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擎洲起身,走进浴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块打湿了温水的毛巾,坐在床沿边,帮她擦汗。
南乔靠在床头,眼角还有些红。
“是什么梦,吓成这样?”
“看不清,一直有哭声,很多……很多……”南乔薄唇泛白。
薄擎洲手一顿,继续擦汗。
等到汗水全擦掉了,这才将毛巾放在一旁,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抱起来,南乔顺势勾住他的脖子,眼角越发红润。
她刚才做了噩梦,浑身都是汗。
粘乎乎的,难受。
她刚才没意识到亲密,现在意识到了,想推开。
“推什么?”
薄擎洲低低的笑,大手按着她的腰,力道极大。
“我浑身都是汗……”
薄擎洲轻笑,“我不介意。”
小乖出的汗水,都是香的。
南乔推不动,索性放弃挣扎了,腻歪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正事儿。
“说好要一起看电影的……”
“没关系,家里有影音室,吃了东西,陪你看。”薄擎洲亲了亲她的眉心,略微有些宠溺。
她很少做噩梦,能这么依赖他,他只会觉得高兴。
南乔点头:“有什么吃的?”
“想吃什么都可以。”
“喝粥,想喝粥。”
刚做了噩梦,浑身都是汗,缺水的很。
薄擎洲点头,松开半分:“房间里有新衣服,洗漱完了,下楼吃饭。”
南乔点头。
薄擎洲松开,起身离开。
南乔坐在床上,脑子里还不断的回想起那些哭声,接连不断。
她闭上眼睛,试图回想起梦境里看到的东西。
漫天大雪,金碧辉煌的别墅里,后院中,只穿着一件睡衣的小女孩儿跪在雪地里,小脸毫无血色。
而她身后,是密密麻麻围着看好戏的人。
为首的,赫然是时惜玉。
但此时的她很稚嫩,最多十几岁,但那一副尖酸刻薄样,确实一点都没变。
“一个养女,也敢和我争,你也不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
养女——
那跪在地上的,就是时惜音?
南乔还想看清那人的脸,但却始终看不清。
许久之后,南乔不得不放弃去想这些,勉强下床,拿了衣服去浴室。
浴室温暖,水汽氤氲。
她坐在浴缸里,任由热水带走所有疲倦,冷静逐渐回笼。
洗完澡出来,南乔用毛巾擦了头发,吹干之后,这才下楼。
一楼。
餐桌上摆着刚刚出锅的海鲜粥,还有几碟小菜。
薄擎洲端着一盘水果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杯果汁,看到南乔下来,笑了笑。
“洗完了?”
南乔点头:“嗯,洗完了。”
想到他加班之后,还要做饭,南乔有些羞赧。
快步下楼,接过她手里的水果拼盘:“我应该快点弄好,来帮你的。”
薄擎洲摇头:“没事。”
两人坐下。
薄擎洲拿过小碗,盛了一碗海鲜粥递到了南乔面前,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放在面前。
南乔喝了一口果汁,鲜榨的,里面加了冰块。
喝起来,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一连喝了好几口,南乔舒爽的眯起了眼睛:“真好喝。”
薄擎洲嗯了一声:“喜欢就好。”
两人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吃了晚饭,南乔主动收拾了厨房。
薄擎洲还想帮忙。
被她赶出来了:“收拾厨房我会,你在外面等我,顺便想想看什么电影。”
她还记挂着看电影。
薄擎洲点头,转身回到客厅。
刚坐下,手机响起,是祁九发过来的消息。
【薄爷,警察局那边还在调查顾森的死因,目前还查不到相关的监控视频,但是很确定,和南小姐没什么关系。】
【顾森,是谁的人?】
薄擎洲想知道,是谁在针对南乔,甚至不惜痛下杀手。
【时惜玉,北辰夫人。】
薄擎洲看到这个名字的那一瞬间,眼下闪过一丝戾气。
他都舍不得动南乔半根手指头,偏偏时惜玉还要痛下杀手?
北辰寒的手术刚刚结束,她就忍不住了?
很好!
【我记得北辰家在和宁家谈合作?】
看到这话,祁九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您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时惜玉动了南小姐,薄爷不可能袖手旁观。
动了他们的合作,只能算是小惩戒。
薄擎洲关掉手机,没有再回复,他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是满目灯火,汇聚成星星点点,照耀在整座城市。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南乔收拾了厨房,拿过纸巾擦时手指:“阿洲,想好看什么电影了吗?”
薄擎洲转身,嗯了一声,牵着南乔上楼。
这套公寓是跃层,二楼做的是影音室,以及书房。
但现在,书房被改成了客房,里面摆着一张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