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也退了,只除了人还有些虚弱。
与之同时,秦窈勇闯绣衣卫阻拦,不计私仇,大度救回秦思妩性命的事,也渐渐在节度使府内传开,又慢慢传至府外。
短短一夜之间,秦窈的名声便天翻地覆。
从会恶劣为难姐姐的小人,变成了众人口中“虽然嘴上说着没法子和姐姐亲近,但却还是没办法真对自己姐姐见死不救”。
许多人还感慨说,秦窈和秦思妩不愧是亲姐妹,都是一样的慈善,不过一个秀外慧中,一个嘴硬心软罢了……
当然,这些消息能传播得如此之快,又都是一水儿夸秦窈的话,其中也有绣衣卫暗地里的推波助澜。
秦窈也是头一次知道,绣衣卫不但搜集消息厉害,混在人群里做水军引导舆论也很在行。
秦思妩也万万没想到,自己昨天的那一跪,竟会引出这许多事来,最后竟然是便宜了秦窈。
虽然她鸠占鹊巢十几年的事,勉强算是揭过了,但是在外人眼中,自己又欠了秦窈一个救命之恩,简直得不偿失。
一想到这些,秦思妩便觉胸口发闷,气血上涌,倒是冲得苍白的脸色多了几分血色。
然而,这厢她还没休养好,一个小丫头便捂着头匆匆找来,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
“大皇子又发脾气了,屋内能砸的东西全都被砸了,内外伺候的人都劝不住,反而挨了打,劳姑娘赶紧过去劝劝吧,大皇子现在也就只能听进姑娘的话了。”
她边说边松开手,露出了被砸出血痕的额头。
秦思妩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却又很快被隐藏下去。
她先温柔地给小丫头额头上上了药,这才去往大皇子那儿。
为了方便照顾大皇子,她和大皇子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王大人安排给他们的院子很大,却有些偏僻,说是为了方便大皇子养病。
秦思妩刚走进院门,老远便听见正屋传来一阵阵怒喝:“都过了一天一夜了,平王和安阳县主为何还不来拜见?
“平王也就罢了,她秦窈一个小小的县主,算个什么东西,得知本殿下的腿疾,竟不主动来为我医治,难道还要让本殿下亲自去请她吗?
“我还没死呢,不过是一条腿暂时站立不起来而已,一个两个的,竟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擎等着我回去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