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中阳,快与我楼上小酌几杯,能遇到你可真不容易,决不能轻饶了你!”
许丰说着就拉陈元往楼上走。
捕头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急得头上冒了汗。
他没想到陈元这么难搞。
本以为不过是个被赶出除妖司的小旗,纵然有几分本事,难道还敢抗法不成,可现在看来,虽然他不曾抗法,可他背后的能量竟然不容小觑。
“许公子,何必与小人为难呢。”
捕头苦笑道。
“为难?”
许丰嗤笑道:“你是什么东西,也值得我为难?”
“许坤冲,怎么说话呢?”
人群外面有人喊道。
许丰一愣神看了过去。
捕快们仿佛得了救星,连忙让出一条路,显出后面一个人来。
“高大人!”
捕头连忙过去请安。
高大人点点头,问道:“怎么这般拖沓,捉个人而已,这么久还不回衙门?”
捕头道:“回大人,小人在路上恰好遇到许公子,所以耽搁了。”
于是把方才的冲突讲了一遍。
高大人走到前面,说道:“坤冲,这么晚还在外鬼混,才挨过打,伤疤又好了?”
“你也不小了,还长进了,不要总让清公忧心。”
许丰只得唯唯答应。
眼前这位是知府衙门刑曹参军高宜,和他父亲是老朋友,是他府上的常客,他平常见了都要叫一声高叔叔,他家教甚严,要是被父亲知道他敢对长辈不恭,接下来免不了一顿打。
教训完许丰,高宜看向陈元,说道:“你就是陈元?”
“是。”
“我之前听过你。”
高宜道:“除妖司金大人说你天赋不错,是个可造就的,纵然离了除妖司,也不必去做贼啊,真是让人痛心。”
“与我回衙门吧,看在金大人面上,我会考虑从轻发落。”
陈元笑道:“高大人空口断案,这不妥吧?”
“证据确凿,何谓之空口断案?”
“证据是否确凿,那也不是高大人你一句话的事,高大人任刑曹参军多年,总不会不知道,所谓证据也
。是要加以甄别和解释之后才可以接受。”
陈元朗声道:“高大人对所谓证据,只接受这位任大爷片面之词,定要坐实我有罪,我看这里面才有问题。”
高宜上下打量陈元一眼,说道:“倒是不知道陈公子对律法还有研究。”
“不敢,”陈元道:“在下之前也曾做过捕快,倒是有几分了解。”
高宜道:“既然陈公子也曾是衙门中人,自然明白,甄别和解释证据,要在公堂上进行,陈公子无故在此拖延,可是在藐视我知府衙门?”
陈元道:“在下何敢藐视知府衙门,只是高大人心存成见,恐怕未必是个公正之官,让在下不能不有所顾虑。”
许丰心中真是苦不堪言。
中阳你这话听上去,怎么都像是,我不藐视衙门,我只藐视你高大人,这不是激火吗。
他连忙凑上去,开解道:“高叔叔,中阳性情直率,你不要见怪,这件事必定是个误会,中阳万不是那等偷窃之人。”
“许丰!”
高宜断喝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清公一声正直,岂容你结交匪类,败坏他的名声,还不快回家去!”
随后回头道:“刘捕头,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把嫌犯带回衙门!”
刘捕头答应一声,立即就要上来拿人。
有了高参军作主,他也不用顾忌什么,纵然许公子要怪罪,那也是高大人的主意,和他一个小小捕头有什么关系。
刘捕头带着三五个捕快紧挨过来,陈元却兀自气定神闲,他早听到远处有一辆马车驶过来,如果没猜错的话,他的麻烦就要解除了。
果然,只听远处传来一声娇喝:“住手!”
高宜皱起眉头,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边驶过来一辆高头大马的马车,车厢罩锦着绣,华丽异常,显然是大富大贵人家。
“什么人,敢阻拦官府办事?”
高宜喝道。
马车里深处一直纤纤玉手,手中持着一块牌子。
“公主府请陈元公子过府一叙。”
高宜脸色一变,说道
。:“陈元牵涉在一桩案件中,正要去衙门审理。”
马车中女子声音娇俏道:“我可不知他牵扯在什么案子里,我只知道公主要见他,你还要阻拦吗?”
云光公主回云州府了?
高宜精神一震,连忙躬身道:“不敢!”
“哼!”
女子娇嗔道:“陈公子你快上马车,咱们去见公主,要有人想胡乱攀扯,陷害于你,尽有公主为你作主。”
高宜身子又躬了下去,连道几声不敢,带着手下捕头捕快,并任大爷匆匆离去。
陈元并不急着上马车,他眼看着高宜等人离去,从身体中悄悄分出一道气,飘飘荡荡尾随众人去了。
等到了无人处,那道气变化成一个面容普通的汉子,紧随在众人身后,向衙门走去。
这边,陈元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