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不敢问什么,转身出去了。
王妍叹了一口气,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小腹,原本微凸的小腹已经平了下去,不由得悲上心头,心中暗叫,孩子,妈妈对不起你,没有能保住你啊。
原来,匀州是章旻的势力范围,他在匀州很快找到了王妍,在章旻的逼迫下,王妍不得不把孩子打掉了。现在王妍越想越心疼,这可是她怀了几个月的骨血啊,就这么被逼迫着打掉了,让她怎么能接受得了。
更让王妍接受不了的,是曲炜对她的态度,那天她对他那么曲意逢迎,最后都拿出了孩子这个杀手锏,他却仍然铁石心肠地拒绝了自己,这个男人多么冷血啊。当时她都已经有些绝望了,她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男人啊。
为了保住孩子,王妍远避到匀州了,想要在孩子生下来之后再回海川。
内心中她已经对曲炜不抱什么希望了,反正她经济条件尚可,足可以一个人带大孩子。
但即使都忍让到了这样,曲炜仍然不肯放过她,他竟然卑鄙地派了章旻追到了匀州,让人胁迫着她到医院去做了流产,让她憧憬了几个月的母子天伦之乐彻底成了泡影,真是情何以堪。
王妍深深的懊悔,不该出于一时贪念,把孩子抬出来作为要挟曲炜的砝码,最终却让自己失去了孩子。
更可气的是,自己回海川已经五天了,曲炜生像不知道这件事情似的,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自己流掉了他的孩子他连一句问候都没有,这个男人怎么可以绝情到这种程度,爱上他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睛。
正当王妍在越想越气之际敲门声再次响起,她不由得心头火起,叫道,别来烦我了好不好!谁来了我都不管了。
敲门声停了下来,顿了一下,门被打开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王老板,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啊?
听到这说话声王妍一下子站了起来,原来进来的是市委书记孙永,她再生气自己的生计还是要顾的,再说孙永又没惹到她。
王妍陪笑着说,不好意思孙书记,我还以为是店里的服务员呢。
孙永笑笑说,没事,没事,我知道你不是在说我。
王妍将孙永让着坐了下来,孙书记来找我有事吗?
孙永说,没什么事情,我在店里吃饭,跟你们的服务员问起你来了,服务员说你今天病了,我就想来看看你。
原来孙永发现王妍并没有在通常敬酒的时候出现,就询问了服务员,听服务员说王妍病了,不能来敬酒,联想到最近他听到的消息,王妍似乎跟曲炜闹了别扭,离开了海川一段时间,他很想知道这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跟客人们说他跟王妍熟悉,知道她病了不看望一下不好意思,就来到王妍的办公室一探究竟。
王妍强笑着说,谢谢孙书记的关心了,我只是一点小病,没什么大不了的。
王妍虽然这么说,孙永却惊讶地发现,眼前的她与以前见到的王妍近乎是换了一个人,眼前的人极度虚弱、疲惫,一点活力都没有。
孙永关心地问道,你的样子却不像是小病的样子啊,感觉就像大病了一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王妍不想跟孙永说真实的原因,没什么啦,今天有点不舒服而已。
孙永说,王老板,钱是要赚的,可累坏了身体就不值当了。你一个单身女人不容易,要自己爱护自己啊。
孙永的话说到了王妍的心坎里,本来王妍就是在强绷着,此刻她在也忍不住了,转头趴在沙发上就痛哭起来。
孙永见状,明白王妍肯定是受了曲炜什么委屈了,便连声劝道,好啦,好啦,王老板,你别哭了,哭伤了身体就更不好了。来,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我能帮助你。
孙永劝了半天,王妍才抽泣着慢慢止住了悲声。孙永苦笑着说,哎,你总算停了,不知道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跟我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妍抬起哭肿了的眼皮,看了孙永一眼,她知道在海川大概也只有这个人能治住曲炜,曲炜你不是自私吗?你不是想舍弃一切保住官位吗?我偏不让你称心。你也别怪我,谁叫你对我那么狠毒。
带着对曲炜的恨意,王妍说,孙书记,这件事大概也只有你能管一管了。
孙永说,什么事情啊?说来听听。
王妍就讲了跟曲炜之间发生的事情,当然她回避了自己接受海雯置业的委托逼曲炜帮海雯置业拿地的事情。
孙永听完王妍的叙述,心里未免有点小失望,王妍讲的这些都是儿女私情方面的小事,虽然可能对曲炜不无伤害,可真正要达到击倒曲炜的目的还差得太远。并且自己跟曲炜虽然是一二把手,但级别相同,这种私情之类的生活作风问题自己还真不方便置喙,顶多跟曲炜谈谈。
管得好了,别人顶多说是关心同志的成长,管得不好了,别人就会说自己打击报复。
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孙永可不想做,王老板,虽然我也很不齿曲炜的为人,可这是你们私人的事情,我顶多批评曲炜同志几句,不关痛痒的。
王妍愣了一下,您就任由曲炜这么胡作非为?
孙永笑笑说,这顶多是曲炜同志的私德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