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兰买下刘家茶厂的事,虽然她自己没有在家,林有才也只在林家和家人们说了一句,但又三婶这人形喇叭在,现在村里没有人不知道林佩兰买下茶厂的事了。
这一家人才在小屋里坐下吃饭,外面就有村里人来了。
听着大黄在那里凶狠的吼叫,林佩兰让大家先吃饭,自己起身走了出去查看。
“原来佩兰真的回来了,我还以为我当家的说错了呢!”
来的是村里的一个同族婶子,手里还拎着一些红头菜和香菜萝卜那些。
“是婶子啊!我也是刚回来不久,叔大概是在山上看见我了。婶子吃过了吧?”
“吃了,吃了。我们最近中午饭早,怕你说吃饭晚了,耽误你这边的活。”那婶子笑着把篮子递给林佩兰,“你这么多能干活。下午又要做点心什么的,家里也没有什么青菜,倒是有一些先给你送一些过来,你吃完了再去我菜园里面拔。”
“这怎么好意思要呢?你进来做吧。这些菜等会儿你还是带回去,我爸那边种了不少,你看我这院子里也有吧。”
林佩兰不知道她来是要做什么,拎着那么一篮子菜来,自然也不好意思收,只是人自然要迎进门。
“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既然拿来了你怎么能让我拿回去呢?赶紧收一下,要不然婶子又生气了。”
二话不说也不让林佩兰推辞,自己就动手把那些菜全部扒拉出来,放在了厨房一角的第三晾着,林佩兰想要阻拦都拦不住。
无奈的看向在吃饭的父亲,这人又是好话又是送菜的,她有点招架不住。
“既然你婶子拿来了,你就收下吧。”林有才出声了林佩兰也就收了下来。
那婶子也没有多留,林佩兰连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热情都搞不清楚,人家就自己走了。
“大贵家的闺女今年十五岁了,前几天和我说,想要学炒茶,我也没有答应。就说等你回来再说。”林有才吃了饭便把那人的来意说了一下。
“二哥你以后这事有不能胡乱答应,要是人家做不了,又硬要来,你这不是让佩兰为难吗?”三叔快人快语,三两句就把林有才说的脸红了。
“我……我也没有答应。只是要佩兰看看人家行不行才能应下的。”
“没事没事。这炒茶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做的,等厂里开工了我亲自试她们。”
原来是要来茶厂做工的,知道这事林佩兰也放心了些,要不然无缘无故突然被人献殷勤,这心里也发毛。
反正以后茶厂也是要找工人的,村里面原来的那几个肯定是要招进来,到时候人手不够还要找,有知根知底的总比不知道内里的强。
吃了饭后,林家三兄弟又扛着锄头上山去了,林有才临走前还带了一把茶苗去。
林玉珠吃了饭在那里一边直打呵欠,林佩兰干脆让她去她房里睡觉,她换了一身干活的衣服去上山种茶去。
不乐意回去看林阿婆嫌弃的脸,现在有了林佩兰这个地方待着,刘玉珠自然是愿意,她便顺从地去了林佩兰的房间睡觉。
林佩兰忙了一下午,就中了一垄的茶苗,长时间没有握锄头,把手掌心都磨出手茧子来了。
到了煮点心的时候,疼的都握不垄,果然人的身体也是要多干活才有记忆,这才多长时间没有锄地就这样了。
林有才自己也在那边忙,并不知道林佩兰的手心磨破了,等到吃晚饭的时候看林佩兰夹菜都不方便,这才知道。,顿时心疼不已。
无奈又是嘴笨的人,只会说让她在家待着,请了人帮忙,只要负责茶水点心就行。
可林佩兰哪里会闲的住,这样重要的事情,她自然要自己动手去做一些。
手上的皮做了几天活后,这才慢慢地适应了。
茶山开垦没有那么简单,跟不上种茶的速度,林佩兰也不急,等二月份可以种下那些茶苗都不算晚。
倒是镇上茶厂的事情让她担忧了几天,在茶山忙了六七天后,林佩兰趁着去镇上买面条米粉的时候去了一趟派出所。
没想到来的还挺巧的,已经有结果了,那个指使混混在刘家茶厂闹事的背后主谋被揪出来了。
这事牵连还挺大的,从刘家良生意落败开始,就有人谋划他家的茶厂了,一步一步算计的。
那人也不是别人,就是原来大茶厂的章厂长,请人恐吓威胁的霸世行为,主意是他女婿那个傅金明出的。
原来大厂的生意很好,可厂子是集体的,章厂长做得再好也只能拿一点死工资,贪念一起,就像把厂里的资源占为己有。
于是就把视线放在了经营不善的刘家茶厂上,为了用最低的价格买下茶厂,章厂长翁婿两人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手段极其恶劣。
恐吓,雇凶闹事,捏造事实,这些都是他们筹划的。
“那年底喝药死的女人也不是喝药的,是被她老公喝醉酒打死的。正好傅金明找他们去闹事,就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把事情算刘家头上去了。”
想起那时候,那些人还敢把场子闹到派出所门口,也可能是不知死活,林佩兰觉得这些人可真大胆,居然会那么的放肆,以为派出所是闹着玩的地方吗