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闲着,明天我要带团训练,忙着呢!你们那什么大生意,我没有那个必要去看。”
陈母这回连陈父的面子都没有给,不软不硬的说着嫌弃的话,三两口吃完放下碗筷走了。
“佩兰,你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没有。”林佩兰笑着说,“妈说的对,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没有什么好看的。”
陈父一脸愧疚,但妻子的面子也要顾忌,说了两句就陪陈母出去散步去了。
陈建国愉快的干家务,林佩兰要动手他都不让。
“你这小白兔的样子,出去得吃亏啊!”
陈建国之前和陈母闹过一回了,餐桌上母亲那么不给小媳妇面子,他也不好太强硬。
“哈哈。”林佩兰笑,“尖牙利爪,又何必对着自己家里人?”
“有道理。”陈建国点点头,凑过去亲香亲香,“我小媳妇这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
“少贫嘴了!你赶紧干活,楼上地还没有拖。”
“等着吧!我立马就去做。”
陈建国屁颠屁颠的干活去,林佩兰一只手也做不了什么,干脆洗澡去。
等她洗澡出来,家里可热闹了,陈母和陈父遛弯回来,带回来一伙的老头老太,还有三四个小萝卜头。
那地陈建国可是才拖完估计还没有干,这会儿那些人走来走去不说,小孩子更是吃完东西到处扔垃圾。
“佩兰,你上楼去吧!我陪他们说说话就来。”
陈建国还是懂陈母的意思的,请这么多带孩子的人回来,还不是为了挤兑小媳妇,刺激他们结婚到现在还没有孩子。
“好。”
林佩兰和大家打了一个招呼就上楼,这些人也不太熟,她待在这里也不知道说什么。
楼下闹哄哄了好久,小孩子的尖叫声,大人的呵斥声,简直要把房顶冲破了。
林佩兰坐在床上看书,想着陈家极少这样热闹过,大概陈母一个人在家,平常是真的太孤单了。
陈建国很晚才回的楼上,林佩兰猜他肯定又把楼下的卫生重新做了一次。
“外面下雨了,咱们明天留一天吧?”陈建国上来就搂着她,林佩兰只好把书放下。
“好。”扣住作乱的手,林佩兰看着他近在咫尺急切的脸,笑着问,“你该不会是被那些孩子刺激到了吧?”
“别说了!这要是一口气生那么多孩子,估计我要疯了。”
不仅是傻,那看着天使一样的小娃娃,破坏力强的很,简直是天使表象下的恶魔,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想起自己母亲后面那惊魂未定的脸,陈建国埋在林佩兰的肩窝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不知道妈吓成啥样了。那么多孩子闹起来,简直可以把天给捅破。她最喜欢的那花瓶被砸了,还差点伤着人。”
林佩兰愣了一下,被陈建国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搞得哭笑不得,这男人是不是傻,这可是他家。
“那花瓶砸了肯定你是帮凶。”
“你怎么知道的?”陈建国脱口而出,看见小媳妇的笑,明白自己被套话了,“我只是让妈知道孩子多了,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想要清静的过日子,就要推迟做奶奶的时间。留一点时间给我们,多玩两年。”
又是这个话,林佩兰饿不知道陈建国是真的不急还是装的,明明之前误会她怀孕的时候,那喜悦怎么都掩藏不住。
“真坏。”林佩兰嗔她,左右都是为了自己好,她领情。
“你那是不知道什么是坏。”
“别闹……”
话尾带着颤音,那吱呀声响了大半夜。
第二天起来果然是下雨了。
这样回去也收不了生茶,林佩兰和陈建国就留在了县城。
半上午的时候陈母打发陈建国去看望刘春妮的父亲,说是他身体不好,又住院了,家里没有个男人,让他去帮帮忙。
林佩兰嘱咐他带点东西去,中午要是要送饭就打电话回来说。
“春妮多好的姑娘啊,可惜……”看了林佩兰一眼,陈母意有所指的住了话头。
林佩兰笑,刘春妮对陈建国的心思她懂。
就陈母这心机,到底是怎么当了那么多年的领导,真的是奇怪了。
明明最在意的就是陈建国的名声,可他竟然到现在都不懂得让陈建国避讳一点,居然还拿这个了膈应自己。
“吗。你知道建国是被让诬蔑,说他行为不检点才没有评上职称的吗?”林佩兰笑嘻嘻的问陈母。
陈母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刚刚那话只是故意膈应林佩兰的,那次明白刘春妮的心意后,她都好久没有把人带回来了。
陈建国这次一直没有回来,中午的时候打电话说让陈母去帮忙,刘父不行了。
林佩兰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忙,看陈母急得手足无措的样子,她干脆也跟着匆匆忙忙的赶了过去。
病房里愁云惨淡,刘春妮拥着一个两鬓斑白的妇女在哭,陈建国在帮忙办理出院手续,和联系车子把人送回去。
病床上的老人瘦的皮包骨,气喘的呼呼响,仿佛下一刻就要上不了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