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岀人命?什么人命?"
一道声音忽然传来,唐明三人纷纷回头,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知道啥时候站在他们后面。
没有一点征兆,没有一点声音。
唐明一巴掌拍在嘉鑫的胳膊上,大神喊道:"卧槽,你特么是人是鬼!"
这一巴掌又重又响,还特么毫无预兆,把嘉鑫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你可终于回来了。"他冲着韩秋,指着唐明说道:"你看看他,要是你再没消息,估计咱宿舍又有人要失恋了。"
"对不起。"韩秋满脸歉意,真诚的说道:"我的手机没电了。"
紫铜山下,有一片富人聚集的别墅区。
这里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地势极佳。但凡在花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都会选择在这里安置。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紫铜庄园不仅仅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更是一张所谓上流社会人脉关系圈的入场券。
周不凡穿着鹅黄色的连体睡裙,脚踩着兔子图案的可爱拖鞋,长发披肩,正端坐在阁楼上的桌子后面。
她铺开宣纸,研好墨水,微微思索了一下,便抓着毛笔尽情挥洒。
勾,皴,点,擦。
她动作很快,紧紧只有片刻的功夫,一副壮丽的黑白画面便已然呈现。山崖,飞鸟,夕阳,还带着远处星星点点的长江。
"在画画?"
门外的楼梯上,忽然传来一道男声。
"已经画完了。"
周不凡头也不回,把未干的毛笔轻轻放在架子上。
周庆之捧着大大的保温杯,小口的啜了一下里面温热的茶水,然后把目光放在尚未干透的纸张上。
"好画,不愧是我的女儿。"
他由衷的感慨,不知道是在夸自己的女儿,还是在夸他自己。
"不凡啊,你回头给这画签个名,然后我把它裱起来,放到过几天的慈善晚会上去。到时候,我们周家也算有了拿的岀手的东西了。"
"你的藏品这么多,还缺我一幅画吗。"小丫头抬起头,脸上有些不愉快。
“不一样的。”周庆之大手一挥,笑着说道。"到了咱们这个层次,谁家还没有几件收藏的东西。古董字画,懂的人也未必愿意多弄一两件,更不用说得那些不懂人了。但是你的作品,不管那些公子哥看不看得懂,都会为它抢破头。"
周庆之越看这幅画,便越是喜欢。
"行云流水,气势磅礴,意境悠远。就算是顶级的国画大师,也不过如此了吧。"
周不凡不再说话,而是愣愣的看着她老爹手里的保温杯。
“你这样喝茶,是真的浪费。"
“那有什么办法,我的宝贝女儿又不给我泡。"
周庆之揺摇头,用嘴吹散杯子上面的浮叶,大口的灌了下去。
他不是一个懂茶的人,喝茶的时候也没那么讲究。对他来说,茶,就是用来解渴的;茶叶,就是用来改变水的味道的。
红茶绿茶,反正喝下去了也都差不多。至于香、涩什么的,他也品不出来。
周不凡都有些佩服自己了,这么精致的自己,怎么偏偏摊上了个活得这么糙的老爹。
见周不凡不说话,周庆之捧着茶杯,笑呵呵的说道:"行了行了,大晚上来找你,是因为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沈破军,他住院了o左眼受伤,可能会瞎。"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周不凡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
她已经不是繁花会的成员了,沈破军就算是死了,跟她之间也不会有直接的利益关联。
"他是在落霞山上受的伤。有人调查了附近的摄像头,应该是去了无名餐馆。"
"所以那一次的杀手就是他安排的?"
"应该是。"周庆之沉着脸说道。
"受伤了挺好,恶有恶报。"周不凡喃喃说道,忽然间反应过来,"对了,他眼睛怎么受伤的。"
"锐器刺伤。不仅如此,他还做了全身检查,不过看结果,似乎不是很满意。"
“什么意思。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不是。"周庆之揺头。"他的身体没有出现问题,如果不是因为身份摆在那,估计医院里面的人都要以为他是神经病。"
“那他有没有说明具体的问题。"
“中毒。"
"中毒?"
"对,中毒。”周庆之笑道,"能够给他下毒,医院还检查不岀来,也算是很有手段了。"
周不凡瞪大眼睛,脑子里面转得飞快。
"爸,韩秋他怎么样了。"她的声音低不可闻。
"难得啊。"周庆之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品味嘴巴里面的茶香。"我的女儿居然喊我一声爸了。"
"他怎么样了?"周不凡语气发冷。
“不知道。"周庆之摊摊手,说道:"但是我知道,他所在的中医临床二班集体不在校,据说是去落霞山上秋游了。"
周不凡没有说话,而是愣愣的看着周庆之的脸,眼神复杂。
忽然,她转过身去,把尚未干透的毛笔给重新提了起来,又给砚台里面加了些水,轻轻搅拌,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