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勇一开始谎话连骗,后来发现不说实话公安不会放他走,只交代出真实姓名及家庭住址。
用别人身份证,身上一分钱没有,却有一部手机。
站前派出所民警觉得他有问题,又没他犯罪的证据,关了24小时,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所长接到一电话,让民警把他直接送收容所。
南港不是东海那样的大城市,就算大城市也不是今天收容明天就遣送的,要等凑够人数再组织警力、安排车辆统一将其遣回原籍。合理合法,就这么让他在收容所呆着,等打掉骆豪团伙再跟他算贩毒的账。
一个问题解决了,应该没引起毒贩的疑心。
事实上确实没有,郭青山消息很灵通,通过一个客户打听到蔡小勇在收容所,但没过去探望也没必要探望。在他看来蔡小勇已失去其价值,而且色胆包天,太不听话,就算公安把蔡小勇遣送回去也不能再用。
他现在整天想着李固,恨之入骨,一心要给李固点颜色瞧瞧,胆敢黑吃黑的小混混过不了这个年。
吃完午饭,再次驱车赶到长江大厦斜对面的超市停车场,靠在座椅上观察写字楼门口的动静,试图搞清李固的活动规律,为接下来的报复计划收集情报。
“大哥,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急什么。”
“耽误生意,他能盯上我一个客户就能盯上第二个,这个钉子不拔掉我生意怎么做?”
神秘人也在外面,在东海市的一座立交桥下。
他坐在一辆奥迪轿车副驾驶,遥望着远处的一辆桑塔纳,说话间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滑了过去。对方连车都没下,摇下车窗,递给站在桑塔纳边的人一个包。那人接过包,把装有三十多万现金的袋子往车窗里一塞,然后分道扬镳。
“小西川”落网影响很大,许多下家断了货源。
虽然自己生意没受影响,但神秘人还是觉得不能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这是老二联系到的新供应商,之前从来没打过交道。
南港有个小混混黑吃黑,东海鱼龙混杂,一样存着黑吃黑的可能。
考虑到只要是生意不可能没点风险,他事到临头还是决定相信对方,没验货,按照对方提出的方式交易。
一次购入一点五公斤原货,这么大量的交易,顺利得不可思议,没有电影桥段里那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或者说没来得及紧张,交易就已经完成了,整个过程不到10秒。
老二和他的几个手下开车走了,神秘人示意司机开车,淡淡地问:“你缺钱吗?”
“大哥,谁不缺钱?我刚看上一个门面,其实是一栋楼,我打算买下来开饭店或者开宾馆。”
“现在知道钱不够,早干什么去了。”
兄弟投资房产打算做正经生意,神秘人很欣慰,语重心长:“以前让你们省点,赚点钱别乱花,不听,赚一万花两万。你算醒悟了,老三、老五还是花天酒地,一想到他们就头疼,总说再干一年再赚点钱,过了一年又一年,我上辈子欠你们的,迟早会被你们害死。”
大哥确实早想金盆洗手,确实一直被几兄弟拖着,郭青山很是内疚:“大哥,我们……”
“不说了,我后天回老家过年,你过来,哥儿几个吃顿团圆饭,有什么事过来再说。”
“行,我现在就去。”
花了三十万,不知道买得是不是一包洗衣粉。
神秘人不太放心,给前面车上的老二打了个电话,让司机七拐八拐,最后拐进一高档小区。
二人习惯性观察四周,确认没人注意,钻进门洞乘电梯来到十二楼“货房”。这是前段时间新租的房子,老二和老五先到的。老二打开袋子,只见里面装着几袋芝麻糊,其中一包硬梆梆的,取出来一看,是报纸包装的块状物,这块状物品应该是原货!
拆开报纸,里三层外三层用塑料薄膜包得严严实实,老五取出剪刀准备剪开,老二低声道:“等等。”
“怎么了?”老五紧张起来。
老二顺手拿来一张报纸铺在茶几上,嘿嘿笑道:“用纸垫着,这玩意几百块一克,撒了可惜。”
神秘人微微点点头,老五想想也是,小心翼翼剪开两层塑料薄膜,一种难以形容的酸味渐渐弥散开来。
司机阿军以前是送货人,不光“兢兢业业”从未出过差错,而且前段时间刚办过一件大事,值得信赖。
生意越做越大,需要新鲜血液。
他表面上虽然是司机兼保镖,其实也是兄弟,刚加入的兄弟,不再拿月薪而是分红,跟老二、老三、老五拿一样多,一碗水端平,只有这样才不会闹矛盾,弟兄们才能齐心,至少神秘人是这么认为的。
也正因为如此,弟兄们才干到今天,才一直没出过事。
他从来没见过原货,神秘人微笑着解释道:“阿军,现在知道为什么要包得这么严实了吧,因为原货酸味很浓,不包严实容易露馅儿。”
“里面有个化学成分,叫二什么酸的。”
老五想显摆一下,又想不起来到底什么名字,不无尴尬地笑了笑继续干活,他将塑料薄膜全剪开,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块比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