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喉咙抓心挠肺的疼!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伍北缓缓睁开眼睛。
好像是做了一场长长的梦,但是又完全想不起来梦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当看到四周洁白的墙壁和身上如雪的被子时,伍北知道自己终于逃离了拘留所。
至于剩下的事情,他反而一点都不担心,只要出来,他就有本事再也不回去,况且按照他的原计划,现在最该头疼的反而是孙所和那群管教。
嗅着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伍北头一次感觉是如此的舒坦。
脑海中再次出现,那个差点要了他命的壮汉模样,伍北开始耐心的考虑起来。
那壮汉绝对就是把刀,别说为啥杀他,估计谁让他动手的可能都弄不清楚!
孙所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内情,但是他身份搁那摆着呢,硬来属于给自己找事,可是想要弄出来真相,还只能找他下手。
“兄弟,你们伍总醒了吗?我听大夫说,他今天差不多可以恢复意识...”
门外,突然传来孙所的声音。
“别特么跟我称兄道弟,伍哥的事肯定不会算,也别拿什么摄像头检修当幌子,具体咋回事,你比我们心里明白,咱们法院见吧!”
紧跟着王顺骂骂咧咧的声音随之响起。
“出事时候,我哥就差半个小时就能出来,你跟我说他因为打架伤人内疚,所以自己吞了打火机,坟头烧报纸,搁这儿糊弄鬼呢!”
“滚蛋昂,要提审就拿出正式的文件!不用扯什么号里还有别的事儿,按照正常程序,我老板已经释放!”
同一时间,又有几个人喊叫起来,应该是贾笑、罗睺和徐高鹏。
“这群小子都在。”
伍北虚弱的爬起来,自言自语的呢喃。
话说出口,他才陡然发现声音变得又沙又哑,活脱脱就是个抽了四五十年烟的老梆子。
他又伸手摸了摸脖颈,发现裹着一层薄薄的纱布。
“开刀了?”
伍北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听到门外的说话声仍旧在持续,伍北思索好一阵子又重新躺下,随即抓起床头柜上的一个药瓶子照着房门的方向“咣当”一下丢了出去。
外面人听见动静,马上一窝蜂的闯了进来。
“哥,你醒了!”
“医生医生!快来检查一下!”
“伍哥,你觉得哪不舒服?”
面对弟兄们七嘴八舌的关切询问,伍北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混迹江湖,要的不就是兄弟成群,事业有成吗?!
“伍老弟,你不碍事吧,那天...那天确实怪我,表达能力有限,再加上...”
孙所换上一身便装,尴尬又窘迫的站在病房门口,朝着伍北打了一声招呼。
“出去!”
“这里不欢迎你,还是那句话,有公干的话,麻烦拿出来正式的文件!”
王顺和罗睺一齐手指对方。
“礼貌一点,别让人觉得咱们没素质。”
伍北摆摆手,操着生疼的喉咙阻止,而后拍了拍床铺边,示意孙所过来坐。
“老弟啊,咱们的事情完全可以私底下沟通清楚,没必要对簿公堂吧?”
孙所抽吸两口气,抿嘴站在伍北的床边。
伍北没说话,只是摇了摇脑袋。
“你看这样行不老弟,我喊上邓灿,咱们仨坐下来聊聊,你伤人的事情,我已经帮你想办法压下去了,你也网开一面...”
孙所不明白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继续絮絮叨叨的解释求情。
“你特么好像个碎嘴子,连我的智商都看明白我老大想听的是谁要整死他,人是你们放进去的,别说你屁事不知道!”
罗睺不耐烦的打断。
“啊这..”
孙所当即磕巴了一下。
“没想好就慢慢想,一周之内,要么你给我结果,要么我想办法结果你!”
伍北先冲罗睺翘起大拇指,又看向孙所慢慢悠悠说道。
孙所沉默片刻,将手里的果篮和鲜花放下,转身离开。
“这个狗杂,早晚扒了他那一身的皮,伍哥你放心,我们已经联系了一个很专业的律师团队,说啥告倒他!”
徐高鹏啐了口唾沫,轻拍伍北后背打包票。
“先不急,给他一点时间想清楚。”
伍北咧嘴笑了笑。
不小心牵动脖子上的刀口,疼的马上“嘶嘶”倒吸几口凉气。
“小伍..”
就在这时,病房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女声,不想竟是苏青。
自从她上次被疯狗打的住院,两人就再没见过面,冷不丁看到她,伍北的心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青青,你没事了吧?”
伍北挤出一抹笑容,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她的小腹,尽管她脸上的伤痕早已经好利索,但伍北知道,真正让她备受打击的还是因为不能生育的问题。
“伍哥,你昏迷的这几天里,青青姐每天都来,还会很悉心的替你擦干净手脚和脸...”
贾笑乐呵呵的出声。
“没话唠就闭了,显摆就你有张嘴呐!走走走,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