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迆也笑起来:“我也不是孩子了,都什么岁数了。”
十四爷看她,是比当年变化不小。
但还不是那个小丫头?只是小丫头争气,生了小小丫头。
生了几个小子。
本质上,不还是那个人么。一双眼干干净净,叫人一眼就能看透。
十四爷伸手在她头上摸摸:“挺好的。”
曲迆不懂什么挺好的,是我老了也挺好的?
于是道:“爷老了也挺好的。”
十四爷一言难尽:“闭嘴。”
曲迆哦了一下就真的闭嘴了。
十四爷被逗笑:“傻子。”
曲迆又白了十四爷一眼。
十四爷抱住她亲了一口:“好,你不傻,爷傻。。”
曲迆叹口气靠着十四爷,她有时候也不懂。
十四爷这个人也挺有意思,他也不缺妻妾。那么多美女,自己是哪里叫他喜欢的?
要说美,也没到妲己那程度。
要说多聪明就更别提了,从小就被他说傻。
大概就是缘分吧?
“想什么呢?”十四爷见她沉默就问。
“没呢,想跟爷的缘分呢。”曲迆道。
十四爷倒是一愣,缘分?这个词儿真是美妙的很。
他于是抱紧曲迆:“嗯,爷跟你最有缘分了。”
两个人腻歪着,曲迆都不好意思了。
这可是黑夜,十四爷不肯忍耐了,抱着人上榻的时候低声嘀咕:“不会叫你怀孕的,反正你今儿休想躲,是想憋死老子啊?”
曲迆不好意思的很,这还当着人的面呢。
只是她也没说话,心想我也没打算躲啊,只是不叫你白日宣淫,又不是不许你宣……
好一通折腾,十四爷是绝不说他累的腰酸腿疼的。
朕必须是天下第一。
于是忍着自己的累,还作势要再来一回,吓得曲迆脸色大变:“下回下回。”
十四爷这才满意:“啧,你这身体虚的。”
曲迆果断承认自己虚了。
叫人进来伺候洗过就睡了。
等她睡着了,十四爷翻个身。好些日子没这样了,好几次真有点累了啊。
明儿得补补。
第二天时候,八爷就进宫,跟十四爷商议接惠太妃的日子了。
“臣看了看日子,初六就很好,正合适。要是皇上也没意见,那臣跟惠额娘商议过后,就定在初六?家里都预备好了,等着呢。”八爷说着,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
“行,就初六,到时候叫弘昱去送,安顿好了再回来不迟。”十四爷道。
“是,那臣这就去见惠额娘。”八爷笑道。
“好,去吧。”十四爷摆手叫他走了。
十三爷还候着呢。
十三爷来,请安之后说起的是改名字的事。
“如今皇上已经登基许久,我等的名讳也该改过来了,不知皇上的意思?”
十四爷愣了一下,他想起上一世也是十三哥提起这个的,那时候他是对老四提起的。
这一世还是他。
他真是个规矩人啊。
“这事,我也想过。”十四爷起身,走下来坐在十三爷侧边。
十三爷忙起身让了一下,才又坐下。
“这避讳名字,是汉人的事。以前皇阿玛他们那会子,也没这么避讳的。如今我听说考试的人,都要避讳诸多字,一篇好文章写的乱七八糟。前头我是管不着,后头我打算就不避讳这个了。十三哥,你是好意,但是咱们是满人。那会子先祖进来,不就是因为汉人大的江山不行了,因为他们腐败,贪婪,只知道党争。也只知道所谓规矩么?如今咱们为什么要重蹈覆辙?”
“依我看,倒不如就从我这里开始,就从不必避讳名字开始如何?”
十三爷来之前,想到过皇上会拒绝。
他也想好怎么劝。无非就是都是兄弟,何必如此之类的。
可一旦皇上说的是天下,是江山,十三爷就发现自己接不上了。
他忽然想,都是先帝的皇子,为什么十四就剑指天下,而他呢?囿于规矩,囿于世俗。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界太窄了。
他起身跪下来:“臣谨遵万岁爷教诲。”
“这是做什么?”十四爷扶起他:“十三哥啊,你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只是那些年,你日子不如意磋磨的。以后想开些,看开些。天下是咱们爱新觉罗氏的。是咱们兄弟的,往好了治就行了。那些个细枝末节的东西就不必在意了。反正汉人也笑话咱们嫡庶不分,何妨再多点别的?”
“是,皇上说的是,是臣想的左了。”十三爷道。
“别多想了,十三哥您先忙去,一会晌午来,咱们一起用膳。您哪都好,就是拘束,这皇帝总是一个人的,难不成当了皇帝的人,还不能有个哥哥了?”十四爷笑着拍十三爷的肩膀。
十三爷也笑了,说自己去看看宜太妃。
他如今是九门提督了,其实进后宫的时候就少了,但是也确实很久没去看过宜太妃了。
他们也多年来一直都在一起过年,要说没感情也是假话。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