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想尽办法费尽心机四处找人沟通关系。跑成了是领导们的政绩;跑不成呢,是你的失职,就好像你一出马什么事情就应该办成似的。这其中的甘苦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
苏南看了看傅华,说:“傅华,有些日子没见你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消沉啊?”
傅华说:“南哥,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前些日子赵婷因为受不了他现在的丈夫的纠缠,带着我儿子去了海川,想说在那里避一段时间,结果半夜儿子生急病,烧到昏迷,赵婷哭着打电话给我,吓得我半死。这让我想到当初我跟赵婷离婚的情形,当初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中邪了,那么重视驻京办的工作,甚至在赵婷生产的时候,我还留在北京没有去澳洲陪她,这最终导致了我们的离婚。然后他就找了现在这么个混蛋洋鬼子,逼着她不得不离开北京。这些让我想到我这么辛苦的工作是为了什么啊?难道就是为了给领导一份亮眼的政绩吗?现在搞得我妻离子散的,我这又是何苦呢?这有点背离我当初进驻京办工作的初衷了。”
晓菲看了一眼傅华,他心中是清楚当初傅华离婚那时的纠结和痛苦的,那个时候傅华甚至有点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在她跟傅华之间的往来之上,一度还中止跟她的往来。
邓叔看了傅华一眼,说:“小傅同志,说说看,你原来进驻京办的初衷是什么?”
傅华笑笑说:“说起来并不高尚,当时跟我相依为命的母亲去世,让我觉得在海川呆不下去了,那种空间氛围都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就想逃离,于是就找市长辞职,当时我是他的秘书,结果他就让同意让我来北京,不过要我进驻京办,当时海川驻京办状况很差,市长想要我把驻京办的工作搞起来。我想驻京办这边比较散漫自由,又可以远离官场核心,没那么多的利益纠缠,又可以帮家乡做点事情,就接下了这个驻京办主任的位子。哪知道进来之后跟我原来想的根本不同。这里虽然远在北京,却没有一天能摆脱海川官场的影响的,有些时候反而成了风暴的核心,让我不胜其扰。这些南哥基本都是知道的吧?”
苏南笑了,说:“是啊,我知道,谁让你那么能干呢,我当时不是还想通过你在海川拿项目吗,结果败在了刘康手里。”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因为那个事情,我差点把命都搭上,我有一个朋友就没我那么幸运了。”
苏南说:“你是说吴雯吧?”
傅华点了点头,说:“是她,说起来她是帮过我大忙的,在她最危急的时候,我却没帮到她什么。唉,怎么说到这里了,越说越伤感,也许我当初就不该来趟驻京办这湾浑水,自己做点小生意就没这么多事了。”
邓叔笑了,说:“小傅同志,你这个想法可要不得,如果大家都像你一样,遇到苦难就退缩,那这个社会会成个什么样子啊?谁没个难处啊?”
傅华看了看邓叔,说:“我看邓叔应该是一个手握重柄的高官了,像您这样也会有难处吗?”
邓叔笑了起来,说:“,谁没难处啊?你们东海省的郭逵就没难处吗?”
傅华也笑了,说:“这倒也是,郭书记也是有难处的,就像我们海川市这一次市委书记和市长闹矛盾,竟然闹到市委书记跑到他那里揭发市长的份上,搞得他不得不调开市委书记,而他原本设想让市长接任市委书记的盘算就落空了,不得不选择了另外一个人来接任市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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