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发展,为什么也不行?”
话一出口,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有些问题,深吸一口气,“对不起何县长,我刚才情绪有些激动了,向您道歉。”
何县长摆了摆手,“没事,我理解。”
“但是何县长,千符镇眼下虽然在数据上还看得过去,但发展的势头已经不对了啊!”
霍千里看着何县长,神情之中满是恳切,“先前我们立起虎山村为龙头,确定丹参为主,其余为辅的中药材产业发展之路,这没问题,走得也很好,但是后续的路子没及时跟上,千符镇瘸着腿走路走了将近五年,现在虎山村一家独大,其余各村几乎没有享受到发展的红利,有的村人均产值甚至只有虎山村的五分之一,群众的反应也很大,对发展的需求十分强烈。”
“另一个关键问题是,虎山村的发展也陷入了瓶颈。我们的产业园区是依托于虎山村和周边各村独特的核心产地优势建立起来的,土地的产量是有限的,现有的产业公司已经基本压榨干净了镇上的产能,环境水平也基本达到了承载的极限。如果不能开拓新路,虎山村也会在竞争中慢慢落后。”
接着,霍千里将他和千符镇委关于产业园区的许多思考都说了,包括扶贫、环保、产业协同、美丽乡村建设、可持续发展、人力资源优势等等。
这些东西方桉里有写,但没他说得那么详细。
何县长听得很细致,不过在听完之后还是轻轻摇了摇头,“千里同志,我还是那句话,我充分理解你们的想法,也对你们的工作成果表示赞赏,但是我不同意你们现在上马这个项目。”
霍千里急了,“我可以担保,整个项目资金,由我们千符镇自行筹措,只需要县里给予必要的政策优惠和行政支持就行。”
何县长看着他,忽然将手里的小册子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端起茶杯,“先喝口茶。”
霍千里哪里有喝茶的心思,端起来一口闷掉,又目光急切地看着他。
何县长抿了一口茶,笑着道:“朝气蓬勃,锐意进取,一往无前。千里同志,看着你,我就想起了我当年和你一样年轻的时候。”
霍千里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过了。
何县长叹了口气,“你刚才说,你可以向组织保证,自筹资金,只需要我们提供必要的政策和行政支持就行?”
霍千里连忙点头。
“可问题是,你保证得了吗?”
何县长的目光瞬间一凝,变得有些迫人。
霍千里一愣。
何县长缓缓道:“如果一切发展都如你预期,这个项目最终成功了,你赢得万千赞誉,我们县里也有了拿得出手的政绩,有了更多财政收入,老百姓更是过上了好日子,这当然是皆大欢喜。但是如果不如预期呢?”
“我们的工作是有组织程序的,不是古时候行军打仗,还能立个军令状。就算说可以吧,诸葛亮挥泪斩马谡,马谡受到了惩处,也兑现了自己的担当,但是呢?诸葛亮也失了街亭,失了大好的北伐局面啊!这是挽回不了的啊!”
“你说让我们支持你,如果你没弄好怎么办?你甘愿受罚,我们能怎么罚你,顶了天了,摘了你的帽子,老百姓呢?他们是不是还得受苦?我们县里又是不是还得硬着头皮去给你和千符镇收拾残局?”
他看着霍千里,沉声道:“你贸然开始,本质上就是绑架了县里啊!”
霍千里心头一震,即使他很不情愿,他也不得不承认,何县长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但他从来不是一个心智摇曳不定的人,更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他端起茶杯,抿掉了最后一点冷掉的水,润了润自己干涩的喉咙,开口道:“但是,发展必然是伴随着风险的,我们总不能因为有风险就什么都不做吧?”
“但是,风险要可控啊!”何县长叹了口气,“我跟你说个故事吧,九八年,邻县有个常务副县长,年轻有为,意气风发,当时看上了一个制衣厂的项目,对当时的财政来说,投资不小,但如果成功,恐怕会是该县极大的政绩,对老百姓也很有好处。基于这一点,当时那位副县长也是极力游说书记和县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书记和县长一是觉得这个项目确实是个好项目,虽然有点风险,但应该没太大问题,二是看那个副县长风头正劲,前途远大,也不愿拦了人家的前程,恶了关系。”
何县长看着霍千里,“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太多不可预料的事情让这个项目黄了,县里几年的财政收入都搭了进去,市里花了好大代价来善后。事后追责,那位副县长自然是首要责任人,被免了职。连带着书记和县长都受了处分,前途大受影响。有时候想想,如果那时候书记和县长能够拽一拽袖子,拉一拉他,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霍千里抿着嘴,沉默了。
“不过你有一点也说得对,发展都是有风险的,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
就在霍千里都准备暂时放弃,回去重整旗鼓再想办法的时候,何县长却又开口了,“这样吧,你这册子上写的,前期投资需要三千万,你要是能解决两千五百万的资金来源,不管是上级拨款,还是民间投资,只要能确定,拿着确定的东西摆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