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次日晌午时分。
伍北双手后背的在出租房里来回踱步,时不时看眼墙上的挂钟。
按照昨晚刘半天说好的,今天会安排他老板跟伍北、许诺见面吃顿饭,但不知道为啥眼瞅都快十二点了,对方仍旧没有给任何信息。
“痔疮犯了啊?坐立不安的?”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任忠平不耐烦的嘟囔。
老头最近迷上了风水,茶几上摆满了五行八卦、周易算命之类的大厚书。
“叔,你说一个小角色,突然发现自己很有能耐,正好有碰上了有人相求,一般会做出什么反应?”
伍北叼着烟卷,声音干哑的发问。
“易经有云:童观,小人无咎,君子吝,小人用小孩儿的视角看问题,多半不会有损伤,什么叫小人,无才无德无能,能看到的只是眼巴前,而眼巴前肯定是怎么获利怎么来。”
任忠平沉默半晌,随手翻看一页书,指了指上面的字迹微笑。
“意思是这家伙还想再从我这儿谋点福利?”
伍北瞬间皱紧眉头。
“我不知道你指的具体是什么事儿,但我清楚,达士如弦直,小人似钩曲,跟小角色交往,你不光得学会不动声色,还得适应对方钩子似的拐弯抹角,这些人想要什么永远不会明说,因为他们不清楚自身价值,害怕拒绝。”
任忠平再次摇摇头。
“妈的,我还不信十几二十万全打水漂了。”
伍北摸了摸鼻尖,掏出手机就准备给刘半天拨过去电话,即将接通的刹那,他又忙不迭挂断,盘算片刻后,按下了许诺的号码。
“兄弟啊,我也在等刘子的电话,不瞒你说,刚刚给他打六七个都没接,估摸着是不太方便,你放心,既然我介绍你俩认识,就绝对不会把你架在半空中,你等等,我再联系他。”
不等伍北开口,许诺率先出声。
“成吧,许哥你问问刘哥,如果今天不太方便,改日也无所谓,我随时有时间恭候。”
尽管特别的上火,但伍北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与此同时,一台行驶在锦城旅游胜地“青城山”的蜿蜒山道上,刘半天正绘声绘色的跟旁边的郭鹏程讲述着他道听途说的各种民间趣事。
“郭少,戏文里说的白蛇传当年就是在这地方修炼成人的,真的假的众说纷纭,不过这山上的青城四绝,待会您真得尝尝,尤其是白果烧鸡,那味道真叫一个鲜美..”
刘半天正唾沫横飞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再次响起,他看都没看,随手按掉静音,继续乐呵呵的念叨:“还有洞天贡茶也特别值得..”
“你一上午电话不断,又不肯接,是不是惹什么麻烦了?在上京时候,我也没见你这么忙碌过。”
郭鹏程审视的上下扫量手下。
对于刘半天这条金牌小狗腿,他还是比较满意的,不论是对方的办事力度,还是跟自己的相处模式,绝对算得上舒坦。
“没有,几个老同学听说我回来了,非约着吃饭,问题是跟他们穷聚,哪有伺候郭少您重要,您不是总教育我,没有意义的饭局少参加,我琢磨着应该领会精神。”
刘半天笑嘻嘻的奉承。
“少参加不是不参加,人生在世,什么狐朋狗友都得有,晚上要是没什么事情你该放松就放松一下,正好我二姐夫的老部下邀请我家宴,带着你确实也不方便。”
郭鹏程摸了摸自己刻意染成奶奶灰的飞机头,微笑着出声。
“行,那我等您短信过去接您。”
刘半天忙不迭应承。
“对了,让你打听擒龙集团的事情问的怎么样了?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来锦城的目的,很多话不方便开口,查没查出来他们在这边的实力和竞争对手?如果有合适的,可以带过来见我。”
郭鹏程随即又道。
“还在打听中,暂时没什么消息。”
刘半天迟疑几秒,挤出一抹笑容道:“你放心郭少,只要有合适的炮灰,我肯定马不停蹄的..”
“谨言慎行!什么叫炮灰?固然阶级不同,但只要把罗天视为敌人,那我们就属于身份平等,别看我平常总管你叫狗腿子,但我真拿你当下人看待了吗?我那么说,一是为了给自己镀上一层骄横蛮野的保护色,同时也是暗示其他人,你跟我姓,让他们掂量掂量。”
郭鹏程不满的呵斥。
“是是是,我记住了郭少。”
刘半天缩头讪笑,同时不动声色的掏出手机瞄了一眼,随手将许诺打来的十几个未接电话风轻云淡的抹去,装作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跟郭鹏程天南海北的胡扯起来。
与此同时,许诺坐立不安的倚靠办公椅,烦躁的戳动手机屏幕。
“刘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许诺不满的嘀咕几句,再次按下对方的号码,结果跟刚才一样,电话是通着的,可愣是没人接。
“许队!”
这时,一个手下扣响房门打报告。
“什么事?”
许诺心烦意乱的昂起脑袋。
“还是虎啸公司的那个老绿,医生说他的状况越来越差,之前又用过不少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