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说:“要怪就怪你自己,非要跟他在旧城改造项目上捣乱,你不去争取这个项目,怎么会得罪他呢?再说我警告过你了,最近做事要谨慎些,不要给金达和孙守义什么把柄抓。你可倒好,我的话刚说完没几天,你就给我搞了个偷逃税款的麻烦出来。”
束涛说:“哎呀,现在的企业不偷点税那里活得下来啊?张书记您就先别怪我了,赶紧想办法救我吧。”
张林说:“还能有什么办法啊,只有拿钱出来了。”
束涛说:“拿钱出来就可以了吗?我怕金达和孙守义不肯就此罢休啊,他们如果紧追着我不放,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张林笑了笑说:“你放心吧,金达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束涛看了张林一眼,说:“张书记,您这么说有什么根据吗?我看金达和孙守义现在对我可是恨之入骨啊,现在他们可是逮到了机会,怎么会轻易就放过了我呢?”
张林笑着摇了摇头,说:“你们城邑集团是海川市房地产行业当中的龙头企业,每年给海川市财政贡献多少税款啊?金达能就这样子把城邑集团毁掉吗?他可没这个胆子,这对他也是很不利的。一个龙头企业如果在他手里遭受重创的话,他这个市长也是不好交代的。我相信他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之所以他现在追的你这么紧,就是因为他对你和我把旧城改造项目从他们手里夺了过来,这等于是侵犯了他的势力范围,他是想就此惩戒你一下,让你知道他也是不好惹的。”
束涛看了一眼张林,他觉得张林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可是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也不能就因为张林这几句话就坐在家里等着金达放他一马,如果金达不是这么想的,那他岂不是惨了?就看着张林说:“金达能这么想吗?”
张林笑了笑说:“当然是这么想的了,你等着,我马上给金达打个电话,你听他怎么说就明白了。”
张林就拨通了金打的电话,金达接通了,说:“张书记,您找我有事?”
张林笑了笑,说:“金达同志,我听说你们的财税大清查行动进行的很不错啊?查处了很多问题啊。”
金达笑笑说:“这次财税大检查行动是守义同志主持的,守义同志工作做得很好,雷厉风行,查出了一些企业不少偷税漏税的问题。”
张林笑了笑说:“查出问题来是很好啊,说明守义同志工作方法很对路。对于企业的偷税漏税的行为确实应该应该进行惩处的。”
张林一味的表扬,金达不知道张林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他不相信张林是对孙守义工作满意才打来电话的,他觉得张林表扬过后,后面一定会跟着一个但是的,便笑了笑说:“是啊,那些不法的行为是应该受到惩处的。”
张林接着说道:“我听城邑集团的束涛说这一次他们也被查出了问题?”
弄了半天是为了束涛说情来了,金达心里就有数了,就笑了笑说:“是啊,这一次城邑集团确实是被查出了问题,问题还不少呢,这个束涛啊,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偷税可是刑事犯罪啊,他也敢这样子搞,真是胆子太大了吧?”
束涛在张林身边耳朵竖起来在听着金达那边的讲话,听金达说他是刑事犯罪,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看来金达还真是对他一点都不客气的。
张林看束涛的表情,笑着冲着他摇了摇头,意思是说你别听金达吓唬你。摇完头之后,张林对着话筒说:“金达同志,事情没这么严重吧?偷税,束涛那里有那么大的胆子啊?我看这件事情当中是有些误会的。你也知道城邑集团那么大的企业,束涛作为管理者,不可能什么都亲力亲为的,也许是他们公司的下属处理帐目的时候,不小心犯了错了,漏缴了相关的税款了?城邑集团可是我们海川市的龙头企业、纳税大户,这件事情处理起来可要谨慎些,不然的话,对企业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对我们海川市的经济发展可是很不利的啊。”
金达沉吟了一下,对于城邑集团,他虽然很不高兴束涛借助张林的权利强力争取旧城改造项目,但是对这样一个海川市的龙头企业,他也是不想一棍子打死的。张林说的其实跟他想的差不多,对于城邑集团他是不能不谨慎的,如果这一次让城邑集团大伤元气的话,对海川经济本身也是一种伤害。别人可能不需要考虑这些,他这个做市长的却不能不考虑这些,毕竟发展海川经济是他这个市长的首要任务之一。
金达笑了笑,说:“张书记您说的很对,城邑集团对我们海川市的经济是贡献很大,对这个企业的查处市政府这边一定会谨慎的。不过呢,城邑集团有些应缴税款没交,这是事实,偷税也好,漏税也好,这部分钱城邑集团是一定要补交的,我们对一些龙头企业要爱护不假,可是这个爱护也要在不违法的前提之下的,您说对吧?”
张林见金达已经不坚持说城邑集团是偷税了,只是说钱一定要补交,就知道金达的底线就是要城邑集团把逃掉的税款补交上去,这基本上就达到他找金达的目的了。他很清楚他跟金达现在这种关系是一种什么状况,彼此之间都很猜忌对方,在这种状况之下,他也不得不谨言慎行,也就不敢在金达面前帮束涛争取非法的利益。于是他便笑了笑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