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兄弟请讲,只要我办得到,绝不推辞,只有一件,陈元兄弟却要依我。”
李云贵道。
陈元道:“什么事?”
“如果陈元兄弟是为了郑小陆而来,还请莫开尊口,免得伤了和气。”
李云贵道。
陈元眉头一皱,说道:“只想让李大人通融一下,容我进去见他一面,这也不行?”
李云贵摇了摇头,一脸讳莫如深。
陈元看得只想照他脸上来一拳,不过他也明白,李云贵恐怕也是早得了什么人吩咐,若不然,他没必要死抓着郑小陆不放。
“哟,陈公子怎么也来了平阳县?”
县衙里面晃出来一个人影。
陈元摆头看时,却是高宜。
“高大人外出公干,原来竟是到平阳县来,”陈元道:“早说嘛,我算是半个地主,就由我来招待高大人如何?”
陈元倒是没有意外,能压着平阳县知县和县丞,也只能是高宜亲自来了,再加上之前亲自见他出云州府。
高宜笑道:“不敢,公务在身,不便私人交往,我对陈公子也是神往已久,等惩处了恶徒,回到云州府,由我做东,请陈公子一会如何?”
“哦?”
陈元问道:“不知道高大人所说的恶徒是谁?”
高宜道:“说起来这人陈公子也认识,正是除妖司的郑小陆,这人的老丈人倚仗他的势力,在村子里作威作福,激起了民怨,使得全村之人通同一气,把他告到县衙。”
“郑小陆正该反省自己,没想到他不仅不知反省,反而要捞他老丈人出去,村里人看不过,和他争执几句,他就出手把人家打死了,你说,这等恶徒,该不该杀?”
陈元冷笑两声,说道:“恶徒自然该杀,只是以高大人的断案技巧,不知要冤杀多少人,到时候若有人回来撤诉,高大人可还不了人命。”
高宜摇摇头,笑道:“日前受陈公子教导,本官已经痛改前非,此番绝不会有冤情,恶徒定会授首,陈公子尽请放心便好。”
放你娘的心,陈元看他一副恬不知耻的模样,拳头一阵发痒,只想着一拳结果了他,也让自己痛快一下。
只是结果了他容易,后续却不好处理,而且对方既然想玩巧的,那他也就巧对,若不然还显得他心虚了。
“陈公子,本官公务繁忙,就不陪你了,容后再见。”
高宜装模作样拱拱手,转身回到县衙。
李云贵身为下属,无奈,也跟了回去。
陈元见二人身影消失在大门后面,转身向县衙后面的大牢走去。
无论如何,一定要见见郑小陆,问清状况,如果他真没杀人,或者是被人挑拨失手杀了人,怎么都要救他一救,可要真是他自己下了杀心,少不得让他吃番苦头。
陈元来到牢外,敲了两下门,等王二探身出来,他一掌按在王二头上,迷魂术发动,王二还没弄清状况,身上三把火猛地一晃,他整个人昏了过去。
陈元把王二扶到里面,将门插好,径直走到牢房最里面,专为武道高手打造的玄铁笼子外面。
有这玄铁牢笼,法身以下的修士,绝无逃走的可能。
郑小陆精神萎靡地躺在里面,听着外面有脚步声正在接近,他只以为是要提审自己,依旧懒懒地躺着,不愿动弹。
他早看明白了,这是有人要陷害他,什么提审,问询之类,都是形式而已。
脚步在玄铁笼子外面停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别躺着了,起来。”
郑小陆一个激灵从地上跳起来。
“老大,你怎么来了?”
“你娘子求到我家了,让我救你一命。”
陈元气道:“早说了,让你最近多注意,结果还是往陷阱里跳,能不能长点心?”
“点心?什么点心?”
旁边牢房里一个睡熟的老囚犯迷迷糊糊听到个“点心”字样,还当是有人送吃的了,爬起来道:“贤婿,这可是你的朋友?有什么点心,别忘了你老岳父啊!”
郑小陆被他羞得脸红,喝道:“什么鬼点心,这是来拉我爷俩去砍头的差人,再吵就先让差人带你去,还不快回去躲着!”
老头子被他吓得浑身发抖,钻进一个墙角再不敢回头。
“让老大见笑了,”郑小陆叹气道:“谁能想到,他们竟然把手伸到这边来,再加上家岳和舅兄平日里行为不正,惹事本就正常,实在是防不胜防!”
“别说这些了。”
陈元道:“有人告你杀人,你老实说,你杀没杀?”
郑小陆郑重道:“老大,我没杀人,那天我来到县里,想去县衙打探情况,结果遇到一群人围在县衙外面,那些人都是家岳同村的村民,见我来到,他们都围上来,我心知家岳和舅兄往日借我名头,在村子里多有跋扈行径,因此心中有愧,不敢和乡亲们理论,只想推开人群,进去县衙,不成想没有几步,人群中就有人喊官人杀人了,随即从县衙里奔出几十个捕快,连同二老爷也在内,不由分说把我捉了进来。”
“这两日他们每半天就把我拉出去打一顿,想逼我认罪,幸好老大所传神功,这才侥幸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