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离婚,是不可能的。
老太太耗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不让老爷子如意,现在老爷子想离婚,更是难于登天。
南乔眼眸微动:“原来如此。”
“老头子外面的那个儿子吵着要进入公司,要么就离婚,奶奶不肯同意,闹得不可开交——”
薄擎洲提到这件事,多少有些烦躁。
“那人不是才十几岁?”
南乔蹙眉,薄承祁是在薄承析失踪后第二年出生的。
这也才十七八岁,怎么就这么着急想要进入薄氏?
“他只是傀儡,说到底,老爷子年纪大了,那个女人不安分了,想要为自己谋取利益罢了。”
薄擎洲说完,不想再提这事儿,转移了话题:“和云筝聊得怎么样?”
“下周办告别单身派对,然后去艾森那边结婚。”
南乔想到这事儿,皱了皱眉头:“看这样子,我还得准备一些贺礼。”
薄擎洲嗯了一声,驱车将她送回南家。
目送南乔走进大门,薄擎洲调转车头,直奔薄园。
停下车,一路走进院子里。
隐约还能听到老太太的怒喝声,看来是又在吵架。
一进门,果不其然听到老太太的怒喝声——
“薄袁珂,我警告你,你如果敢把那个野种塞进公司,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可别忘了,我手里掌握了你多少黑料,你若是逼我,别怪我狠心!”
甩下这话,薄老太太挂了电话,一张脸气得铁青。
一旁的薄阮小心翼翼的靠过去:“奶奶,您别生气了——”
薄老太太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意:“没事儿,奶奶不生气。”
脸都青了,这还叫不生气?
薄阮看到薄擎洲回来了,双眼骤亮:“大哥,你回来了。”
薄擎洲目色冷淡,嗯了一声。
“奶奶,别生气,为了这么点小事儿,生气不值得。”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为了你们,薄家的东西,外人别想得到一丁点!”
薄擎洲走到她身边,缓缓落座。
“奶奶,您放心,是我的东西,谁都拿不走。”
别说一个小屁孩儿,就算是老爷子,他都不会害怕。
薄老太太吐出一口浊气,“说起来,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什么?”
“你找人去试探一下那个野种,看他是不是老头子的骨肉。”
薄老太太其实不太相信薄承祁是薄老爷子的骨肉。
她见过几次薄承祁,和老头子没什么相似的地方。
薄擎洲点头:“知道了。”
“乔乔的手怎么样了?”
“好多了,您别担心,我会照顾好她。”薄擎洲说完,安抚着老太太睡下。
末了下楼,薄阮等在楼下。
“大哥,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他们别再打扰奶奶了,奶奶最近老是生气,我担心她的身体……”
薄擎洲嘴角轻扯:“放心,我有分寸。”
薄阮听到这话,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
此时,千里之外的帝都。
穿过郁郁葱葱的林木,隐匿着一栋别院。
别院里,薄老爷子挂了电话,气得脸色铁青,嘴里还在念叨着:“老糊涂,无法沟通!”
这老娘们就是难招呼!
路清容端着一杯茶进来,她刚才在门外站了许久,知道他们刚刚吵过架。
她放下茶杯,走到老爷子身边,轻轻地帮他拍背:“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
薄老爷子看到她进来了,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许。
“我也是不想和她再纠缠下去了,再说,你这么些年无名无分的跟着我,我老了,也想给你一个名分。”
路清容恰到好处的红了眼圈:“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些,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好。”
她跟了老爷子这么多年,深谙薄老爷子最喜欢的是她的体贴懂事,不争不抢。
薄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我年纪大了,总想给你和孩子留下些东西,就算给不了你名分,总要给承祁留下些股份……”
路清容听到这话,心下咯噔一跳。
比起名分,她更喜欢薄氏的股份。
“老爷,您就别操心我的事儿了,好好养身体,承祁还小,现在进入公司也是被人欺负,倒不如好好念书,以后再做打算。”
正是因为年纪小,才要早做打算。
路清容看他不说话,也不敢再吭声。
等到薄老爷子睡下了,路清容这才推开了二楼的卧室们。
“妈,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坐在电脑桌前的少年一脸不满,狂躁的很。
路清容蹙眉,走到薄承祁面前,一把拔下了电源:“别天天玩电脑了,马上高考了,好好念书。”
“不念。”
薄承祁蹙眉:“我不念书,爸说了,以后送我去国外,咱们家有钱,花钱买个学位不好吗?”
听到这话,路清容脸色骤变,一巴掌扇在了薄承祁的脸上,眼神里透着不悦。
“薄承祁,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