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息攥紧了被子, 脑袋往枕头间埋。
太丢脸了,怎么能这种时候……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努力解释。
他不是不让路扬星找别人玩,他个大男人, 又不是路扬星的媳妇儿什么的, 那样说太招人误会了。
还说他是什么占有欲强的小朋友。
他成年了,身体发育正常,比路扬星都高出快一个头, 路扬星就是仗着年纪比他大乱说话。
很不爽。
可是路扬星离得那么近,好像很认真地在哄他一样。
是不是真的在意他所以才会这么哄他。
肯定是。
不然哄他干嘛呢?
这么一想柏息没来由地有点窃喜, 窃喜着窃喜着就莫名其妙更挺了。
……完了, 他可能不太正常。
“怎么了?还气?”路扬星看不到别的,只发现柏息的耳朵越来越红, 红得离谱。
“没、没生气……”柏息一开口,声音有些哑, “关灯睡觉吧。”
“哦,这就睡了?”刚刚气成那样,不再多哄两句?
“快睡吧。”柏息有点急切。
再不关灯睡觉就要露馅了。
“行, ”路扬星拍拍柏息的额头,“睡吧,晚安。”
路扬星可能很困了,没过多久就变得安安静静的,整个宿舍里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柏息依旧紧绷着身子, 难受得呼吸急促起来, 脑子里播放着路扬星干这个干那个的画面, 还有路扬星凑在他耳边跟他说话的声音。
路扬星就在旁边, 他不敢。
去卫生间又显得很刻意。
而且人家都睡着了, 他还……那太变/态了。
柏息花了很长时间才平静下来, 千辛万苦终于睡着了。
然而睡梦里又出现了路扬星。
路扬星跨坐在他身上,霸道的样子把柏息桎梏得死死的,睡衣的扣子解开两颗,布料松松散散缀在胸膛前,里面的风光柏息能看见,却又有些模糊地看不清。
“柏息,”路扬星俯身,看起来有些委屈,“你都不亲我。”
说着双手已经环上柏息的脖子,把脸凑过去要柏息亲他。
柏息一瞬间觉得很急切,又不太明白该怎么做,只能搂着他的腰急切地亲吻,抱着亲搂着亲按着翻来覆去亲,越亲越觉得难耐,最后把路扬星压着亲了半天直叫“疼疼疼疼疼”,柏息获得了一丁点满足,更用力地抱紧路扬星,更用力地亲,亲遍了好多地方,更加难受了,依旧迷茫地觉得应该再干点什么。
说不上来的,想要更多的感觉。
……
柏息醒了个大早。
另一侧的路扬星还在呼呼大睡,蜷着身子一无所知。
而柏息感受到下方的黏腻感,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个变/态。
被路扬星发现那次,柏息还能说服自己那是积太久了,路扬星也说那很正常,而且路扬星也升旗了,他们互帮互助,大大方方。
这次他却偷偷一个人升旗,连梦里都在这样那样路扬星,想着路扬星起来,想着路扬星做梦,想着路扬星……出来了。
这辈子都没脸见路扬星了。
路扬星刚醒就听见浴室里不断的水声。
过了好久,他打算起来去洗漱了,才撞见柏息从卫生间出来。
一脸慌乱,手里捏着条湿漉漉的四角裤。
“你醒了。”柏息看了他一眼,又匆忙低下头。
“早安。”大早上的路扬星还没反应过来,绕过柏息要进卫生间,临要关门了,又回头看了一眼。
柏息捏着那条四角裤想到阳台晾干的样子,踱步几个来回,最后扔进了垃圾桶。
路扬星:……?
就像昨天那条金项链一样,少男的心思真的很难懂。
——
今天的彩排比上一回重要,每一个导师和各种导演都会在台下观看,对每个动作每个细节发表修改意见。
加上好几十个不是本组的练习生们要顾及,嘉宾导师们百忙之中也没办法认全,更何况是站在台下。于是为了方便认人每个练习生身上都要挂一个大名牌。
彩排还未开始,柏息站在舞台边和同公司崔金喜聊天,背影挺拔秀颀,下巴微微抬起,颇有教养的贵族般矜重优雅,却又没有让人反感的高傲。说话时尊重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吐字清晰,声音平稳,不会像大部分精力旺盛的小年轻一样显得一惊一乍,反倒让人忍不住沉下心来静静地听。
这模样别说放在综艺节目,放再大再庄重的场合也合适。
闲着摸鱼的摄影师没忍住,端起摄像机对着那背影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转过身跟同事炫耀。
“你看这构图,这光影,这角度,绝了!”
同事无情揭穿:“你这不就随手一拍,全靠这个练习生给你撑起来,不然你这画面,后面有个包子啃得满脸都是的你都拍进去了。”
“……”
“不过有这个什么柏息在,后面啃肉包子的都显得优雅多了。”
摄影师看了看照片,又拿着摄像机转了一会儿。
转到看不见柏息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