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务室,把嫌犯关进羁押室。
又抓回两个,从新庵抓回来的。
早上传讯的涉案人员,紧随而至的涉案人员亲属,正在办理取保候审手续的涉案人员亲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个个坐立不安,感觉这里跟“白公馆”、“渣滓洞”差不多,是全良庄最恐怖最可怕的地方。
吃一堑长一智,出去解救妇女一定要带上两个女同志。王燕要主持警务室工作,高亚丽一样不能离开户籍服务台。
韩博不管别人怎么想,直接跑上二楼办公室给蚕桑指导站打电话,向“打拐办主任”兼打拐工作组实际负责人周正发求援。
即将解救的不是被拐卖到本乡的妇女,这种事应该归县里管。
周正发不是很积极,在电话里推脱道:“韩特派,工作组的女同志全是从各单位临时抽调的,大多是良中良小教师。人家上完课过来,快上课赶紧回去,忙里偷闲在老党校帮帮忙没关系,出远门比较困难,会影响本职工作的。”
良庄重视教育,每到小升初考试、中考和高考,乡里都会当成同征兵一样的头等大事。
教学质量也不错,良中升学率在全县初级中学中排前列。其它乡镇乃至县里一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甚至找关系把孩子送过来借读。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书育人的工作不能耽误,关键工作组里不光有教师。
他跟老卢一样,地方保护主义,只扫自己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对他只能“以利诱之”,韩博示意刚走进办公室的小单等等,抓住电话笑道:“周主任,这次行动跟去江阳抓捕不一样。市局协调,电视台全程采访,不光能上思岗新闻,或许能上南港新闻。这个机会可不多,完全可以借这次解救行动,把我们良庄打拐办、打拐志愿者的名气打出去。”
“电视台采访?”
“骗你做什么,我们吉主任因为这件事亲自给我打电话。”
能露脸就不一样了,良庄这些年成绩不少,可是一直得不到宣传,周正发一下子来了精神:“能上电视啊,你等等,我向卢书记汇报。不就是去几个人么,想想办法,应该没什么问题。”
老单位领导没说错,不能跟老卢及老卢信任的乡干部顶着干,必须采用迂回战略。
韩博感觉很是好笑,放下电话问:“小单,是不是那俩小子的事。”
人贩子的案子安小勇负责,红旗村鱼塘盗捕案小单要负责到底,当然要来请示一下该如何处罚。他苦笑着问:“韩乡长,现在基本可确定他们是初犯,没其它犯罪行为,案值不大,这个尺度怎么把握。”
要是落前任公安特派员李顺承手里,直接申请劳教,不会有二话。
如果在严打期间,移送检察院起诉,判他们两三年。
仔细想想,基层民警的权力真不小。是批评教育让其赔偿再罚点款放人,是拘留,还是劳教,办案民警态度往往能起决定性作用。
你一念之间,对别人却是一辈子的事。
韩博沉思了片刻,一边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一边说:“你先审,等他们父母到了好好谈谈。如果嫌疑人认罪态度较好,嫌疑人父母愿意赔偿损失,同时积极配合我们规劝,就按《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处罚,拘15天,罚点款,批评教育放人。”
“韩科长,按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偷窃、骗取、抢夺少量公私财物的,只能单处或者并处二百元以下罚款,要不也让他们办取保候审。”
为这个案子跑断腿,这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小单感觉太轻。
他们跟那些帮人看媳妇的不一样,没造成特别严重后果。依法创收重要,但不能为创收而创收,不然以后一个个无心办案,只知道搞罚款。
不过只拘留15天,只罚两百,只让他们赔偿,确实太轻。
不给他们点教训,极可能会从初犯变成惯犯。
韩博沉吟道:“按规定作案用的交通工具要罚没,两辆摩托车值不少钱,车被罚没,他们应该能吸取点教训。”
“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送走小单,在办公室等五六分钟,周正发电话到了。
老卢指示他和乡妇联许主席,同乡卫生院的一个女医生和良中的一个女教师参与解救行动。要求医生带上出诊用的医疗箱,要求准备多点饼干矿泉水。要让市公安局领导和电视台记者感受到良庄乡党委政府对公安工作的支持,对打拐及保护妇女儿童合法权益工作的重视。
要两位女同志,来四位。
四位就四位吧,越野车被武装部长牛青山征用了,只能开7号车去局里。
先去乡政府接上周正发、许主席,再去良中和卫生院接人。
老卢每次去县里办事,看见有人站在丁字路口等中巴,不管认不认识总会喊一下,让人家搭顺风车去思岗。如果人多,紧年纪大的和带小孩的上车,人少挤挤一车带走。反正他坐副驾驶,后排不管怎么挤也挤不到他。
久而久之,形成一个习惯。
焦乡长、马主席、崔副书记、张副乡长等乡领导,只要用建筑站或建材机械厂的车去县里办事,只要车上能坐下,都会顺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