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讲的?”
范福生笑了笑,正要开口,一旁的年轻人轻声都囔了一句,“有利可图呗,哪用得着什么宣讲。”
范福生看了一眼齐教授,瞧着他似未听见,便也装作没听到,笑着道:“大家的思想觉悟确实是不错的,所以齐教授和诸位专家你们就放心说就是了。”
齐教授嗯了一声,“继续吧,去下一个地方。”
又走了一阵,众人仔细看了村里的柚子树,看了病虫害方面的情况,又看了看土壤和水源等等。
中午时候在村委会简单吃了一顿,下午众人又去到几个高处,仔细看了看村里的地形,还在各处都采集了一些土壤样本,准备带回去分析。
齐教授本人年纪不小了,黄友全也是个老村长,所以为了照顾二人的体力,众人一路走走停停,这会儿又在一处路边的青石旁休息。
几位专家坐着相对干净的石头,范福生跟村民们干脆就席地而坐。
黄友全拿出烟给众人发上,那位倨傲的年轻人迟疑了一下接过,点燃抽了两口,悄悄扔在了地上,伸脚踩住。
范福生开口道:“齐教授,您对牛角村接下来的路子,有什么初步的想法了没?”
齐教授笑着摆了摆手,“哪儿那么快啊!这一趟只是建立个大概的认知,等我们回去分析了,再结合咱们当地的情况和诉求,努力提供一些合理的建议吧。”
老学者做事实事求是,也没说什么大话。
但这样的话,听在牛角村众人的耳朵里,就多少让他们有些失望了。
在他们眼中,这些专家就该是电视里演的那种,扫一眼就是一个金点子,大家就活了,怎么能还没主意呢!
一个村民开口道:“齐教授,那你们不得说到最后也没得办法吧?”
齐教授跟那位李专家对视一眼,哈哈一笑,“我们可不能把大家带到歪路上去了,必须得慎重啊!”
李专家也附和道:“仓促得出的结论,就容易出问题,我们理解大家的急切,但是要有耐心。”
黄友全叹了口气,“两位专家说得对,但是我们是穷得太久了啊,真的想早点过上好日子啊!”
“要是这么说,你们就别想种柚子的事情了。”一旁那个倨傲的年轻人忽然开口道:“柚子见效慢,一般五到七年才挂果,你们等得及吗?不如早早想办法另想路子!”
“谁让你在这儿多嘴的!”一直似乎都“听力不大好”的齐教授忽然面色一板,开口训斥道:“人家请我们来不就是来想解决办法的吗?就你机灵?!”
范福生开口打着哈哈,“齐教授,诸位,休息得差不多了,咱们继续吧?”
齐教授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恢复了之前的平静,队伍再度启程。
走了一会,众人又在一片红橘林下停步,看着红橘的情况。
一个小男孩摇摇晃晃地跑了过来,在一旁探头探脑的。
黄友全也注意到了他,伸手招了招,笑着道:“你娃娃跑起来干啥子,也要帮我们出哈主意吗?”
小男孩大概三四岁,穿着厚厚的衣服,显得像是充了气一样,整个人膨胀了一圈,脸颊被冻得有些发红,没有擦润肤露,皲裂出些小口子,一根鼻涕在鼻孔里进进出出,就是掉不下来吸不上去,看得人心里好一阵焦急。
他从兜里抓出几颗糖,迈着小短腿,走到齐教授等人面前,将手举起,“我妈喊我请你们吃糖。”
齐教授笑着蹲下来,“小娃娃,你几岁了?”
“我叫黄静,今年四岁了,我的爸爸叫黄远发,我的妈妈叫陈红梅!”
小奶音一气呵成,显然是时常背诵,逗得众人哈哈一笑。
“老爷爷,你吃糖嘛!”
“好!”齐教授想了想,伸手从他手上拿了一颗,笑着道:“我吃了你的糖,你就没得吃咯,怎么办啊?”
小男孩面色一变,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面色一松,“我包包头还有一颗。”
众人再次憋不住笑。
齐教授把糖剥开,放进嘴里,笑着道:“嗯,甜!”
小男孩又把手举到李专家面前,李专家也拿了一颗。
那个木讷憨厚的年轻人也拿了一颗。
等他走到那个倨傲的年轻人面前,年轻人看了一眼小男孩脏兮兮的手,瞧着他指甲缝里黑黑的污垢,摇了摇头,“我不用了,谢谢。”
小男孩又举了举手,“你吃嘛,好吃。”
年轻人摆手道:“不吃,你自己吃吧!”
小男孩伸手扯向他的衣服,“真的好吃。”
“我说了不吃啊!”
年轻人身子一侧,但没想到动作过大,一下子将扯着他衣服的小男孩带摔到了地上。
众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着小男孩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个汉子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年轻人推开,扶起小男孩,愤怒地瞪着那个年轻人,“你搞啥子!”
他正是小男孩口中的父亲。
其余几个村民也是同样一脸愤慨地盯着年轻人,吓得年轻人慌忙一摆手,“我没动他,是他自己摔了的!”
范福生连忙上前挡在两人中间,“徐专家不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