不想看莫克出乖露丑,没想到莫克最后竟然把他引为自己人,还在他面前把于捷好一顿批。金达心中有点为难,莫克的这个态度要不要跟于捷说啊?说吧,似乎有点挑唆莫克和于捷关系的意思。不说吧,如果让于捷从别的渠道知道了,一定会认为他跟莫可是勾结在一起的。
想了半天,金达觉得还是打个电话跟于捷谈一谈比较好,在于捷和莫克之间,金达还是认为于捷更可信赖一些的。莫克做事的风格太过利己自私了,今天莫克可以在他面前说于捷,改天说不定莫克也会在于捷面前这么说他的。金达虽然也不是很待见于捷,但是于捷起码不玩这些阴一套阳一套的两面手法的。还是早一点把话跟于捷说开比较好,省得将来误会。
金达就把电话打给了于捷,于捷接了电话,笑笑说:“怎么样,市长,提醒我们的莫书记了?”
金达估计于捷肯定在市委那边看到自己过去了,便笑笑说:“提醒他了。”
于捷笑笑说:“那他怎么个反应啊?有没有非要嫉恶如仇的查办齐海和向发啊?”
金达笑了,说:“起初他倒是想这么做的,但是后来被我阻止了,事情真要查办可就闹大了,那样子我们海川市也是脸上无光的。最后经我劝说莫书记决定只是停下来,不表彰了算了。”
于捷笑了起来,说:“算是他聪明,金市长您也是的,就由着他闹去吧,管他干什么啊。”
金达笑了笑说:“我们毕竟是一个班子的里面的嘛,相互之间还是能互帮互助比较好一些。”
于捷笑了,说:“市长您还是厚道啊,关键是您这么想,他不一定这么想啊。”
金达笑笑说:“不要管他怎么想了,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好了。不过这一次我跟莫书记谈话,有件事情闹得我挺尴尬的,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一下。”
于捷笑了,说:“他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了吧?”
金达说:“是啊,莫书记似乎对你很有成见,尤其是云山县孙涛那件事情。你以后注意一点吧。”
于捷笑了,说:“这我知道,他一直因为孙涛那件对我耿耿于怀,管他呢,他又不能拿我怎么样。反倒是他目前在海川这种搞法,这个市委书记还不知道能不能做的长久呢。”
金达心说这个于捷更狠,直接就诅咒莫克在海川干不长久,他笑了笑说:“老于啊,别说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了,传出去不好。”
于捷笑了,说:“我也就是在市长面前发发牢骚罢了,其他人我才不会说呢。”
于捷这也是把他当自己人的一种表示,金达看打电话给于捷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跟于捷又扯了几句闲话,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莫克就让表彰齐海的准备工作停了下来,为此组建的文字班子也解散了,官方并没有做出任何解释,这件事情就算无疾而终了。海川市政坛为此又传了好一阵的八卦,对此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全是一些对莫克很负面的说法。
莫克的形象再次因为此次事件遭受了重创,莫克因此很是丧气,就连一手搞起来的工作作风整顿工作都不再那么上心了。因为他感觉这项工作作风整顿工作是跟树立齐海这个典型紧密相连了,提起工作作风整顿,就会让人想起齐海来,想起齐海自然就会想起他把这个酒鬼树立成了先进典型的笑话,这让莫克有芒刺在背的感觉。
另一方面,莫克也看出来,虽然金达在这件事情上提醒了他,但是他看得出来,金达跟他之间并不是很亲近的,金达提醒他这件事情,也许只是不想海川市委这个整体出丑,而不是真的关心他这个市委书记。特别是在对于捷的态度上,金达并没有响应他对于捷的抨击,看来金达似乎有点游移于他和于捷之间,并想利用两者之间的矛盾为自己谋取好处。
莫克越发真切的感受到他在海川政坛上的孤立了,另一方面在家里面,莫克也感觉自己很孤立。虽然朱欣因为他的坚持拒绝了束涛,但是并不是说朱欣这么做就心甘情愿。刚开始拒绝的束涛的时候,朱欣似乎并没有把拒绝束涛当回事,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朱欣越来越觉得她的损失太大了,她拒绝的不是束涛一个很简单的要求,而是一笔巨额的资金,这笔巨额的资金如果拿到手,那她这一辈子,也不仅仅是她这一辈子,她的子孙后代也是可以享受好几辈子的。
朱欣越想就越心疼这一大笔本来可以唾手而得的财富,心中就自然有了一股怨气,而这怨气的根源完全都是在莫克的身上。是莫克这个市委书记有权不敢用,不敢承揽帮束涛的忙,才导致她失去了这一次大好的机会。
于是在家中,朱欣就经常摆脸色给莫克看,动不动就找理由指桑骂槐的骂莫克没本事,搞得莫克真是不胜其烦。
这天东海省宣传部冷副部长到海川来检查工作,晚上莫克在海川大酒店接待了他,这个冷副部长在莫克还在省委的时候就跟莫克很熟,算是莫克的老朋友了。现在冷副部长到了海川,莫克这个地主自然是不能不尽地主之谊的,两人又很熟悉,自然而然的就谈起一些莫克在省委的旧事,谈起旧事自然就有了一种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