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关系想要吕纪和郭逵在他接任省长这件事情上说好话,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孟副省长就可以随便得罪郭逵和吕纪,尤其是现在这个他争取省长位置的时期。他不能让这两家伙帮他说好话倒还无所谓,如果这两家伙在高层面前说了他坏话的话,那他的省长梦可能直接就完蛋了。所以不能让郭逵和吕纪说他的坏话,这是最低限度必须要保证的。
因此孟副省长就对吕纪找他谈张林这件事情很紧张,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情给吕纪和郭逵造成什么误会。不过这也不好张嘴自己撇清,吕纪可是只字没提跟他有关的,于是就看了看吕纪,说:“这个张林真是可恶,原来竟然是想挟私报复他人,简直是卑劣透顶。不过省长,这件事情好像是与我无关啊,您找我谈,是想要我做什么吗?”
吕纪笑笑,说:“我知道这件事情与你老孟没什么关系,在这个关键事情,你是不是想让局面混乱起来的。我找你,是因为有人说你跟张林的关系还不错,想要你出面说服一下他,让他就不要再闹了,闹开了的话,大家都难看。”
孟副省长笑了,说:“省长啊,您这消息似乎不准确啊,谁跟您说我和张林关系不错啊?我跟他没什么往来的。”
吕纪看了孟副省长一眼,心说人家都去拜了你的门了,还说什么没往来,真是会睁着眼说瞎话。他笑了笑,说:“老孟啊,我想起码在云龙公司这件事情上,你我的立场应该是一致的,这个时候我们就没必要在玩什么躲猫猫的把戏了。事情呢,我已经讲给你听了,利害关系呢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希望你能约束一下张林,别让他闹得我们东海省不得安宁。”
孟副省长尴尬的笑了笑,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个吕纪的注意之下啊,这家伙竟然知道他能够约束张林。不过吕纪说的也对,起码在这件事情上,自己跟他的立场是一致的,再继续跟张林装不熟就没意义了。于是便笑了笑说:“那我试着跟张林说一下吧,也不知道行不行。”
吕纪心说你是张林新投靠的主子,不行才怪,便笑笑,说:“那你尽快的跟他说一下吧,我走了。”
吕纪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孟副省长坐在那想了想,张林的事情还真是必须马上就办的,就抓起了电话,打给了张林。
张林接了电话,孟副省长问道:“张书记,你现在在哪里?”
张林声音低沉的说:“我在回海川的路上,孟副省长您找我有事啊?”
这家伙原来还没回到海川,看来自己这个电话打得急了一点,听他的声音似乎很受打击,看来被郭逵批得不轻啊。
孟副省长心里一点都不同情张林,反而觉得张林活该,要出来捣乱也不看看火候,他说:“张书记,我听说你在郭逵书记那边的事情了,我跟你说,云龙公司那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不希望再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了。”
张林没想到孟副省长打来电话是跟他说这个的,他本来就因为得罪了郭逵很烦躁,孟副省长又来以这种口气命令他,心中就越发烦躁了,就没好气的说:“行了,我知道了。”
孟副省长愣了一下,心说这个张林真是越来越没个样子了,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便不高兴的说:“什么叫你知道了啊?张书记啊,我拜托你再做什么事情之前先想想清楚,别搞得大家都跟你受牵累。”
张林已经从郭逵的语气之中预感到省委可能会动他的职位了,此刻连孟副省长也来指责他,心中就有点万念俱灰了,便说道:“孟副省长,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牵累你什么了?你也不是不清楚我是为什么向省里反映情况的,怎么也跟着郭逵他们一样跑来指责我啊?”
孟副省长已经从张林的语气中察觉到了张林的情绪似乎有些不稳定了,这个时候不应该再去把张林往墙角里逼了,就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我的话可能说的急了一点,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好吗?你也知道郭书记即将去北京工作了,东海省的班子必然要调整,你在这个敏感时期整出这么一件事情来,对省政府这边是很不利的,会影响到我整个的布局的,你知道吗?”
张林现在也是知道自己办了一件蠢事的,此刻他已经得罪了郭逵,再来得罪孟副省长的话,那他在东海省恐怕真的是没有立足之地了,就叹了口气,说:“孟副省长,您说的情况我明白的,刚才呢,是我的情绪不太好,不该用那种语气跟您说话的。放心吧,我会按照您说的办的。”
孟副省长笑了笑说:“张书记啊,你也别太在意一时的得失了,你的情况我心里有数的。”
张林苦笑了一下,说:“孟副省长啊,我这一次可能真要完蛋了,我看郭书记那个意思是要把我海川市市委书记的职务给拿掉的。”
孟副省长说:“这一点恐怕你是错了,你又没有犯什么错误,就算是郭书记也不能说把你拿掉就拿掉的,顶多让你换个地方罢了。你放心吧,如果郭书记真的想把你的话,我会尽力帮你争取个好位置的。你也不要这么烦恼了,留得江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张林想想也是,眼下他的希望也只有寄托在孟副省长身上了,孟副省长如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