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这种气质吸引着他,他根本无法抗拒。
慌乱之下,他差点儿落荒而逃,少女却攥住了他的衣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道:“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求你了。”
那年的季无渊本是被师父赶出山门一个人历练的,遇到花翎后,便变成了两个人。
他看得出来花翎在有意地撩拨他,她的演技很拙劣,他便卑劣地默认了她的亲近,好在他还是理智的,他克制着自己,从未对她做出过出格的举动。
直到那天,花翎在他的食物中加入了合欢宗最出名的缠情散,他毫无防备地服用了,也不出意外地迷失在了被药物激发而出的情.欲之中。
第二日清晨,看着靠在他怀中的少女,他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自责更多还是喜悦更多。
于是他便道:“花翎,我会对你负责的。”
花翎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后她便笑着道:“那你就娶我好了。”
她好像只是随便说说,但季无渊却当真了。
师父只是让他下山历练,他却直接娶了个妻子,甚至于,这个妻子,还是合欢宗的妖女,他知道,若是回了山门,被师父知道了这件事,必定会把他气个半死,他便干脆找了处灵气浓郁之地,开了洞府,和花翎一同住在其内,只要师父不主动来找他,他便和花翎一直生活在这里。
那段日子,季无渊过得很开心,和自己心爱之人隐居山林,他也不需要再克制自己对她的感情,喜欢一个人,便是想将整颗心都掏出来给她。
可惜,最后花翎还是离开了他,这一走便是七百年。
七百年间,他听到了许多关于花翎的消息,只是这些消息,都不是他想知道的,他不可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自己心爱之人游走在那么多男人之间,可是......花翎就是不要他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至少他还能安慰自己,他和其他男人还是不同的,他们之间还有一道血契,他至少,也算是有个名分的......
这是花翎第一次来七星门找他,这样的景象季无渊其实期待了许久,可是她宁愿找别人,也绝不来见他,他有时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才让她对自己这般抗拒......
花翎在发呆,以至于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身后何时出现了一个人,直到一双胳膊从身后环住了她,她才一下子惊醒,微一偏头,还未开口说话,唇便被堵住了。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花翎蹙眉,她低头躲开:“季无渊,你先别这样,我有话对你说......”
季无渊此时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从背后将她压到了桌子边,咬着她的耳垂道:“做完了再说。”
花翎抿住了唇,她是来和他解契的,现在这又算是什么?她回头看去,雪白的发丝轻轻落在了她的肩上,又扫到了她的脸颊,她想将自己的意图说出来,但不知为何,对上季无渊的视线后,到了嘴边的话,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季无渊垂眸看着她,动作只略一停顿,边拉住她的手按在了桌子的边缘上,轻声道:“撑住。”
花翎的理性告诉她,她该阻止季无渊,该坚定地拒绝他,可不知为何,那些拒绝的言辞她却根本没办法说出来,粉纱落地,他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那些梦里的惊恐和失落好像都被填满了,她发现她好像从未像现在这般满足过。
季无渊将她抱到了桌子上,迎面把她拥紧,花翎也抬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她下意识捻起了一缕银色的发丝,气息有些不稳地问道:“你的头发,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是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季无渊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冲击化神期瓶颈时,受到了心魔反噬。”
“什么心魔?”花翎轻声问道。
“我在心魔梦境中看到了你。”
花翎愣住了,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好半晌才问道:“我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这个问题她其实一直都想问,但却从来都没问出口过,她不想显得自己好像很在乎似的。季无渊没有回答她,而是突然加了力道,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目光里有痴迷,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汗珠密密地集在他的额上,他的呼吸有些重。花翎不得不伸手推他,声音极为不稳地对他道:“季无渊,桌子太硬了。”
季无渊终于微微顿住,便见花翎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对他道:“抱我去床上。”
七星门掌门的卧房自然不会有人来打扰,纱幔轻垂,将床完整地罩在了里面,季无渊的目光始终落在花翎身上,与那日在秋槐镇不同,她出奇地热情,直至夜幕降临,一切才停歇下来。
花翎枕在季无渊的怀里,抱着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季无渊忍不住伸出手来,用手掌轻轻摸着她的头发。
他道:“我还以为你永远也不会来主动找我。”
花翎没吭声。
沉默几秒,季无渊又道:“你要留下吗......或者,我可以去合欢宗找你?”
花翎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了季无渊,她道:“我这次来找你,其实是来与你解契的。”
此言一出,季无渊搭在花翎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