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能。
不管林佩兰承不承认,愿不愿意,那女人就在那里,就像一把无形的刀,时刻凌迟着她的心。
整个宴会厅歌舞升平,而林佩兰恍如在锅里煎炸一样的难熬。
当见识到了京都的繁华和喧嚣,怎么可能还会去留恋山村的闭塞和落后。
那封绝情信的一字一句,林佩兰历历在目。
“佩兰,你认识她吗?”
认识吗?
许明亮的声音就在耳边,林佩兰想要回答,好一会儿都发不出声音来。
心里是翻涌的恨意,想着父亲因为她的离家酗酒,烂醉如泥后,都不忘去找她。
林佩兰脑海里是父亲找不到那个女人,一把年纪了,借着酒意发疯,哭得像个小孩的狼狈模样。
为自己和沛文可悲,摊上这样的母亲,也心疼父亲的痴情和执着。
离了谁不能过啊!
她要这个女人往回再也没有后退之路,每每想起当初的决定都后悔莫及。
“我看她的相貌有点熟悉……”
“许老板。”
林佩兰出声,许明亮面带微笑,温和有礼的看着她,即便灯光昏暗,那眼里是一种纵容的神情林佩兰还是看出来了。
发现自己的嗓子干哑的吓人,一下把杯子里的酒倒进嘴里,微辣的酒水划过,干哑的嗓子得到了些许的滋润,她才缓缓开口。
“你知道有一种人,自私到为了追求她所谓的荣华富贵,不顾一切的抛弃所有?放弃亲情吗?”
“知道。对那些人,就应该视而不见,用你更好的未来,让她后悔莫及才能原谅。”
“许老板你说的没错,没有什么比用更好的人生,让当初鄙视你的人另眼相看更出气了!
有些错犯了,伤害已经造成。那种痛,痛彻心扉,没有经历过的人,只会轻飘飘的说原谅。
只有身在其中的人,受过那些委屈和痛苦,才知道那就是罪无可恕,永远都没法原谅了。”
“佩兰!是我没有安排好……”
“不关你的事许老板。”林佩兰这时候还能挤出一点笑来,发现真的要面对了,也不是太难,“那个挽着男人巧笑颜兮的女人,就是我抛家弃子的母亲。从她选择离开的那一刻起,我都没法再原谅她了。”
“抱歉!我应该提前和你说会在这里遇到她的……”许明亮后悔了。
原来想要林佩兰当众和杨金玉母女相认,毕竟以后的茶叶生意还是要合作的。
在他眼里杨金玉追求自己的人生这其实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女人追求富贵的一种手段而已。
许明亮没有想到的是,杨金玉另投他人环抱这件事,给林佩兰触动这么大。
“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许老板,我可以提前走吗?”
许明亮有点心疼林佩兰这一刻的无助,手里的甜品早就放下,抬手想要去给她安慰,被林佩兰轻巧的躲开了,收回没有地方安放的手,许明亮若无其事的笑笑。
“我送你回去。”
他还安排了其他的事情,既然林佩兰不愿意在这里多留,那就直接放下了。
“不会耽误你的事吗?”
这是商业酒会,这几种没关系,徐明亮如果离开的话,会不会错失了更多的良机。
“没有什么比送你回去休息更重要了。”
许明亮坚持,林佩兰在这里两眼一抹黑,没有许明亮送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回去。
林佩兰这边一走,才来没有多久的杨金玉,终于应酬了一波,趁杨成功被人围着,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待一会儿了。
“杨助理,我听说你们公司和这次物博会上出现的黑马茶商,已经签合同了?”
“这些事属于后勤管,我不太清楚。”才坐下又有人来套近乎了,杨金玉撑着笑,礼貌的和人说话。
“果然是鼎鼎大名的杨氏集团,那比订单据说不小,你作为大助理,居然不知道。”
郑老板惊讶之余又恢复正常,刚刚他和林佩兰打过招呼,觉得林佩兰的口音和杨金玉的口音有点相似,想着要不要套近乎来着,没想到杨金玉根本不管这事。
“郑老板说笑了,杨总身边大大小小的事情不少,我一个小小的秘书助理,不管那些的。”
“我当时还想那姑娘口音和你有点相似,是不是你的熟人,走的后门了。”
“口音相似?”杨金玉的笑容僵了一下,“我回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下乡时的老乡呢!”
“那小姑娘才二十出头,大概你也不认识。要不然你一定会对林厂长印象深刻的。”
“那林佩兰长得是真不错,茶艺精湛不说,这一来就抱上许氏的金大腿,那心机一看就不容小觑。”
几个人套不出杨金玉和林佩兰的关系,见她什么都不知道,也就当她不认识林佩兰了,说话的时候不免带了一点个人情绪。
想想许氏的金大腿,那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偏偏一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乡下丫头抱上了。
看许明亮那郑重又小心的样子,分明别有居心。
大家说着说着就带了颜色,杨金玉经常和杨成功在外面应酬,这些话听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