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得好:如果可以锦衣玉食,没人愿意忍气吞声。
在见识过范昊逸近乎奢华的生活以后,更加坚定了伍北要出人头地的念头。
可是想要真正的功成名就,又岂是简简单单两句豪言壮语就能实现的。
“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看伍北打完电话,罗睺轻声发问。
“没事,吃好喝好,明天的事情交给明天再处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权当是公司请弟兄们公费旅游了。”
伍北摆摆手岔开话题。
对于一筹莫展的事情,他向来习惯独自面对。
生活不是《三国演义》,也绝对不存在什么“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的自我安抚,与其让所有人都跟着犯愁,还不如他自己独自郁闷。
“哥,留下吧,就在珠海发展,以你的能力,再加上我家搁这边的人脉关系,不说打造一座商业帝国,最起码坐稳半壁江山肯定不成问题。”
两人正说话时候,范昊逸端着酒杯摇摇晃晃走过来,冲着伍北咧嘴傻乐。
“咱俩谁是做生意的天才?你还是我?”
伍北跟他碰了下酒杯,笑着反问。
“咱可以雇人呐,什么年代了,又不是什么事情都得亲力亲为,刚刚我跟哥几个聊了几句,大概知道你的近况,我不是说崇市不好哈,只是地方太小,龙游浅海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道理你都懂的。”
范昊逸摆摆手,抻着红扑扑的脸颊念叨。
“你说的不对,龙卧浅滩等海潮,虎俯平阳听风啸,行不行,不在地方在人,我特么连自己老家如果都混不明白,跑你这儿就能龙腾四海了?”
伍北抿了一口酒,不愠不火的开口。
范昊逸的意思他懂,也特别的感激,不是他舍不得崇市的虎啸公司,而是不喜欢这种参与的方式。
“不是哥,你没懂我的意思..”
“你先听我说完!”
伍北一把攥住范昊逸的手腕,微微提高调门道:“咱是哥们是兄弟,也是曾经同生共死的兄弟,你希望我好,我都懂,但好不是一定要黏在一起对么?我再问你一个最现实的问题,我留下,咱们谁跟谁混?谁大谁二?”
“那肯定是你啊..”
范昊逸不假思索的要说话。
“现在肯定是我说了算,那是因为你我还处于久别重逢的蜜月期,现在让你做任何让步,我信你都乐意,可有一天当我们的矛盾大过欢喜呢?到那时候,咱们为了蝇营狗苟的利益撕破脸皮,还会记起当初你我那么好么?”
伍北豁嘴解释。
“主要我觉得崇市确实太小了,真的没什么发展前途,你如果不喜欢跟我联合,那就自立门户,有我在这边呢,你怎么着也不算白手起家,各方面运作什么的,也要简单的多。”
范昊逸沉默片刻,再次不死心的规劝。
“呵呵,喝酒吧先。”
伍北顿了一顿,举起酒杯。
说老实话,刚刚范昊逸的提议,他确实心动了。
和老家比起来,珠海真的算得上他起步的天堂,不光各种机会多如牛毛,而且经济实力也不能同日而语。
但要是真的举家搬迁过来,难度也属实不小,最重要的还是他和范昊逸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相处。
倘若伍北孤家寡人一个,肯定会毫不犹豫点头,但问题是他现在身后还有那么多倚靠他的兄弟。
当思维上的宽度,撞上物质上的高度,就是格局。
缺一样,则是局面;一样都没有,便是这芸芸众生,便是这百无聊赖的一生。
感受过日进斗金的他,又怎么可能再甘心当个籍籍无名的贩夫走卒。
“叮铃铃..”
正低头胡乱琢磨的时候,伍北的手机再次响起,看到是江浩的号码,他马上接了起来:“怎么了?”
“胖胖让我告诉你,那个姚平又去找齐金龙了,不过这次直接被他给赶走了,之后齐金龙换了一部新手机和一个新号码,看架势好像真的打算要重新开始生活了,问你还需不需要继续盯梢他?”
江浩声音很小的询问。
“重新生活?”
伍北不屑的冷笑一声:“不要被他的假象蒙蔽了,只要不是伤筋动骨,他绝对不会大彻大悟。”
关于齐金龙,伍北的情感其实一直特别的复杂。
王峻奇倒台之后,他不是没想过再接纳他,也给过他无数次机会,可这小子不尽不实,明明就是个太监命,偏偏要挑头当皇上,如果不是他比较狡猾,从来没正面做过什么祸害虎啸公司的事情,伍北早就把他连根撅起。
同一时间,崇市齐家小吃店里。
齐金龙正笑脸相迎的招呼着店里的食客,时不时还会跟收银台里的王琳打情骂俏的逗几句。
那晚跟胖子林青山喝完酒,他不知道怎么就醉的不省人事,可能是一直没休息好,再加上穿的太单薄,半夜他竟然发起了高烧,清晨浑浑噩噩的醒过来,看到王琳守在床头睡着了,整整照顾了他一宿。
那一刻,他仿佛寒冰似的心脏终于有了些许温度。
当再看到王琳手机定好闹钟,几点几分要伺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