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开了二十桌,桌桌都是坐满的,林佩兰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招待大家,老生常谈的几句还都是互相激励的话语。
今年和去年又不一样,如果说很多人去年因为林佩兰的帮忙,家里生活有所改善,那么今年经过一年的经营,那就是小有富足。
花农还是茶农,现在大家都是有点家底的,靠上林佩兰这两条茶厂,他们的生茶胚与茉莉花根本就不愁卖。
“咱们有现在的好日子过,离不开林厂长的一手扶持。这杯酒林厂长一定要喝。”
“不敢当,不敢当,咱们这是是互惠互利,都看着来年,咱们能更上一层楼。”
“林厂长这话有道理,咱们相辅相成,共创辉煌。”
学会做生意后,大家越来越会说话了,林佩兰频频举杯,虽然只是名字一小口,但还是上了脸。
半下午陈建国回来,看她两颊绯红,就知道这坏家伙又喝酒了。
“你呀,真是不省心。给我换成饮料去。现在不许再喝了。”
“好喝。”
陈建国给他换了一杯橙子汁来,林佩兰喝着甜滋滋当然,格外满足,有人不在意他捏着自己的鼻子嫌弃了。
“好喝这东西量也不能多喝,待会儿去吃点热的吧。还有谁要喝酒来,我媳妇那酒量不行,我跟你们喝几杯。”
“难得陈科有空,那咱们可就不客气了啊,娶走了咱们镇上最好的姑娘。这酒你可不能省了。”
陈建国在基建局工作谁不知道,只是他平常低调工作忙,也没有多少人有机会和他接触。
今天既然开口说要帮林佩兰替酒,于是一股脑上来敬酒的人就多了。
陈建国也不是傻憨憨,几十座的人,一人一杯,那他不得横着回去。
不怕文化人耍心眼,就怕他不用心,别人集体上来敬酒,那么他也就一杯搞定,再多没了。
五大三粗的汉子,喜笑颜开的时候,温和友善,不说话,板着脸的时候,那就是谁都勿近。
大家知道他耍心眼,可是没办法呀,你要是到了他那个位置,即便是不喝都有人捧着。
吃吃喝喝一场宴席,直到下午三点多才结束。
大家带着林佩兰给的过年福利,欢欢喜喜的回家,饭店这边的账自然有人自己送上门结。
一些没有吃完当然菜有要的都能自行拿走,林家没有人会带回去。
林有才现在身体不能喝酒,被人敬了一肚子的饮料,回家就说他们家具厂不搞这个了,每人五斤面线五斤肉足矣。
“爸,你们家具厂不一样,发一些东西回去够了。”
“这不是怕你起了头,我不接的话,有人说说闲话吗?”
这年头个人的产业,还极少,更不要说林佩兰这样学公家的做派花钱,那可都是她自己掏腰包。
“你们那是私有的家具厂,不搞这些也没事的。毕竟一年四季都要干活,咱们茶厂不一样,停了那么久,这么干是为了让人知道来年还请他们。”
“有道理!听你的。”
陈建国喝了点酒有点上头,林佩兰晚上下厨做了酸辣汤,还有几个爽口的菜,他也不过喝了一碗汤就吃不下了。
“吃不下也没事,待会儿让佩兰给女婿做一碗粉丝。”
林阿婆难得认得出眼前人,干干净净的吃完饭,漱了口,看见陈建国一直按头,又招呼林佩兰去给他泡茶。
“谢谢阿婆。”
“还说我逞能,你自己也一样。喝了这么多酒,看你明天上班头疼不疼。”
陈建国酒量是不错,但他不经常喝酒,偶尔一次这么大量的饮酒,身体有点接受不了。
林佩兰怼他下午的话,陈建国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自然就有人去回她,果然,林有才就在那里帮腔,“建国这一天天都在上班,酒量是练出来的,他这是喝的少了,你不要吓坏他。还不都是为了护着你。”
“爸,我发现你们对他都比对我好。他肯定也是你们亲生的。”
“哈哈!你这孩子。”杨金玉没好气的拍她。
对女婿好,还不是因为他对女儿好才会对女婿好吗?这点都看不懂。
陈建国好不容易咽下茶水,差点喷出来,“这你可是说对了,我也是亲生的。”
林佩兰瞪他。
还好意思接这话,夜里嚣张跋扈,要命的那个人,是哪个混蛋?
晚上回家,捂着头多疼的那位,哪哪也不疼了。
精神抖擞,换了法的折腾人,气得林佩兰狠狠咬了他几口。
在家的日子舒畅又甜蜜的过着,除了陈建国荒唐了点外,林佩兰这是仅少的一段安逸日子。
不用担心茶厂的茶叶品质,也不用担心工人上工安不安全,只偶尔去参加一下会议,颁一个奖杯回来,还有先进妇女奖。
虽然是十几块的奖金,也足够让林佩兰高兴了,陈建国为此还定了一个蛋糕庆祝。
乐得林沛峰直呼姐多拿几个奖回来,他还要吃蛋糕。
“傻瓜!这个是奖励,哪里是想拿多少就能拿多少的。”林沛文笑他肤浅,“过生日的时候也可以吃蛋糕,你要吃。等过年的时候阿婆生日了,咱们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