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然见儿子仍在犹豫,说道:“别想了,你老子这么多年什么阵仗没见过,嘿,很多人想让我死,可没那么容易,这事不用再议了,倒是你,留在江东省有大任务,切不可懈怠。”
“父亲大人请吩咐!”
白无双道。
白一然道:“这次进京只我和云光公主两个,这应该是她最后的尝试了,如果不能奏效,恐怕会有大变化。”
白无双浑身一震,惊道:“父亲大人的意思是?”
“没错,”白一然点头道:“严清想挟皇帝以钳制天下,然后潜移默化,将天下转到他严家手里,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云光这次进京就是想最后劝皇帝主事,如果不能成功,在皇帝和祖宗江山之间,她总要做个选择。”
“所以,如果此次进京之事无果,接下来恐怕就要大乱了,你留在江东省,好好训练人马,我陪云光进京,如果事情不对,就把她再带回江东省,咱们也能占个先手。”
白无双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父亲,没想到他竟然在做这种打算。
白一然冷哼一声,说道:“这天下,严清窥探得,我就窥探不得?”
“先皇对我白家有恩,只要天下还在姬姓手里,我绝不会反,可如果姬姓自己拿不稳,眼看别人就要接手了,那我也不会客气。”
白无双激动得身体一阵战栗,喝道:“谨遵钧令,孩儿必定秣马厉兵,只待父亲大人回归!”
“哈哈哈,好!”
白一然道:“走,去云州府。”
……
从公主行宫回来后,陈元静下心来,等待青儿把调查到的消息给他,一边努力修炼,试着重新凝聚大圣法相,或者“激活”元始天尊法相,结果全都收效甚微。
陈元也不气馁,只是一遍遍尝试,次数多了,他倒也能感受到两个法相的变化,他估计,或许要几个月才能恢复。
陈元杜门谢客,闭关不出,郑小陆也听从了陈元的劝告,低调从事,每日除了除妖司的公务,所有时间都在家里陪娘子和儿子,绝不给别人机会。
哪知三天后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妹夫,你可一定要救救爹爹,你要是不救他,爹爹可活不下去了!”
来的正是郑小陆的便宜大舅哥,于小洪。
郑小陆见到这个大舅哥就心烦,可到底是自家娘子的亲哥哥,说的又是老丈人的事,他也不好置气,缓声问道:“老爷子怎么了,大哥这般着急?”
于小洪道:“不知怎的,前日村头老杨家忽然告上县衙,说爹爹强占他家田地,下午时候,县衙就来人把爹爹带了去。”
“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郑小陆嫌恶道:“那你们到底有没有占人家地?”
于小洪气急道:“哪里就占他家地了,顶多就有些纠纷。”
哼,有些纠纷!
郑小陆摇头道:“大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和老爷子的性子我也了解,这事既然是地闹出来的,你还是老实把地还给人家,也就了解了,犯不着这么大老远来找我。”
“我也不想麻烦妹夫。”
于小洪道:“一开始我就想着干脆还地的好。”
他倒也不再隐瞒。
“毕竟妹夫已经不在平阳县做官了,咱家总不好再像过去那样。”
郑小陆几乎要气笑了,什么叫过去那样,他娘的,他郑小陆算什么官。
只听于小洪又道:“可偏偏那帮村民全不念往日旧情,见有人把爹爹告到官府,于是一窝蜂涌上去,全都把自家与咱们的往日仇怨倒出来,知县大人听后大怒,先是着人把爹爹打了一顿,随后就关进牢里,现在还不知道怎么着了呢。”
“我本来是不想劳烦妹夫的,只是妹夫刚升任云州府,他们就这么对爹爹,真是不把妹夫放在眼里,我能忍,可不能替妹夫忍啊!”
“所以我就来了。”
去你的吧,我有什么不能忍的,我最不能忍的就是你这个鸟人,要不是看娘子份上,早打折你腿,撕烂你嘴了!
郑小陆心中暗骂,可是又不由得犹豫起来。
这个老丈人他是最清楚的,快七十岁人了,挨一顿打,又关进牢里,还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死里面了。
这俩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毕竟是娘子父兄,难道还真能不救他不成。
郑小陆正在这里糟心,就见家中婆子从后院走过来,高声说道:“老爷,奶奶让我给你说,你现在既然许身公门,一身就非自己所有,职在云州府,人却跑去平阳县,这不成样子,再说了,于家是于家,郑家是郑家,老爷往日里待于家已经够有情面了,犯不着再跑这一趟。”
于小洪见婆子出来传话,还以为桃红是要劝郑小陆救人,哪知道竟是这么一番话,当即怒道:“桃红,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做人不能忘了根本,他再怎么着,也是你爹,你怎么能眼看他身陷牢里呢,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你晚上还睡得着吗!”
郑小陆被他吵得心烦,呵斥道:“别嚷嚷,像什么样子,谁说不救了,你在这老实待着,我这就去衙门告假,等会儿就随你回去!”
于小洪见他被说动,当即转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