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岁时,他不顾父王的多次劝阻,毅然离开妻儿,舍弃王族生活,出家修道。离家之后,释迦牟尼先到王舍城郊外学习禅定,后又在尼连禅河畔的树林中独修苦行,每天只吃一餐,后来七天进一餐,穿树皮,睡牛粪。6年后,身体消瘦,形同枯木,仍无所得,无法找到解脱之道。于是便放弃苦行,入尼连禅河洗净了身体,沐浴后接受了一个牧女供养的乳糜,恢复了健康。之后他渡过尼连禅河,来到伽耶城外的菩提树下,沉思默想。经过七天七夜,终于释迦牟尼放下了重担,心如荷叶上的水珠,无欲无染;他在远离尘垢,渐抵彼岸,确信已经洞达了人生痛苦的本源,断除了生老病死的根本,使贪、瞋、痴等烦恼不再起于心头。这标志着他觉悟成道,成了佛。”
镜得师傅说完这些,看了看穆广,见穆广一脸的茫然,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说这个故事的真实含义,不由得笑了笑说:“施主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穆广笑了笑说:“师傅说的是释迦牟尼成佛的故事,可是这与我的未来有什么关系呢?”
镜得师傅摇了摇头,说:“那我再讲一个笑话给施主听吧,说是以前有一家的女儿很漂亮,左右邻居各为他们的儿子向这家求婚。东家邻居的儿子聪明长得帅气,可是家里很穷;西家的儿子蠢笨而且丑陋,不过家财万贯。这家的父母就为难了,究竟要选择哪一家的儿子呢?就去问他们的女儿,想要看女儿会选择哪一家。女儿想了想说‘想要去东家住,而在西家吃。’”
穆广笑了出来,说:“那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怎么能有兼得的?”
镜得师傅笑笑说:“施主也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可是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些愚人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得到,你说可不可笑?”
穆广笑笑说:“当然可笑了。可是这与我的未来有什么关系啊?”
镜得师傅看了看穆广,笑笑说:“我早就跟施主说过了,佛理即是人理,我要跟施主说的话在这两个故事之中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施主如果能明白这两个故事之间所蕴含的道理,我想你的未来会是一片光明的。”
穆广看了看镜得师傅,说:“师傅,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能否明白的提点我一下啊?”
镜得师傅摇了摇头,说:“施主能笑别人愚顽,为什么自己就看不穿呢?做官和修佛虽然并不是一回事,可这两者道理是相通的,言尽于此,其他的要施主自己去想明白才有用。”
穆广还想要问些什么,却看到镜得师傅又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不愿意再跟他谈下去了,只好罢休。
穆广又从手包里拿出来一叠人民币,放到了镜得师傅面前,说:“那谢谢师傅指点了。”
镜得师傅说:“前面已经收过了施主的灯油钱了,这些就请施主收回去吧。”
穆广笑笑说:“也就是一点心意,师傅还是收下吧。”
镜得师傅说:“我知道施主是好意,可是一个出家人如果享受太过,是一种罪过,所以还请收回去。”
这老和尚的意思竟然是说自己给他这么多钱是在害他,钱财的享受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罪过,穆广看了看厢房空空的四壁,心中多少明白一点这和尚可能过的是一种苦行僧的日子。西方宗教中似乎也有这种苦修,修行者几乎杜绝一切的享受,以吃苦作为修行方式,来追求达到更高的心理层次。
穆广就把钱收了起来,他不想强人所难,谈话到此算是结束了,穆广站了起来,说:“我那告辞了,师傅。”
镜得师傅双手合什,说:“不送。”
穆广就走出了厢房,钱总已经等在外面了,他看了看穆广的脸色,问道:“怎么样?”
穆广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往山门外走。镜得师傅也出了厢房,只是他不是出来送穆广和钱总两个人的,而是自顾的去了正殿,很快木鱼声和诵经声就在穆广和钱总两个人身后响起,他还当真是说不送就不送的。
除了山门,上了汽车,钱总看了看穆广,再次问道:“怎么样,还满意吗?”
穆广笑笑说:“终日错错碎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啊。”
穆广读的是一首唐人李涉《题鹤林寺壁》的诗,他虽然还不是很明白最后镜得师傅给他讲的那两个故事真正的含义,不过似乎镜得师傅说他会前途光明的,因此总体心境还是比较愉快的。而且他也确实在这清幽的古寺面前,感受到了从忙碌的尘世中超脱出来的轻松,心境中倒还真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况味。
钱总放下心里,穆广虽然一直没说他在镜得师傅那里感觉怎么样,可这首唐诗是比较轻松的,看来穆广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钱总就发动了车子,行程都是他已经安排好的,穆广也没问他接下来去哪里,任由他开车带着他前行。
车开了一会,穆广还是没想明白和尚说的那两个故事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他看了一眼钱总,说:“老钱啊?你从哪找到这么个故弄玄虚的和尚啊?”
钱总笑了笑,说:“怎么了,镜得师傅说的话不中听吗?不中听就不要听嘛,他也不是神仙。”
穆广笑笑说:“倒不是不中听,只是我很奇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