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先开始讲。”石云青不给魏青鸾反悔的时间,直接开始说道:“有一个软弱无能,却又自觉聪明过人的男子。他膝下有两个儿子,老大一心想着如何能继承家业,独吞田产。老二则是一直惦记着一母同胞的妹子,只想兄妹两个人能过上好日子。
男子偏向老大儿子,处处顺着老大儿子给小兄妹两个人出难题。依着老二的性子,早就想要分家了,但因为放不下妹妹而不得不继续留在家中。
那妹子也不是不想跟老二兄长一起离开,但总怕以后兄妹两个人从家里出去,也就脱离了家族庇护,以后在人前难以度日,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心。
老大这里早已经恨不得这小兄妹两个人离开了,但怕自己说出来就要给他们分家产,就处处给使绊子。而那糊涂的男子也站在了长子身边,不仅不为他们说话,甚至也跟着老大将他们视为眼中钉。”
石云青因为是仿着庆远侯府的事情说的,一边说心中的火也就禁不住往上冒,话语也越说越快。
魏青鸾原本还有些奇怪,几次想要询问,但见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也不好开口了。转而看到轩辕澈眉头微皱,眼眸中闪过同情,突然也就恍然大悟了。
石云青这分明是在借喻他自己的事情。只不过他跟自己说是什么意思。
跟着,石云青也说到了现在。说道,后来那老二便想了一个办法,想着干脆将自己的名声弄坏,他是豁出来了,想让男子和老大将自己赶出家门。
到时候那个小妹肯定是会跟着自己走的。两个人用这样的方法离家后重新生活。
说到这里,他长叹了一声,然后看向魏青鸾,问道:“你说这个人以后会如何呢?”
听到此时,魏青鸾哪里还听不出来,石云青是因为游姨娘不肯离开庆远侯府,才相出了这么一个法子,情愿将自己的名誉弄得乱七八糟被赶出侯府,也要将游姨娘带走呢。
想起之前在庆远侯府见到的石开的混账,还有游姨娘的执拗,魏青鸾暗自叹口气,那个庆远侯府确实不值得石云青继续留在哪里。
依着他能拥有福满楼那样能赚钱的酒楼,养活游姨娘那还不是绰绰有余。
就是现在宗族意识强烈又如何,庆远侯府表面上看着光鲜,但府上那么多人,不说石云青和父兄双方不和,再加上二房,三房的搅和,光想想就让人头大。
再说了,石开和石云天兄弟是站在太子一边的,而石云青则是站在四皇子这边,以后肯定是会有一方跟着追随的人一起被淘汰,那就更不能在一起了。
魏青鸾的脑子飞快的转着,稍等了一下,她笑了,说道:“说起来,我这里还真有两个跟你所说类似的故事。”
两个故事,那就是两种方法了?石云青看看轩辕澈,眼眸中光亮闪烁,这次还真来对了,这个小丫头竟然有两种跟自己不同的方法。
轩辕澈则轻抿了嘴角,心中暗自高兴。这个小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反应快,听着故事就想到了两个对策。
这边,魏青鸾端起茶盏,润了一下嗓子,讲了起来:“话说乡下有一个乡绅,家中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做生意有钱,一家子人全靠他养活。
小儿子中了一个秀才之后就止步不前,但却整日端了读书人的架子借着读书之名交朋会友,不务正业。花费着老大赚来的钱却整天埋怨老大满身铜臭。
老乡绅偏爱小儿子,对小儿子的这种作态不仅不加以劝导,反而也站在了小儿子一边,对老大横加指责。
老大愚孝,不做声。但他的儿子却心中很是不满。
后来老大病倒了,老乡绅被小儿子挑唆着,别说拿出钱来给他治疗了,反而将他们一家赶到了一个荒僻没有人住的小破院子里让老大等死。
老大虽然心中后悔了,但也不认为老父亲有错。他儿子却彻底对祖父和小叔一家人彻底失望了。
后来这个孩子无意中发现了一种药物,可以让人昏迷,但不致命。也就暗中让老大服用了下去。
等老大昏迷后,孩子便去找老乡绅和小叔去要钱请大夫,被拒绝后找了族长。
族长知道这家人的状况,见到乡绅和他的小儿子,自然是一顿斥责。
但乡绅和小儿子死不悔改,以为老大救不活了,干脆提出分家。他们不仅霸占了老大所有的资产,还强说老大欠了他们不少钱,要求老大一家人承担。
这样不合理的要求自然得不到支持,最后在族长的主持下,老大家才得到了一小份财产,让得了一大份的乡绅和小儿子签下了分家的契约。
几日后,老大醒过来,当听了自家儿子说了那些事情之后,心中对父亲和兄弟心寒。再加上身体也不好了,就留在了家中,将生意全都交给了自家的儿子打理。
自此后,老大家慢慢富足里起来,而根本不通晓生意的老乡绅和小儿子因为坐吃山空,很快就败落了下去。
老大的儿子深知自己父亲愚孝的性子,在接手了生意之后,便在其他省份买了田产房屋,直接带着一家人远走高飞。
老乡绅和他的小儿子就是想要找老大家强求索要也没有了办法。”
说到这里,魏青鸾看看石云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