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鸣歧手机要熄屏的那一刻,韩殊晨的微信来了。是语音大致内容就是:
宝,真对不起
然后就没了。
江鸣歧:“……”
随后韩殊晨又来了一条是语音:从前有一群鸭子,它们在走路但是不齐,于是后面的鸭子就说:“对不起呀,对不起,”结束了。
江鸣歧都不知道说啥了,无语,太无语了。气消了没?好像没消,但是面部有表情了。
“要不这样吧,你来亲我,我保证不躲。”韩殊晨在对面说起了风凉话。
江鸣歧忍无可忍,关掉手机猛地站起身来,旁边的李耶吓了一跳,只见江鸣歧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去,那个眼神是要把自己杀死啊。
树林里,军用的帐篷隐没在了成片成片的绿色,艳阳高照,太阳被树叶切碎掉落在地上,一部分土地披上了阴影,江鸣歧和何欣席地而坐,江鸣歧问:“何军官?你”还没说完就被何欣打断了说:“别叫何军官,叫何欣吧,太别扭了!”这说话的语气,真随和有些像,韩殊晨?可能因为想她了所以见谁都想吧。江鸣歧自嘲般笑了笑。
“何欣,方便问一下你身边有兄弟姐妹吗?”
微分划过,脸颊上细细的一层汗随着风飘向远方,少年的一贯严厉的外表盖上了一丝温柔,不知是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环境,还是另有其原?
“有啊,还有更多呢!和我从小玩到大的就有几个呢!不过都长大了哦,分道扬镳一年见不了几回。”何欣双手向后撑在柔软的,还有淡淡香气的草地上,笑了。
“我有一个表妹,特别搞笑从小就没叫过我几声哥,还动不动就家暴我,性格也好,就是太好了容易把喜欢她的人处成哥们!”何欣说完转头看向江鸣歧,笑了笑说:“恩!现在孩子都早熟,我们那时候也是的,上初中吧,我有个玩的特好的哥们,喜欢她。但是他不说,总是和我那表妹一起玩,天天晚上聊天听歌,说笑话,比我还亲,直到她听见了风言风语,有人给她说:“那谁谁谁喜欢你,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她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拉倒吧!屁呀!胡说啥呢!但是最后搞清楚了确实早都对她有意思了,就一直没说,他也知道她把自己当哥们处,但是她也是真绝情,知道别人喜欢她后就立马辟谣,断联系,渐渐的他把身边的唯一的异性弄没了。”何欣想到这笑了,面部曲线柔和,舌头舔了舔唇,抬头望向天空,说“江鸣歧,她那么好的女孩,千万不要惹,她,不然她可能拿起一把刀一路过关斩将,杀到你面前来,到时候你可别救助我,因为我也不敢管,她在家里横行霸道惯了。”他转头看向他,有种那种要嫁闺女了,老父亲的操心。也可能是职业的影响毕竟人民就是自己的孩子,要对自己的孩子好。
江鸣歧一愣说“你认识韩殊晨?不对,你是她哥?”江鸣歧惊叹一声,看向他后者微微颔首,说明了一切。不过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何欣的那一双眼睛好似能穿过瞳孔,看到你的所想,说“也没多久,在你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就怀疑了,最后是打电话问了她。这人还死活不承认也没逼她,想说就自己说了。”
“啊,是这样。”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这关系应该如何来额,
本以为何欣下一句会说些什么,叮嘱,结果说出来了确实是叮嘱不过江鸣歧嘴角抽了抽。
“我给你说啊,伤了她的心那都是小事,骂她那些也是小事,重要的是千万别退货嗷,那可是大事。如果你退货了,我拿四十米大砍刀去跺你。”何欣轻微眯了眯眼,让他说的这话,有一点真。
江鸣歧发出了笑声,但是笑了就停不下来了,肩膀都在抖。双手撑着后面的草坪,一条腿舒展在草坪上,一条腿屈着,自然又放松,潇洒又自由。江鸣歧努力的咳嗽了几声,终于忍住了笑容说“你们比真的还真。”
何欣笑了笑,然后眼睛一眯只剩冷淡,随即转头道“干活!最后两天!”就走了,被树遮盖的阴影下剩了江鸣歧一人,他满面春风显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