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观其变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面前的大帅如今是听不得这些话的。
因此最好的法子,就是说一面,另外一面,就别说了。
南直隶有皇宫,一直就有。
当年太祖北迁都城后,这里的都城虽然没有使用,但是依旧还是保持了原来的样子,而且各地府衙也停止运转。
这绝对是独特的奇葩,一个国家,两个部门在运转,当然主要是北面,这边就是养老的。
阮大铖、马世英等人,曾经是东林党人,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而全部被追赶到了这边。
别的不说,就算是钱谦益还在这边当了几年的尚书。
有名没有权利,若非是后来京城连续让萧钰杀了好几次的话, 恐怕他就得在这边老死在这。
皇宫,胖嘟嘟的朱由菘看着下面正在讨论的两人是百般无聊的伸出后抚摸着自己身边站定的丫鬟。
他当初从洛阳跑出来后,准备去京城的,可是后来京师的情况也不明,他没有去,随后来到了这那直隶亮明了身份。靠着他当时带出来的钱,也算是在这边购买了钱财,随后又搭建上了马世英这条线后,恢复了他王爷的身份。
他没有想过跟自己被煮了的爹报仇,甚至都不提,他没有那个本事。
自己这一辈子,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学会,倒是将他爹那一身的肥膘给继承的妥妥当当的。
他年轻,可是这身上的肉已经是不在年轻了。
朱由菘在被按在龙椅上的那一刻, 他就知道自己是傀儡了。
因为马世英阮大铖等人都没有跟自己进行商议,就将王府给接了出来,然后进入了皇宫中就穿戴上了龙袍。
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下面的文武大臣已经开始对自己进行叩拜了。
自己成为了皇帝。
天地良心,这个皇帝,他并不想当,也不愿意去当。
北面有一个,那才是真的正统,大明天下只认他一个,甚至是江南的一些百姓都认识他一个。
这些人不过是将自己当成了替死鬼。
他们自己要造反,却拉自己来顶罪。
他是真心不想掺和,可是如今,却是让对方给拉下水了。
造反。
朱由菘又不是不知道李自成的兵力是什么样子。
当初,洛阳打了那么多天,数万百姓军民上去,都没有将李自成打下去,还让他破了洛阳。
对于他而言,他没有见过那么强的兵力。
这么强大的兵力,在山海关一天时间不到就折损了十来万人。
那辽东王手下大将入云,那一个拉出来,他不是帅才。
你马世英、史可法等人,说句不好听的,人家是总兵的时候,你们连屁都不是,这些年了。
他们更是活跃在了战场上。
就几个小罗罗,一个曾经跟他手下五个将领提鞋都不配的人,也敢造反。
这究竟是谁给他的勇气。
说实话,他当皇帝都一个来月了,这一个来月,可是一个圣旨也没有下过。反正下面,阮大铖和马世英说什么就是什么。
金陵没有乾清宫,只有武英殿。而朝会的决议,基本上也就是在处理。
看着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朱由菘翻动了一双白眼冷哼了声暗想。
都他么的不是一群好东西,人模狗样的, 真的以为你能挡得住北面的进攻啊。你当真的认为, 他萧钰的兵力是那么好对付的。
别的不说,长江你怎么守,你怎么去守就是一个麻烦。
逆流而上,你想跑都没有地方。
王八羔子些,自己要作死吧,还他么的将我给拉进来,太他么的不是人了。
下首,阮大铖和马世英当前争执的问题, 就是一个, 东进还是西进。
东进就是要打松江府,松江府是入海口,但是这个地方,在萧钰进入京师后,就调动兵力对哪里进行了全面的控制,哪里有辽东水师一万人,另外还有驻军五千人。
金鳞要防御,那必然是要控制入海口。在那边构建炮台,不让北方的乱贼过来。
东进,就是打通安庆还有九江,全力从江面支援左良玉,然后灭了李自成,从而吸收他的兵力进入,拱卫大明江山。
兵部尚书史可法、大学时马世英的意思是拿下松江府,就算拿不下,也要在扬州镇江一带不放,用沉船阻挡乱贼的进攻。
阁老阮大铖和刘良左认为应当接应左良玉,从而形成庞大的兵力集团,抱成一团,别让北面的乱贼给各个击破。
双方都有兵马,当前是势均力敌,谁也说服不了谁。
然后,就这么吵起来了,为这事,都已经吵了好几天了。
朱由菘天天跟看猴一般的看着下面的人耍嘴皮子。
那家伙,口水唾沫都要喷脸上了。
他都不知道,这群人究竟是在吵什么,当初造反时候的那种同心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