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笑的,难道张书记说的都是假话吗?”
孟森笑着摇了摇头,说:“那倒不是了,我是笑张书记祖父做事不够精明啊,既然他们家饶有资产,你说留什么不好,非留这么一张薄薄的纸片下来,乌七麻黑的这顶什么事啊?哪怕留根金条下来也比这个强啊,后代子孙也能跟着想点福啊是不是?”
孟副省长笑了,说:“你这个小孟,就是不学无术,你懂什么,这张画那是艺术,艺术是无价的,可不是什么金条能比的。”
张林心里也松了口气,心说这个孟森并不傻,还知道把场给圆起来,不然的话今天的局面还真是不好收拾了。
这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也贴合孟森的身份。张林笑了笑,说:“孟董不愧是商人啊,说来说去都是金条财富什么的。”
孟森也自嘲的笑了笑,说:“我还是喜欢看得见摸得着的财富,总觉得这些画儿字的是虚的,好了,我承认我是大老粗一个了。”
孟副省长笑笑说:“你这个大老粗也混得不错啊,多少人一辈子也都没赚到你这么多钱的。”
孟副省长说着将画又卷了起来,递给张林说:“既然是张书记的传家宝,我怎么好让你割爱呢?你收回去吧。”
张林却不肯接过来,他笑着将画推了回去,说:“”孟副省长,您这就见外了,既然您跟这画有缘,就留下来赏玩吧。
张林一边说着一边用眼去示意孟森,让孟森帮自己劝孟副省长把画留下来。孟森看到了张林递过来的眼神,马上就明白了张林的意思,就笑着说:“孟副省长,张书记难得来一趟,这么点心意您是一定要收下来的。来来,我帮您收起来。”
孟森说着就从孟副省长手里把画拿过去了,走进孟副省长的书房,将画放到了孟副省长案头画筒里了。孟副省长埋怨道:“你这个小孟啊,怎么能这么替我擅作主张呢?”
话虽这么说,孟副省长却没有跟着孟森走进书房,张林就知道他是收下了这幅画了。孟森很快就走了出来,张林就说:“叨扰您时间很长了,告辞了,孟副省长。”
孟副省长笑笑说:“我送送你们。”
孟副省长将张林送出了门外,在临别跟张林握手的时候,他笑了笑说:“张书记啊,谦让在官场上并不是什么美德,在工作上应该拿出点魄力来,毕竟你才是海川的一把手,有些时候就应该当仁不让的。要知道领导都是欣赏有魄力的人的。有些事情该做就去做,不要怕嘛。”
张林笑了笑说:“我会谨记您的指导的。”
孟副省长就用力握了一下张林的手,说:“那再见了。”
从孟副省长家里出来,张林看了看孟森,笑了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孟副省长说那幅画的时候很可笑啊?”
孟森有点尴尬,笑了笑说:“不是了,我只是没想到张书记您能那么说。”
张林明知道孟森心中一定是感觉他的做法很可笑,为了解释画的来源,竟然把祖父给扯了进去,不过张林也不好太跟孟森去计较,毕竟孟副省长这条线是孟森牵的,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便笑了笑,说:“我不那么说不行的,只有那么说,才会显得那张画传承有序,孟副省长才会相信画真的是徐悲鸿的。”
孟森笑了笑说:“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啊,我一个粗人真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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