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爱,每一颗闪在眼中,都是那样的熠熠生辉。
他置身于无边星空之下,只觉得天下之大,自己始终孓身一人,心中常常被一种奇异的感觉填满,似是悲伤又不那么悲伤,似是寂寞可也不那么寂寞。
后来他终于想到,原来那感觉是孤独。
陆逍客二十年来在世间已难逢对手,天南海北地游荡了十几年,渐渐的没了什么乐趣。后来他随性走到此处,觉得风景尚可,心中也没什么牵挂,便干脆在此处隐居下来。
他想的是先在这里住着,隔几年去江湖上走一走,听说了有什么有趣的人就去见一见,新成名了什么不得了的高手就去比划比划。
结果他在此处越住越懒,越懒越不愿动弹,住到如今,他自己都忘记了在这青牛山上已经隐居多久了。
而今日,此时此刻他坐在这土坷垃上,不仅孤独还十分伤心。妈的,自己好好的一个家,正儿八经的一座房子,竟然莫名其妙的被雷给劈倒了。
他忍不住开始怀疑:“难道是我年轻时发过的誓太多,如今终于开始应验了么?”
陆逍客瞧着眼前这间被雷劈过的屋子,心中暗自庆幸道:“还好我没发过誓说,如果怎样怎样我便是乌龟王八蛋,要不然一天天的做着大乌龟,我这几十岁的人了,儿子都不知道替别人养了几拨了......”
正想到这里,突然有个稚嫩的声音叫道:“爹爹,是你吗?”
“啊呦!”
陆逍客大吃一惊,吓得脖颈都直了,他硬生生地把头转过去,看到一个小娃娃正站在坡下。
娃娃头上戴个小的草帽,身上背着个大竹篓,圆圆的脑袋大大的双眼,眉清目秀的甚是可爱,约莫有六七岁年纪。
陆逍客沉默半晌说不出话,咧开嘴笑了笑,脸上表情极不自然地问道:
“小鬼,你刚才喊什么?”
那小娃娃睁大双眼,吃惊道:“啊,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你真的是我爹爹?”
“啥?”
陆逍客已是稀里糊涂,他不明所以地问道:“我知道什么了?谁知道你叫什么?怎么就成你爹爹了?”
小娃娃惊讶道:“你刚才不是喊了我的名字吗,我就叫‘小鬼’啊!你若不是我爹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陆逍客看着这憨娃子,一脸苦笑道:“这都什么跟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是像你这么说,天底下个个叫‘小鬼’的娃子,那不都成了我儿子闺女了?”
小娃娃震撼道:“爹爹,你......那你得生了多少小孩子啊?”
陆逍客跟这笨小子有理说不通,感觉简直是在对牛弹琴。本来好好的房子突然被雷给劈了,心情就有些烦躁,这下子更没耐性跟他胡搅蛮缠了,于是他不耐烦道:
“去去去,一边玩儿去......哪儿来的呆小子,你瞧你这个笨劲儿......”
那小娃娃一双大眼刹那间漾满了泪水,怒道:“我才不是呆小子,你干嘛要说我笨!”
说罢便猛地一转身,这一下动作太大,背上的竹篓眼看就要歪倒,小娃娃伸出小手使劲一提把竹篓扶正,气鼓鼓地便朝山下走去。
陆逍客看着那小孩儿生气的样子觉得好笑,笑着摇摇头,心道:“开什么玩笑,我能有这么笨的儿子?这小娃子真怪......”
他看着眼前的破烂景象,突然又在心里想到:
“不对不对,这青牛山方圆三十里一个村子都没有,这小娃子是从哪过来的?就算是谁家的孩子走丢了,也不该走这么远啊......”
他站起身往山下望去,只见到树行交错绿草幽幽,却已望不见了人影。
那个名叫“小鬼”的娃娃背着竹篓在山坡上越走越远,心中气愤不已,后悔自己大老远的来这么一趟。
娃娃心想,就算那人是爹爹,对我也一点都不亲近,早知道这样,就该听了娘亲的话好好在家待着了。
昨夜山上刚下过一场暴雨,陆逍客的房子就是昨夜在暴雨中被雷劈垮的,此时山坡上虽长满了青草,但走起来仍然是泥泞不堪。
小娃娃本来年纪小身体轻,按理说走起路来应该轻松不少,但此时他每一步迈出都是一个深深的脚印,看那脚印的深浅,他身上的竹篓应当分量不轻。
他抬起脚在坡上的一块大石上使劲蹭了蹭鞋底厚厚的泥土,暴雨刚过,石头下方的泥土松动,被他连踹带蹭的微微有些摇晃。
小娃娃也不在意,蹭干净了鞋子就迈开小步继续朝着坡下走着。
小娃娃走了半天,突然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巨响,他转过头一看,原来是方才他蹭脚的那块巨石从山坡上滚下来撞在了一棵水杉树上。
那石头原本就块大力沉,此刻又加上翻滚之势一时间重逾千斤,那水杉树登时就被拦腰撞断,紧接着巨石一改方向直直地朝着那小娃娃压下来。
此刻巨石已近在咫尺,小娃娃一时来不及躲闪,他下意识地伸出双手用力一推,那巨石竟然微微一顿,改了方向从小娃娃身边擦身而过。
巨石比那小娃娃还高出不少,竟然在他一推之下改了方向,这小娃娃才六七岁年纪,即使习了上乘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