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曦原本正在和庄恕闹别扭，然而听到大手术，她又心痒难耐。
此般过来，陆晨曦也是存了服软的心思。
“如果家属同意手术，我没问题。”庄恕一口答应了陆晨曦的请求。
平心而论，陆晨曦的技术绝对是没的说，在整个仁和医院也就仅次于庄恕而已。
更何况，庄恕对陆晨曦还有些其他小心思，见到她主动服软，自是无不应允。
“不手术，保守治疗可以吗？”钟母问道。
这是人之常情，倘若能够保守治疗，谁又愿意动刀呢？
然而庄恕却坚定地摇摇头：“这种情况，必须抓紧手术，否则病人的境况绝不容可观，很有可能会更加危险。”
“心脏血管瘤可不是小问题，没有办法保守治疗的。”陆晨曦附和道。
“那就手术吧。”钟晓芹喃喃道。
“还有一件事要提前跟你们说清楚。”庄恕认真道，“病人的血管瘤生长的位置很棘手，即使做手术也会有不小的风险，手术费用也不便宜，你们可以再考虑一下。”
“你的意思是手术会失败是吗？”钟晓芹定定地望着庄恕，目无神采。
“是手术就有失败的可能的。”陆晨曦柔声道，庄恕也跟着点点头。
“那手术费要多少？”陈屿问道。
他听懂了庄恕的意思，不做手术的话就只能等死，即便做手术风险也极大，不过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啊。
“你先准备四十万吧，后续费用还有不少，最终应该还不止这个数。”庄恕简单算了算，给出了一个还算合理的数字。
“四十万！”钟晓芹一听这么多钱，顿时麻爪了，她和陈屿的存款一共才三十多万，离婚的时候刚刚分割过，她对此一清二楚。
“这样吧，我把家里的存款都取出来，妈那边再添十万，应该就够了。”陈屿不假思索道。
陈屿固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人命当前，也容不得他犹豫。
“谢谢。”钟晓芹深深地看了陈屿一眼，她没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刻，她这个前夫还挺靠谱的。
“爸的病要紧。”陈屿道。
“妈，家里还有多少钱，赶紧给爸把手术费凑出来啊。”钟晓芹转头看向钟母。
“我和你爸的钱好多都买了保险和理财了，这一时之间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金啊。”钟母无助道。
“都叫你平时多留点存款了。”钟晓芹埋怨道，她也知道父母买这些也是为了她，便没再多说什么。
钟晓芹不得不拨通了顾佳的电话，向顾佳借了十万块钱。
钟晓芹和顾佳是大学同学，最好的闺蜜，她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都会麻烦顾佳，这次也是一样。
不多时，顾佳就火急火燎地带着现金赶到了仁和医院。
“叔叔怎么样了？”顾佳急切地关心道。
“要做手术，大手术。”见到顾佳，钟晓芹终于绷不住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落下。
“陈屿，你先把钱交了，尽快进行手术。”顾佳将装着钱的信封交到陈屿手上。
“诶，谢谢你，顾佳。”说罢，陈屿便出去缴费了。
“顾佳，多亏了你啊。”钟母一脸感激。
“阿姨，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您也别太难过了。”顾佳安慰道。
“医生……谭，庄教授！”看到庄恕，顾佳明显吃了一惊。
“你好，又见面了。”庄恕点点头，他认出了这个曾把他当成谭宗明的女人。
“你是国外来的专家教授，水平更是世界一流的，这台手术就拜托您了。”顾佳恳切道，她之前已经调查过徐多艺和庄恕了，知道两位都是世界级的顶尖医生。
“我一定尽力而为。”庄恕保证道。
“医生，手术的成功率能有多少啊。”钟晓芹啜泣着问道。
“这……”庄恕组织了一下语言，“实不相瞒，病人的血管瘤长得位置很棘手，我也不敢跟你说有多少把握，大概一半一半吧。”
听到手术成功率只有五成，钟晓芹差点直接昏厥过去。
“庄教授，您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比如重新制定手术方案，将手术成功率提升一些。”顾佳道。
“说实话，以这台手术的复杂程度，即便是世界顶尖的心外专家，敢说有七成把握的也不足十人。”庄恕叹道。
“那不是还有十个呢吗。”陆晨曦见钟晓芹可怜，便为她说了句话。
“是啊，所以说你们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这十个人中正好有一个在沪上，我已经给他打电话了，想必他也快到了。”庄恕颌首道。
“你是说……”陆晨曦的话未说完，病房外便响起了敲门声，随即徐多艺便走了进来。
“老庄，什么情况，非要让我来一趟。”徐多艺问道，随即他便看到了顾佳和钟晓芹。
“徐教授！”顾佳惊喜道，“您就是那十个人之一啊。”
“什么十个人？”刚刚赶到的徐多艺一头雾水。
“来老徐，你先看看这些。”说着，庄恕就把一摞钟父的病例和检查结果递了过来。
“遇到棘手的问题了？”徐多艺瞄了钟晓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