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改变主意的样子,挫败地垂下头,缓缓站起身,准备出去领罚。
当宁言刚转过身时,身后的顾其琛淡淡地问道:“宁言,本宫在你眼中如此愚蠢,甚至为了只见过一面的女子便不顾太子之位吗?”
宁言当即转身,再次跪下叩首。
“殿下在奴才心中永远聪慧过人,只不过是奴才愚钝,猜不透殿下的想法,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告知殿下该如何做。奴才错了,奴才应该一切听从殿下的安排,再也不会如刚才一样,忘记自己的身份,对殿下失去信任。”
顾其琛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缓了两秒后,才对宁言语重心长道:“宁言你与宁远不同,他还年幼,有些事情还可宽恕,而你却不该做出此等以下犯上乱了尊卑的事情,你刚才所做之事本宫便能要你命,你可怨?”
“奴才毫无怨言,奴才刚才所犯之错九条命也不够罚的。”
“今日是我最后一次告知你,望你以后不要再犯,再犯,自行了解。“
“是殿下,奴才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顾其琛这才给了宁言解释:“今日后宫众人对孔闻溪无论如何想都不会出现在玉和宫,若今日便心急去了的,只有蠢人。你们都等着看明日,明日一早后宫中人就会有借着看望惠妃的借口,或是请安或是别的前往玉和宫,人数绝不会少。”
宁言安静地跪在地上听着。
“宁言,你难道忘记了你刚才所说,惠妃让父皇身边的田春向父皇转述,邀请父皇明日来玉和宫用午膳,惠妃的意途非常明显,她希望明日父皇能与孔闻溪见面。而明日上午玉和宫不会少了嫔妃,那些人想了一晚上,各种心思,只等明日亲眼看看父皇对孔文希究竟是何种态度,由此他们便会借由作出攻击,或是拉拢。”
顾其琛双手放在后腰处朝宁言一步步走去:“惠妃在宫中的势力不可小瞧,不要觉得她因一时的失势被庄妃压在下面,便忘记了她的手段。你们做事前一定要用脑子好好给本宫想一想,所说的话也要在心中过滤几遍再开口。”
宁远一听头更低了,本来就瘦小团成一团看着更小了。
“你们难道没有想过,惠妃在没有子嗣的情况下能和有了一对儿女的庄妃斗的旗鼓相当,在后宫多年地位稳固没有动摇,难道除了孔家在前朝的势力,就没想一想她的手段吗?你们以为惠妃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以为她如其他人一样只是简单的争宠而已?想想后宫多少嫔妃,为何父皇能将她放在心上!”
顾其琛一个接一个的反问,砸在宁言心上,尤其是最后一句,像敲了一记闷钟。
顾其琛不在意宁言是否回答,继续说:“惠妃所谓的生病真的是病了吗?你们可曾用心好好想一想,她不过是避开庄妃怀孕的锋芒,不与其相争,适时退让,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与庄妃相争,定然讨不到一点好处。”
“我们姑且不论惠妃真病假病,就拿她这一件事来说,她能接着生病这个借口让父皇来看,趁机将孔闻溪推到父皇面前,让父皇知道有孔闻溪这个人的存在。宁言,宁远你们说,父皇难道不知惠妃娘娘的用意吗?”顾其琛停下在两人之间来回踱步的脚反问道。
宁言先开了口,他抬头看向停下脚步的顾其琛,说:“陛下一定知道惠妃娘娘的用意,孔小姐在京中第一美人的称呼不是浪得虚名,而孔家能将孔小姐送入宫也定是有所求。”
宁远见宁言一开口,感觉气氛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他也随着附和道:“陛下那般英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惠妃的用意呢?”
顾其琛笑了笑,道:“你们两人都能看透的事情,父皇难道能不知道?父皇知道了他又去做了,那就说明他知道惠妃娘娘的心思,也暗中同意了孔家的动作。”
宁远有些听不懂,歪着脑袋看着顾其琛问道:“殿下,您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陛下他都知道人家算计他,他为什么还要往里跳呢?”
顾其琛还未开口,宁言先给宁远解释起来:“陛下知道惠妃娘娘和孔家人的想法,那不叫知道被人算计往里跳,那是陛下看透了一切,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心思想法,宁愿你记住着不是被人算计是掌握了人心,知道了对方心中所求。陛下是一国的君主,他不怕臣子对他有所求,他只怕所有人心中毫无所求。”
宁言说着说着脑中之前一直拧着的那个弯儿猛的通了,他明白了殿下是何意思,立即开口道:“殿下,惠妃娘娘总能在自己身处险境之时扭转局面,说明她了解陛下的喜好,知道陛下的底线在哪里。而我们明天要各宫人等还在时,陛下与惠妃娘娘用膳前将鲜虾送去,理由不是我刚才所想,而是殿下您一片孝心完全献给了陛下!”
宁想明白之后,猛地拍了一下脑袋,再一次向顾其琛叩首认罪:“殿下,奴才太过愚蠢,刚才所犯的错误,殿下如何处置我都不为过,奴才甘愿受罚。”
顾其琛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不枉他刚才说那么多:“知道问题所在了?”
“奴才知道了!”
“知道就下去领罚,明日还要当差。”
宁言感动顾其琛为他费工夫说一通,只让他想明白,泪眼汪汪道:“多谢殿下恩典,殿下惩罚奴才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