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顾景文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众位朝臣们。
在顾景文来之前,大殿中牧家与景家两方势力走在通向大殿的路上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景家人觉得太子中毒绝对是某些人别有用心的陷害,庄妃岂会如此愚蠢,将矛头知指自己!
他们虽有拥护三皇子之心,但不会出给太子下毒的计谋,宁可给太子泼脏水,让其做出触怒陛下的事成为废太子,也万万不会做这等阴险小人的毒计。
假如,假设,就算太子中毒之事确实与庄妃有关,文家绝对不会收不到消息,文家的二公子可是三皇子的伴读,怎会一点风声都未传出!
“此事绝对是他人陷害!”站在文家后面的怒叱前方诬陷者。
“你说陷害就是陷害,可有证据证明庄妃无辜?谁人不知庄妃代理皇后金印,管理后宫一切大小事务,你一句话无辜了事,心中可敬重太子殿下?太子是陛下立的储君,我看你不是冲太子去的,反而是对陛下不满。”
牧云身边的大臣对着上方的龙椅拱手,一个大帽子扣下,看着被他气的要跳脚的官员又是一轮。
“在场的,谁人不知,陛下前些日子可是亲口夸奖过太子殿下,你不喜太子殿下可不就是不喜陛下此举。”
大臣言辞凿凿,语气铿锵有力,势必要将大帽子牢牢扣在对方头上。
文家人见己方势弱,立刻张口反驳:“我等对陛下之心日月可鉴,太子中毒之事自有陛下断定,庄妃娘娘岂容尔等污蔑!”
“呵,污蔑?我瞧是你们心虚,那等烈性毒药怎会轻易流入后宫中,普通人连那毒药的名字都从未听过,更何况还知两两相加,一般人谁能知晓?”
“事情现在还未查出,庄妃顶多算失职,可那也是因孕有龙嗣,心力不足,才会出现监查不严。”
“对,幕后贼人心肠恶毒至极!”
“当初皇后娘娘薨了,陛下觉得后宫中庄妃孕嗣有功,又因管理流华宫条理清晰,宫人恪守宫规无有出错,这才将皇后金印暂时交给庄妃,近来庄妃频频失职,若是因孕有龙嗣导致,合该安心养胎,将金印交出。”
“好啊,原来你们污蔑庄妃娘娘是在这儿等着呢,看来太子中毒的内幕说不准就是你们牧家一手安排的。”
“岂有此理!”
双方你来我往,彼此脸色难看,快吵翻大殿的房顶。
中立的朝臣们一开始只当自己是空气,毫不掺和,不发表任何意见,生怕将自己牵扯其中。
可不料站在一边,给一群人让开空地,也不可避免的被波及到,有人好生劝阻。
“大家都在朝为官,此事陛下定有定夺,快快停下……”
正在劝说的文官,肩膀被不知是谁的玉芴敲中。
“尔等有辱斯……”
腰部突然被后方的景家人又被打了一下。
文官这次可看到了是谁。
顿时,劝说的文官闭嘴,撸起袖子,攥着玉芴转过身。
他可不止舌战群儒,曾经也是剑术过人!
被殃及的官员,除了官职身份不够的,都卷了进去。
这让站在另一侧的武官们简直大开眼界,啧啧称奇。
“没想到,这些平时只会动嘴皮子的文官们动起手来,也怪狠的。”
“是啊,这帽子都打歪了。”
“看来是积怨已久,哪像我等,向来是忍不住的,我从来憋不上三天。”
“你以为谁都像你直肠子进出。”
“看看楚将军,文武双全的,哪像你和文官吵架从来吵不赢。”
“你还说我,楚将军儿子楚霄,可比你家的强多了。”
站在大殿外的带刀侍卫们听着大殿内的吵嚷声都十分淡定,平日里没少听到,可他们却没想到今日众人都动上手了。
本来早朝前的时辰大家都有些犯困,朝臣们来时天还未完全亮,站着的侍卫有的打了个哈切,着实佩服那些精神头十足的朝臣,听声音都能感受到对方中气十足。
天蒙蒙亮的时候,顾景文听完派出去的人的回禀,挥挥手让人下去继续调查。
“陛下,后宫内都搜了遍,确实未找到太子殿下所中的毒药。”
“今日必须查出眉目,不然……”
顾景文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跪在地上的掌印太监汪辽察觉到顾景文已经对他们迟迟未查出幕后者产生不满,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陛下,东宫那位宫女在察觉不对被抓前已自尽,奴才已经顺着宫女所有的线索往下探查,现在只差各宫娘娘的居所未查。”
汪辽看着眼前的鞋履移动,耳朵注意听着上方之人的动静。
片刻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口谕。
“查。”
“是!”
汪辽移动身体,朝向穿着朝服离开的顾景文叩首。
直到顾景文离开,汪辽迅速起身,哪还有刚才在顾景文面前的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喘的模样。
在查太子中毒一案的过程中,汪辽发现暗中有人在阻挠,有的线索就是迷惑搅乱人的,能在后宫中有这些安排的没几个,汪辽心中已经确定几人,现在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