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总心中并不情愿,虽然穆广的政治前途看涨,但是关莲这件事情总是横亘在他心头的一座大山,关莲的事情不暴露,穆广一切都好,关莲的事情一暴露,穆广马上就会完蛋。()这等于是有一颗不定时的炸弹放在那里,钱总无法做到向穆广那样子的轻松,这一点上他还真是佩服穆广的肚量,他不知道穆广是怎么做到杀了一个人还跟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的轻松。
可是钱总也不能不搭理穆广,如果不搭理穆广,那么穆广马上就可以给他一个颜色看的,就笑了笑说:“这小意思了,您去北京学习,我能不去北京看您吗?”
见钱总答应了下来,穆广松了口气,他原来搜刮的钱被关莲弄得一干二净,出了关莲的事情之后,他行为有收敛了很多,手头实在没什么资本了,这就迫使他不得不向钱总这种老朋友张口了,虽然他也知道钱总现在似乎并不太愿意搭理他,但他也不想在北京的这段日子太过枯燥无聊,就厚着脸皮找上了钱总。
穆广心中也是有些悲哀的,以前这种状况那还需要自己开口啊,钱总早就自愿自觉地提出要陪同了。唉,关莲的事情还真是弄得自己元气大伤,虽然中央党校这桩事情让自己的运势有了起色,可是要恢复到以往的风光怕是还需要些时日的。
穆广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老钱不会看我一个人在北京过苦日子的,好了,我等着你啊。”
北京首都机场,傅华接到了穆广和刘根,这一次再见到穆广,跟上一次有很大的不同,穆广脸上闪着红光,有一种还阳了的感觉,看来去中央党校学习很是振奋了他的精神,让他再度有了那种领导的架势。
穆广用略带讥讽的眼神看了看傅华,笑了笑说:“今后怕是很长一段时间要麻烦傅主任了。”
傅华看得出来穆广眼中的不屑,但是他总是一个服务领导的角色,领导可以用不屑的眼神看他,但他不能给领导眼色看,就笑了笑说:“为领导们服务是我们驻京办应做的工作,没什么麻烦的,我们很欢迎穆副市长到北京来。”
穆广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跟刘根两人上了驻京办接他们的车,一起去了驻京办。
由于到党校报到是明天,傅华给两人各开了一间房间休息,傍晚时分,傅华去敲了穆广房间的门,他要看看是否需要陪同穆广一起吃晚餐。接待穆广是他的工作,就算他心中在厌恶穆广,他也必须很好地完成工作。
穆广已经起来了,给傅华开了门,傅华笑笑说:“穆副市长,到晚餐时间了,你看是不是下去一起吃点什么?”
穆广笑了笑说:“我小睡了一会儿,没想到这么快就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傅主任,你先进来坐吧,等我一下,我换换衣服就跟你下去。”
傅华就跟着穆广进了房间,穆广边换衣服,便笑着说:“傅主任啊,前段时间关于常志那段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啊。”
傅华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穆广会提起常志那件事情,那一次穆广在常委会上对金达和张林发难,逼着两人对自己采取强制措施,幸好张林很好的掌控了局面,自己这才幸免没被有关部门采取强制措施。现在穆广用道歉的口吻说起这件事情,他还真是不太明白穆广是什么意思。
傅华看了穆广一眼,笑了笑说:“穆副市长真是太客气了,本来就没什么的,不需要跟我说不好意思了。”
穆广心里知道自己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会留在北京,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需要跟傅华和驻京办打交道,他并不想老是跟傅华保持一种敌对状态,这对他留在北京的这段生活是很不利的。最近一段时间他在海川已经遭遇到太多的事情了,搞得他的神经一直处于一种高度紧绷的状态,到北京来他想过一段很放松的日子,而能放松下来的前提就是他需要跟北京的这些人搞好关系。因此心中就算再不情愿,穆广也感觉到需要跟傅华道歉,毕竟他在常志那段事情上对傅华显得是咄咄逼人,几乎差一点就把傅华抓了起来。
穆广倒不是想通过道歉彻底化解他跟傅华得心结,他也知道他们两人的心结已经是很深了,想要化解怕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他只是希望通过道歉能够软化傅华的,在他在北京这段时间之内,不要再来碍他什么事情就好。
穆广笑笑说:“需要的,你知道常志那件事情,是我个人对政策掌握度不够,误解了你的做法,以为你是在帮方山侵占国家资产,这是我错了,需要给你说声对不起的。傅主任,在政策掌握度这一点上,我实在很佩服你啊,你掌握的比我精确,不愧是曲炜市长带出来的。”
傅华心里说你是政策掌握度不够还是想故意整我啊?现在整不到我了,就拿政策掌握度不够来搪塞,我才不上你的当呢,他笑了笑说:“穆副市长这么说我就不好意思了,您是常务副市长,政策理论程度无论从哪方面都是比我强上百倍的。”
傅华虽然说得客气,却并没有一丝接受穆广道歉的意思,他称赞穆广的理论程度好,实际上是在暗讽穆广是别有用心,这才会用常志这件事情来打击他。
穆广并不笨,当然马上就听出来傅华是话中有话,他心中暗骂傅华给脸不要脸,心说你因为老子真的要给你道歉吗?老子不过是想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