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家是去考察,警务室的人去考察什么,说白了是去旅游。
这种好事傻子才会拒绝,王燕有身孕仍加班加点坚持工作,应该出去散散心。小任实习期马上结束,也让他出去玩玩。最后一名额留给联防队员,算是一种激励。
韩博忙不迭感谢。
“只要服从乡党委领导,全心全意为乡里办事,乡里会为你们考虑的。”
这些全是小事,老卢笑了笑,说正事大事:“西部大开发,搞工业园区,要搞一些基础设施建设,要征地,道路要拓宽,水电问题要解决,需要大量资金。信用社归县里管,说到最后只答应贷七八十万,七八十万够干什么。
其它乡镇全有农村合作基金会,我担心会出问题一直不敢搞不许搞。现在要搞经济建设,不能没启动资金,只能把合作基金会搞起来,相当于开银行。我正在托外地的地方领导和部队首长帮着物色行长、副行长人选,高薪聘请专业的人,风险防范,正规化经营,不能跟其它乡镇一样瞎搞乱搞……”
良庄不欠债,很大程度上与没搞“农村合作基金会”有关。
说是农民入股,农民发起,互助互利,结果农民股东说了不算(说了算一样不会搞金融),村里说了也不算,几乎全成了乡镇经管站的“银行”。
经管站要听乡镇领导的,乡镇政府对合作基金会行政干预多,监督机制弱,管理水平低,资金投放风险放大,经营效益明显下滑,不仅单纯追求高收益导致资金投放的非农化趋势发展到十分严重的地步,而且许多地方已出现小规模的挤兑风波。
全县那么多乡镇几乎个个搞,几乎个个存在问题。
贷款收不回来,农民拿不回存款,想关都关不掉,他竟然迎难而上,搞他之前一直不敢搞的。好在前车之鉴摆在那里,他有一定风险防范意识。
这时候,老卢话锋一转:“基金会成立之后,全乡企事业单位包括你们警务室,经费不能再存信用社,不能再存农行和邮政储蓄,只能存基金会。个人不要求存太多,一人不低于2000,政治任务,党员干部要带头,你可以先动员动员,做做同志们思想工作。”
说一大堆,搞来搞去是来拉存款的,韩博被搞的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